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药同学在思考的这段时间里,蜀山也发生了件大事,蜀山的老道们现在都在锁妖塔边上,三两一群的,最起码得有近一百人,这些都是历年来蜀山选出来享用过蛾果的人,只不过肉体虽然还在,可灵魂却早以不再是原来的灵魂了。这时候锁妖塔的塔底轻轻晃动了一下,他们立马停止讨论,闭嘴不言,尤其是在二代掌门出现后,众人更是愈发的恭谨起来,这个二代掌门啊,就是老头子的大徒弟,深得老头子真传。
随着锁妖塔的晃动越来越频繁,这些老道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明显,突然锁妖塔不再晃动了,散发着红色光芒的树枝伸了出来,众多老道门俯首拜下,刹时间红光涌动,好一会儿之后消失不见,众老道像是得了什么命令一样各自散去。
现在的王药,游戏也很少玩了,平日里除了跟张章通电话之外,手机都很少碰了,一心扑在修炼上。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上面任务逼的太紧,他也不会舍生忘死的下来这一趟,就为了能有这个肉身基础。
最近的前来就诊的妖是一天天的少了,看着样应该是秦岭的风波马上要过去了。
正在想着呢,忽然门响了,应该是有妖上门,赶紧准备好手上的家伙事儿,快步走到门口,从窗户探头看去。
一个。。。嗯。。。还算健壮的成年男子,绿色的头发仿佛树叶子一样随风摇摆,不好意思,看错了,就是长了一脑袋树叶子,树妖?不是说树妖都有很强的自愈能力吗?妖界最不需要医生的物种之一。什么伤啊,这么严重吗?今晚看来有场硬仗要打了。
正想着呢,在树妖的背后有个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拽着树妖衣服的年轻男子,看样子好像是有点晕,至于什么妖可以看得出是鸟类妖怪,具体什么妖还得观察一下。
打开门,让二位妖怪进来,可以看出,年轻的鸟妖有些害羞,年长一些树妖倒就大大咧咧的坐椅子上,把鸟妖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按,看的王药有些好笑,这鸟妖应该年纪不大,而且所得之病看样子有些难以启齿?
老规矩,一妖一杯茶,王药自己倒是没有喝茶的习惯,不是不喜欢,只是自从修炼开始之后,他就比较喜欢一些油腻的东西,比如酥油茶等。
王药起先开口:“二位什么病症啊?这位树兄,您这按理说应该是最不需要我们的啊,怎么。。。”
树妖有些难为情了,想说什么吧,又不好意思,旁边的鸟妖脸也有些红了,看的王药一阵瞎想。
“所谓医者父母心,二位有什么事尽管说,我王氏的名号在妖族中怎么也是有口皆碑的,至于您二位担心的事大可不必,出得你口,入得我耳。”王药也是看出来俩妖有些难以启齿,稍作安慰道。
还是大树首先回答:“那个似则么回事,我似个来自新疆的胡杨树,祖籍,祖籍新疆,现在在外地发展,不要在意口音问题。”王药看了半天也没感觉他像胡杨树,都说胡杨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怎么也感受不到那种浓郁的生命力啊,反而有种生命力不断流失的感觉,是我的做错觉吗?
“咳,自从几百年前我从新疆搬家出来,到了南方,我才第一次感受到了有吸收不完的水到底是什么概念,记得小时候在沙漠里,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渴,可是我们不得不计划节水,我们与常年的风沙作斗争,为了活下去,祖先们从热带亚热带迁徙到了这里,本来的这里也是水草丰美的人间天堂,曾经他们也在这里修行,在那里扎根,在那里繁衍,知道几千年前,那里不再有丰美的水草,不再有,,,,,”
“好的好的大哥,这件事我们都知道,曾经妖王不是也下过命令吗?既然人类不尊重我们共同生活的这个世界,那就由我们妖族承担起这个世界吧。这段宣言不是已经在妖王城挂了几千年了吗?”王药不理解了,我是治外伤啊,不是心理医生啊!
