“你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祈夜已经怀疑你了。”
白家,昏暗的房间里面,只有白霍时和白玉芝两个人。
自从白霍时把她软禁起来之后,除了正常的一日三餐外,白玉芝能够活动的范围就只有这小小的房间内,言行举止完全被白霍时给掌控。除了一些必须白玉芝签字或出面的场合,白玉芝就像是个活在地下的影子一般,要随时准备配合白霍时而出现。
今天白霍时来找她,刚刚好就接到了祈夜的电话。或者说,分明是白霍时料到祈夜会打电话过来,所以他才特意来看望白玉芝。
祈夜这么快就找过来,白霍时竟然有些高兴,至少这证明祈夜是个值得他产生兴趣的对手。
“倒是没想到,方墨竟让他这么在意,呵呵,有意思。”
“你不要得意,祈夜早晚都会回来掌管白家。你,终究比不过他,终将一无所有。”
白霍时一双眼静静的盯着白玉芝,他身边的空气骤然变冷,忽然猛地一出手狠狠给了白玉芝一个巴掌。
“凭什么!你们一个两个,嘴里叫的全都是祈夜祈夜,他凭什么!”白霍时终于丑态毕露,在这个只有两人的小房间里,他卸掉了全部的伪装,恶狠狠的甩着白玉芝巴掌。
“我哪里就不如祈夜了,所有人眼里就只有他!凭什么?他一个私生子他凭什么?”
“就凭他是我儿子!”
啪的又是一个巴掌,白玉芝嘴角淤青。
白霍时疯了一样的掐着白玉芝的脖子,从未有过的歇斯底里的模样,“我怎么就不如他?我在白家自小被人戳着脊梁骨长大,他祈夜一个私生子又好得到哪里去?凭什么他就能回来掌控白家的一切,他做过什么他配吗?”
白玉芝被打得几乎要昏迷,被他掐着却还不忘嘲讽他,“就因为你说出的这番话,所以……这、这就是你永远都比不上祈夜的理由!”
听到这句话白霍时彻底失去了理智,疯了一样的掐着白玉芝的脖子,面目狰狞恨不能将她干脆掐死算了。
“你们都瞧不起我,都看不上我,一个一个只有可怜我同情我,鄙夷我憎恶我!哈哈,可现在白家在我手上, 你在我手上!祈夜能怎么办,他能怎么办?我告诉你,我不但要登到顶峰,我更要将祈夜狠狠踩在脚下,叫他永世都不能翻身!你以为他是救世主,你们都觉得他好是不是?非常好,我要叫他跪在我面前,给我舔鞋!我要让你们都看看,到底谁才是胜者!是我,是我!”
然而他说什么,白玉芝已经听不到了。她被掐得满面通红翻着白眼,就快要被白霍时给掐死。
正在这时候有手下人过来敲门,“老大,方家小姐来找白会长。”
有人禀告方若丹要来看望白玉芝,白霍时发力的手一顿,旋即这才恢复了理智。他看着手下已经几乎要被自己掐断了气的白玉芝,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有些慌乱的从白玉芝身上下来,手掌间皮肤温热的触感还有残存。白霍时攥紧了拳头深深吸气,让自己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整理一下。”白霍时挥挥手,示意手下人把白玉芝带下去。“人在哪儿?”
“安排在前厅。”
白霍时点点头,整理了一下易容,揉了揉脸,挂着满面温润笑容的前去找方若丹。此时此刻他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狰狞,就仿佛刚才那个人完全不是他一样。
温润如玉,谦卑有序,从来都是白霍时示人的形象。
“丹丹,你来了,我好高兴能见到你。”白霍时人未到声先至,方若丹回眸看到只有白霍时一个人的时候,心情立马就变得不好了。她要找的人是白玉芝,怎么出来一个白霍时?
“阿姨呢?我是来见她的,她怎么没有出来?”
白霍时自动无视方若丹的话,“丹丹,听说你来我和姐姐都很高兴,我可是忙不迭的赶过来见你。我很高兴你能来,最近有空吗,我听说新开了一家甜品店,你一定会喜欢,我们一起去吧。”
白霍时完全不理会方若丹说什么,方若丹一脸看傻子的样子在看他,“我说,我来找阿姨的,我对你没兴趣,听懂了吗?”
许是方若丹的态度太过强硬,白霍时终于不再自说自话。他看了方若丹半晌,终于问了一句,“姐姐现在不方便,你找她有什么事情找我也是一样的。”
方若丹心头很是不满,她这次来找白玉芝,也无非就是想说,她不希望看到白家的一切被这个白霍时给据为己有。哪怕她和祈夜之间已经没有婚约,她也愿意帮助祈夜重新夺回大权。只要届时,祈夜愿意站在方家的阵营上。
至于温情,马上就要到了和温情约定的时限了,届时如果温情给了数据,那就是祁氏的罪人,如果没给,温岚这条命她也有办法让祁氏沾一沾,温情和祁夜就算再相爱,恐怕也敌不过背叛和血淋淋的人命。
白霍时终究不是善类,虽然方老爷子同意和他联姻的提议,但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方若丹想,白家的大权最终不能落在白霍时的手上,答应他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眼下白玉芝没有实权,白霍时又不是真正的白家人。方若丹思来想去,就只剩下祈夜这个办法。
“我们女人家的事情,找你怎么能说?她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是不是病了?”方若丹那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联想到白霍时的变态手段,她不免担心白玉芝的安全,“带我去见她。”
白霍时慢悠悠的在沙发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优哉游哉喝了一口,发出舒服的喟叹。
“哎,女人真的是好无情。人家这么想你,你却只想着我姐姐。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关心过我一句,人家会伤心的。”他耸耸肩,显得很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