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脸上感到一阵凉意,周冲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几条大汉面带“慈祥”的看着自己。
周冲:“......”
这特么身情况?
来不及弄清现在是什么情形,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站稳,接着身形一跃,与这几条大汉拉开距离。
一套动作下来,周冲才看清这几条“大汉”是谁,神色一凝,高呼道:“郑治,你敢冲撞女眷......”
看着郑治几人脸上的戏谑,话没说完他就顿住了,这时候才发现他身边哪有什么女眷啊?连个侍卫都没有!
这时他才算是真正的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刚才让人暗算给打晕了。
连想都没想,立刻怒视着秦青,好你个敲闷棍的,这么多年了,活儿还这么好,啊~~!!
看见这个情形,他知道,今天自己是折了,落这伙人手里,那没个好!
也没说什么场面话,深吸一口气,就要向郑治冲去。
这些京城里的小爷,不知是家里大人打的多了,还是搁外边混的,都有那么一股劲儿,就是我死也得迸你一身血!
可是他没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沐绕到了他的身后,没等他冲了呢,背后一脚就给他射了出去。
直奔郑治飞了过去,没等他落地,郑治运转气血,凝结浑身力气,一拳捶在了他的脸上。
郑治也是淬体四重的修为,周冲受着全力一拳,只听“砰!”的一声,脸部瞬间变形扭曲,然后像枚炮弹一样飞了出去。
不等他起身,郑治和白沐两人便围了过去,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
周冲护住周身要害,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吭。
看到他如此的硬汉,秦青猛地一挑眉毛,觉得这样不行,得给这个硬汉应有的体面。
制止了打得不亦乐乎的两人,说道:“冲爷好歹也是京城里叫得上名号的爷们,给人摁地上打这可不像话了!”
俩人不解的看着秦青,胳膊肘外拐这可不是你青爷的性格。
接着就见秦青一咧嘴,残忍的笑道:“绑树上打!”
两人一想也对,冲爷好歹也是个爷,不能让人躺地上,得站着,咱得给人这个体面。
接着,这俩人不知道跟哪找出一根绳子,就把周冲绑到了树上。
这姿势可比地上得劲儿多了,好发力啊!
这俩人是拳拳到肉,一个劲的往肉少的地方招呼。
只听树林里传出“啪!”“啪!”“啪!”的声音。
得亏是节奏不快,不然那可就变味儿了!
就这,周冲还挺着呢,硬是一个哼声都没有。
见状,郑治是气的火冒三丈,我还打不服你了?
停手转身走到自己坐骑的边上,取下马鞭,又用匕首给鞭梢割成好几绺,然后又沾了沾喂马的盐水,这才走了回去。
“咻~~啪!”
“咻~~啪!”
“咻~~啪!”
辫梢在空中发出刺耳的呼啸声,然后狠狠的抽在周冲的身上,一鞭子下去就是好几道伤口,盐水在从伤口去侵入,那是钻心的疼啊!
赵家兄弟说的一点没错,这伙人下手真是太特么黑了!
什么愁什么怨啊?连大狱里审讯犯人的手段都用上了。
这下周冲可挺不住了,张嘴大骂郑治几人,并且不时的发出一声惨叫。
也多亏了他的惨叫,正在寻找他的侍卫,闻声立刻赶了过来。
看到自家少爷被人严刑拷打的画面,侍卫顿时眼眶欲裂,然后......
他就发现自己被六个面带慈祥的大汉围了起来!
侍卫:“.......”
身为侍卫他自然得不到冲爷的待遇,他只能被人摁在地上打。
没一会儿,周冲身上便布满了伤痕,鲜血浸透衣服而出,没人模样了。
看着气若游丝的周冲,郑治停手了,也不说什么狠话,直接不理他了,转身说道。
两位爷:“咱现在是继续打猎还是直接回啊!”
“来都来了,继续打猎吧。”说完秦青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过来的时候我看见附近有一条小河,快中午了,咱过去守着,没准儿那大虫能过去喝水。”
两人赞同的点点头,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河边。
这时秦青看着周冲对来福说道:“来福,给他带上。”
闻言,白沐有些疑惑:“青爷,带他干嘛啊?”
郑治也同样不解的看向他。
秦青看着两人高深莫测的反问道:“你们钓过鱼吗?”
“钓鱼?”*2
正午的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鳞鳞,像是给河水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鳞片。
一些食草的小动物在河边饮水,不时的抬头警惕的看向四周。
突然,深林里传来一阵声响,小动物们立刻抬头看去,声音越来越近,并且还伴有一丝血腥味。
闻到味道的小动物顿时四散而逃。
来到河边的正是秦青一行人,让人把周冲挂到树上,秦青在他身前挖了一脸盆方圆的浅坑,然后又用树枝在地上挖了一个手指宽、比之前的浅坑深一些的沟渠,连着之前那个浅坑一直到河边。
都弄完,秦青走到周冲身前,掏出匕首,对着他的大腿根部就刺了下去。
之所以没扎肚子,不是怕没扎好出人命,而是大腿上那根动脉好找。
一刀下去,只见血液像喷泉一样,“咻~~”的喷了出来。
在空气中画出一个抛物线,落在秦青之前挖好的浅坑里,然后就顺着沟渠流到小河中。
不一会儿河面上就出现了一滩红色,并且有淡淡的血腥味飘散。
血液与河水融合,随着水流血腥味也不断的向下游弥散。
然后才对着众人解释:“野兽只要吃过了人,便再也忘不了那个味道了。”
“那大虫就在这附近活动,附近就这一处水源,他要喝水必定要来这条小河,只要来到河边,便会嗅到河水里人血的味道。”
“到那时,顺着血腥味,那大虫自己便会送上门来。”
郑治白沐二人,闻言顿时一阵了然。
难怪秦青问自己钓没钓鱼呢,合着这周冲就是饵啊!
纷纷对着秦青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而周冲的侍卫看到自家少爷鲜血如注的往外喷,看着少爷的脸色越来越白,他的脸也跟着惨白一片。
挣扎着对着秦青几人哀求道:“几位爷,差不多了,这血再放下去,人就没了!”
周冲让郑治这么一顿暴打,可以说是无论有什么恩怨也都应该抵消了,再给人吊树上放血?这有点过了!
但秦青还真不是故意的折磨他,只是刚好想了这么个主意,正好他也在,而且他都一身伤了,一事不劳二主那就他吧,实乃因缘际会,碰巧了!
本就不是故意针对他,所以听到这话,见周冲已经近乎休克了的周冲,便一点头。
“谢谢青爷!谢谢青爷!”
被松开的侍卫,顿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到周冲的身前,掏出止血的金疮药撒在伤口处。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刚刚还血流不知伤口瞬间止血。
又喂他吃了几颗补血的丹药,周冲惨白的脸色慢慢有了丝血色。
见状,秦青神态诡异的瞄了侍卫手中的丹药瓶一眼。
有如此灵丹,我是不是......应该再给他一刀,再放一会儿血,反正吃药就能补回来。
正纠结着呢,下游突然传来一声兴奋、残忍的咆哮声。
秦青几人瞬间对视一眼,然后脸上也挂起了兴奋。残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