“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最近刚回老家,准备在西北大展手脚,共同建设美丽西北,但是我发现我回家之后有些水土不服,嗯。。。就是说我有些经受不西北内陆的狂沙了,你要知道这是对我胡杨树身份的羞辱,我打算找您看看有没有办法治一下,虽然我们靠灵气也可以活下去,但是不扎根的树还是树吗!没有不耐干旱的胡杨,就像没有出过任何医疗事故的王家一样,不容任何羞辱!”大树是越说越来劲,最后有些激动了都。
王药好好的安抚了一下他,转头又问:“那这位鸟妖兄弟怎么回事?我记得鸟类的头部骨骼是很坚硬的,你这样捂着脑袋,我很难看出来你有什么病啊”
“那个。。。我。。。有些脑震荡。。。”鸟妖嗫喏了一会,总算是说出了病情。王药看了半天,脑震荡?鸟妖?等等,这个是什么鸟?仔细观察了半天,还是有些难以辨认,刚准备询问呢,一旁的大树笑了:“他。。哈。。他是。。哈哈。。啄木鸟,因为某些原因,脑部受了些创伤,啊哈哈哈哈。。。”
“闭嘴!你个。。。。”
“哈哈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自量力,哈哈哈哈”
原来是因为这个西北的啄木鸟妖啊,都有个成年仪式,他们与当地的树木打成了一些协议:啄木鸟的成年仪式上都会去寻找树妖,被啄破树干的树妖越强,年纪越大,证明啄木鸟的资质越强,所以每年都会有写啄木鸟不自量力受些轻伤,这些也都是常事,但是今年的这个小子有些。。。咳咳。。。直接去找胡杨族的现任族长,废了半天劲结果脑震荡了。。。
王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当年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不自量力,只不过自己的结果可能比他要好很多。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以前的事,眼下自己还有东西没得到呢,等我回去再去想也不迟。
先给啄木鸟看病,这个脑震荡对于王药来说还比较轻松一些,对于人来说,脑震荡伤害可大可小,如果大了危及生命,小了那就是常说的养养就好,对于妖族来说,脑震荡一般来说分为轻度,中度和晚期,轻度脑震荡基本睡一觉就好了,中度的可能费点劲,怎么也得睡一天一夜,晚期那就是真严重了,得喝酒!对于妖族特殊的头部构造以及血液供给方式来说,只有烈性的酒才能拯救晚期的脑震荡,通过酒精加速血液流动,促进血液循环,不断运用自身的妖气滋养头骨已经脑部神经,这样才能解决妖族的晚期脑震荡。
要说酒嘛,王药这里还真有不少好酒,不过要说最适合运用到药性里的,还是内蒙出产的正宗闷倒驴,劲大!给小鸟妖倒了一杯,告诉他这个是祖传的药酒,里面加了一些药物,不能一口一口的喝,必须一次性喝掉,这样才能有利于自身的药力吸收。小鸟看着眼前的大碗,堪比人头,真的要这么喝吗?
王药不管他,不喝那就回家老老实实做一只植物鸟吧,一生中不可以再啄树抓虫,不能在修行,等死了只能。转过身去看大树,捏了捏他水润的皮肤,这绝对不是胡杨该有的皮肤,胡杨的皮肤应该是坚韧、干燥、每一个毛孔中仿佛都有几千年风沙流过,这才是一个胡杨该有的皮肤,没有这个,在沙漠是很难生存的。
“你在南方生活过得挺好啊,看看这水润的树皮,再看看这翠绿的叶子,还有这柔软的树枝,真的是。。。”“怎么,真的是什么?我生活过得好还不许了吗?”大树有些不认同了,难道我们胡杨就是吃苦的命吗?不就是多吸了点水份吗?南方那么好的日子就不是我们能享受的吗?这我就有点不乐意了,凭什么啊!
“不是,我是想说大兄弟,你在南方带额时间有些长了,南方水润的气候已经改变了你的一些习性,虽然你本质上还是一棵胡杨,但是你已经不再是西北的胡杨了,如果你一定要回西北的话,有可能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以及修炼,甚至还会影响你的寿命。”王药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不过画风一转:“老哥,你今天来我这可算是来着了,不是我跟你吹啊,咱们这,如果说还有妖也会治病救妖,那我信,但是你早说还有别的人啊,妖啊也能搞定您这个,我是不信的,这里面涉及了很多方面的,也就只有我们老王家才会有这么完整的传承。”
说完这话,凑到大树的耳朵边一阵嘀嘀咕咕,大树起初听的时候很惊讶,接着很愤怒,在之后又很疑惑,最后脸上展现出原来如此的样子,纠结的看了王药两眼,又想了一会儿:“行!来吧!”
王药吃着刚洗好的枣,送俩妖出门,鸟妖到底是喝了酒,只不过一直用妖气镇压的酒力,没让它发散出去,说是让他回家去在搞定这事,不能在他这闭关啊,时间不会很长,但所需的时间也不是吃顿饭的功夫就能完事的,让啄木鸟回家去,自己找个静室闭关就行了。
俩妖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看到大树临走的时候还特地转过头来做了个“OK”的手势,王药这才放心的回到屋里,在床头柜里掏出一张进度表,在进度栏里把写好的29%擦掉,填上了个29.7%,等过两天消息传过来,就可以改成30%了,总算是不枉费我王某人苦心孤诣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