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于靖不想解手边的最后一块原石,打算以这二十六块杂乱的翡翠战胜他的时候,徐华安怒气冲天。
“于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手边这块五百万的毛料不算?还是说你想认输?”
冲动之下,他根本不愿意多想,只想让于靖解释清楚。
于靖看了他一眼,冷笑着问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觉得我差不多已经赢了,所以让交易会的官方估算师帮忙估算,难道这种事情也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按照道理来说,这种事情当然不需要徐华安同意,但问题是,现在两人的赌约还在进行当中。
因此,于靖这块五百万的毛料不开,徐华安输了,别人会说徐华安就是个废物,人家压箱底的一块毛料没开都赢了,徐华安赢了,别人会说徐华安废物,三千万的毛料赢了两千五百万的毛料,还赢了不到五百万。
是的,徐华安心里清楚,以于靖开出来的这些翡翠,哪怕他能赢,赢了也绝对不超过五百万,因为他的初步估算,就已经接近一个亿。
再进行仔细估算的话,最后的结果,只怕要相差无几。
徐华安看了于靖手边的毛料一眼,刚刚他和薛志新挑选毛料的时候,曾在这一块毛料面前停留了很久。
原本他非常想赌这一块毛料,可是薛志新劝他冷静。
总共只有三千万,为这一块毛料花掉六分之一,如果赢了还好,那就赚大了,可如果输了呢?
再慎重的考虑之后,徐华安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买下这块毛料,毕竟胜负更重要,他不可能将胜负的关键压在一块薛志新都没有丝毫把握的原石上。
可如今,他看到于靖埋下了这块毛料,并且还把这块毛料奉若珍宝,他顿时觉得,他可能错过了一块珍宝。
如果当时他狠下心买下这块毛料的话,说不定这块毛料里面的珍宝就是他的了。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徐华安就摇摇头,对自己说道:“这块一定是个废料,薛志新都不敢赌的毛料,这个只靠运气的小子怎么可能赌的赢?他恐怕是听了我和薛志新的交流,才下定决心赌一次看看,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他脸上重新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对于靖说道:“哼,你不要觉得偷听到了我和薛志新的交谈,就觉得是捡了大便宜,等你开这块毛料的时候,我怕你会哭出来。”
“这就不劳徐大少操心了,你有想这些事情的功夫,还不如想想,输给我之后要怎么跟你家族里交代吧。”
于靖不想骂人,但也不想被徐华安纠缠,言语间也是句句带刺,刺得徐华安恼怒不已。
“我不跟你磨嘴皮,等估算师估算完了价格,有你哭的时候!”
放完了狠话,徐华安转身要走,正好估算师走了过来,对于靖说道:“于先生,您的这二十二块翡翠,我给出的最终价格是一亿零五百万,以当前市场价格的话,误差会在一百万左右,如果遇到急缺翡翠的老板,这个价格可以提升到一亿一千万。”
这次于靖开出来的翡翠质量只能算是中等,毕竟二十二块翡翠的估价才一亿多一点,平均下来每一块翡翠的价格还不到五百万,这个价格不得不说在翡翠当中确实相当一般。
徐华安精神一震,连忙问道:“那我的那几块翡翠呢?”
估算师看了一眼,说道:“徐先生的翡翠最终估价在一亿一千万左右,上下浮动不超过一百万。”
一亿一千万,这意味着徐华安以微弱的优势赢了。
徐华安的脸上写满了狂喜之色,他赢了,他终于可以在于靖面前扬眉吐气,不用再被于靖鄙视了,也有资格让于靖滚离凌欣儿身边了!
“于靖,你听到了吧?我赢了,你现在可以滚了,滚得远远地!”
徐华安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扬眉吐气,什么叫做猖狂。
凌欣儿脸色一变,连忙站在于靖身边,冷声说道:“你不用得意,哪怕于靖输了,我也愿意陪他一起东山再起,你和家族都死心吧。”
她早就预想过于靖输掉的局面,因此此时说出这番话来也没有丝毫为难,态度非常坚定。
被救的少女也走到于靖身边,轻声说道:“以他的实力和能力,哪怕输给你这三千万,我也可以再借给他钱让他重来一次,你有什么资格让他滚?”
一直在围观的同学眉眼间都是喜色,他们终于看到了他们想要看到的画面,于靖输了,输得一干二净,甚至比他们都穷。
至于于靖身边两个女人,他们除了羡慕嫉妒外,也只当是在开玩笑,毕竟同甘容易,共苦很难,哪怕是凌欣儿和于靖的关系一直不错,恐怕也不愿意一直吃苦。
再说了,以徐家这么大的势力,在于靖无权无势的情况下,难道还会让于靖好过吗?
见双方大有起冲突的架势,于靖摆摆手,有些无奈地说道:“谁说我输了?”
徐华安冷笑一声,刚要说话,眼神忽然落在于靖手边的那块毛料上,忽然明白了一切。
“你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块毛料上?”
听到徐华安的声音,所有人这才想起来,于靖手里还有一块毛料没有解石。
而这块毛料,更是传说中一刀决定生死的裂石。
“我们都忘了,于靖手里还有这么一块毛料呢,还是有希望啊。”
“是啊,原本就只差了五百万而已,如今又是一块裂石,就看能不能出东西了。”
“自从有记录以来,裂石里面出的东西,似乎就从来没有低于五百万的吧?”
“当然没有,甚至连低于一千万的东西都很少见,上一次出来的冰魄翡翠,不就卖出了一亿五千万的天价?”
“冰魄翡翠那种不要多想,能出东西就已经稳赢了,可惜想出东西也不容易啊。”
“唉,开始解石了,好像……有东西?!”
在一群围观老板的讨论声中,有的老板眼睛非常尖,看到了在石皮底下的一抹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