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凌厉的尖叫声,一个漆黑的身影倒飞出去,个头并不大,看不清样貌,身上还流淌着腥臭的液体。
“砍到了!”
老白惊喜道,窄小的楼梯间之内,那个身影直接掉到了下一层的楼梯上面。
莫名也松了一口气,一直有个看不见的敌人在身边,总感觉心里毛毛的。
“说起来,那是个啥玩意,也没看清楚。”老白向黑暗中望去,那个身影已经没了动静,但是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莫名摇了摇头:“解决了就好,接下来还是想想怎么从这里上去吧。”
两人此刻还在那个狭小的楼梯转角处,知忧和轻音在上面,半层楼的距离显得格外遥远。
忽然,老白拍了一下莫名的肩。
“莫名,你看那个东西。”
“嗯?怎么了?”
顺着老白的手,莫名看向刚刚被老白打出去的那个东西,此刻居然慢慢陷入了楼梯之中,沉没了进去。
“掉进去了?刚刚我们上来的时候没这样啊,说起来这里的楼梯台阶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发现数错台阶时开始,众人就可以肯定那个所谓的十三级台阶的怪谈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但现在,却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难道是因为我们没有走完最后的这一段么?”莫名喃喃道,看向了向上的楼梯。
“知忧,你有什么想法?”
知忧顿了一会儿,但却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毕竟要是真的像莫名说的那样的话,他们谁也不敢走这最后的半段。
“呼……”莫名长舒一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就坐在了墙角。
“嘿嘿……”
一阵阴冷的笑声忽然传入莫名的耳中,莫名神情一震,猛地抬头。
向上这半层楼梯的扶手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趴着了一个红色衣服的身影,面容腐烂,半截舌头从嘴巴里露了出来,双眼的位置只有眼白,但却死死地盯着莫名。
“什……什么东西……”莫名倒吸一口冷气,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嗯?怎么了么?”知忧在上面听到莫名的声音,疑惑地询问道。
“你们看不见么?那个……”莫名话说道一般,忽然瞳孔一缩。
“知忧,快躲开!”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几乎是下意识地,知忧后跳一步,拉着轻音一起离开了楼梯口。
“别靠近楼梯口,那里有个东西!”
这句话是老白说的,莫名眉头微皱,老白也能看得见,那为什么知忧和轻音都没能看见?
刚刚在莫名的视野里,那个红衣服的身影居然缓缓翻过了栏杆,那双干枯的手伸向了知忧的脖子。
“我们看不见那个东西!”
知忧大声喊道,轻音则是在其身后,手握着笛子随时准备吹响。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看不到,但是我和老白却可以?
莫名紧握着拳头,他们和上面的两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难道是因为性别?
只见那个怪物看到自己手边的猎物跳开之后,转过头对着莫名做了一个威胁的动作,随即离开了楼梯口。
“那家伙从楼梯口跑开了,我们也看不到它了!”
在上面的两个人神情紧张到了极点,面对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她们的心情就像莫名和老白一开始在楼梯间时一样。
而此刻那个东西离开了楼梯口处,莫名和老白也给不出具体的方位,这一点就令她们更加惊惧。
“第九音——回响!”
轻音的笛子声再次吹响,荡漾的音波向四周散去。
这个技能并没有杀伤力,但是四散的音波频率极高,轻音能够捕捉到声音的回响,同时从中判断方位。
“知忧,天花板!”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走廊天花板的位置,一个红色的身影倒挂在上面,狰狞的样貌另两人不寒而栗。
“能看得到了?”知忧有些惊喜,能确认对方的位置就好办多了。
然而,那个怪物却对着两人露出了一个惊悚的笑容,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
在落地的瞬间,那个怪物就又消失了踪迹。
“又……又不见了?”
知忧和轻音背靠着墙,轻音吹奏着笛子,试图寻找出那个消失了的声影。
“轻音,还能找得到么?”
“可能躲在什么东西后面了,回响找不到。”
轻音摇了摇头回答,忽然:
“啊!”
轻音手上的笛子断成了三段,裂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完整的切割下来了一般。
“我……我的笛子……”
轻音微微愣了下神,知忧反应迅速,直接拉着轻音离开了一开始的位置。
“你在发什么呆啊,那个东西刚刚就在你面前。”知忧心跳迅速,刚刚她仿佛都看见了死神在向她招手。
“老白,莫名,我这边出大事了,轻音的笛子断了!”
知忧大声地喊着,这边离楼梯间那边并不远,那两人还是能听得见她们的话的。
莫名和老白两人心急如焚,但一时间还是不能就这么上去。
“你们还是看不见那个怪物么?”
“刚看见了一下,在天花板上,下来后就又没了。”
轻音此时缩在知忧的身后,她的弱点可以说很明显,一旦没有了乐器,轻音甚至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我这里有口风琴,为了以防万一我带来的!知忧,那个东西是不是就是花子?”
莫名从口袋里拿出口风琴,一开始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带来的,没想到这会儿居然真的能有用。
“花子?那个鬼娃娃么?我并不是很能确定,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她不是出现在厕所里?”
知忧不太确定,她也没见过真正的花子。
“有关于花子的传说,说她会趴在门板上看人,那是不是说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它居高临下的情况我们才能看得见它?所以一开始我和老白都能看得见,但是你们却不行?”
莫名迅速分析道,知忧后来看见了,那么就说明性别这一项肯定不对,那么他们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恐怕就只有所在的位置不同了。
“是么,你这么一说我反倒觉得还挺有可能的。”
语毕,知忧拉住轻音,匍匐下身子。
刚一下身,一个鲜红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带着惨烈的笑容,几乎和她们面对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