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尽数杀光无一人逃脱。”白言上前禀告。
“好,传令下去把牛羊都宰杀啦,让弟兄们都吃顿好的剩下的都制成肉干。”
可惜没有战马,都被匈奴人骑到前线了。
“是。”白言告退。
“将军,发现了被匈奴掳来的大汉百姓。”又有人前来禀报。
姬梵眼前一亮,道:“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
“将军就在这里。”小兵带着姬梵在一座破烂的小账前停了下来。
“将军。”账前有士卒看守,看到姬梵纷纷行礼。
姬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用如此,便进了账子。账子内的环境极其恶劣,而且帐子上面大大小小的洞数都数不过来,可以说是四处透风。
在帐子里的角落躺着几个人,看起来奄奄一息,不过从他们破旧的衣服上可以看出他们是大汉你百姓。听到动静他们并没有动作,他们已经麻木了现在只一心求死。
“王师出关了。”
听到汉音他们终于有了动静,他们抬起头看到了姬梵,定定地看着他久久没有动静。
“我汉军出关了。”
终于他们有了动作,几个人开始哭号,有个老者哭道:“你没怎么才来啊,死了全都死了,我们全村三百余口人全都死了,不到两年啊,我的老妻、儿子、儿媳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小孙儿都死在了匈奴人的手中啊。”
“老人家放心我们此次来就是来杀匈奴人的,你们好好休息明日我就让人互送你们回家。”说完姬梵就离开了这个小帐。
忽然有人喊道:“家?我们哪里来的家。将军,只要你们多杀匈奴人我们就死而无憾了。”
“将军,他们死了。”不久有人向他禀报。
姬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那个小兵说道:“葬了吧,他们这是不愿意耽误我们的事情。”
第二天,那几人已经被葬,并没有给他们留坟包,以防匈奴人将他们挖出来鞭尸。
“传我将令,遇到匈奴人后无论妇孺老幼皆杀之,我要寸草不留,我要这草原再无腥膻之气。”
“是!”众人纷纷应喏。
......
“陛下,卫侯在草原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臣恐此举有伤天和啊。”这个时候有个官员上前说道。
“有伤天和?”姬梵不屑道,“君何人?”
“下官陈盈,治谷梁。”陈盈不卑不亢傲然回答道。
“儒家的人?本侯问你,匈奴人杀我百姓掳我汉民,你们为何不说?不过是杀了一些匈奴人你们就说有伤天和,本侯在草原遇到了被匈奴人掳走的百姓,你知不知道,不到两年的时间整整三百余人就只剩下六人,告诉我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死了!他们都死了。一位老人哭着说他的老妻、儿子、儿媳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小孙子都死了!不到两年的时间他就把眼泪给目光了啊。你们呢,你们再干什么?将士们在浴血奋战的时候你们这些人高座朝堂,夸夸其谈说什么有伤天和?你们是在扯军队的后腿啊!”
姬梵环视一周,那些心有鬼胎的人纷纷低下了脑袋不敢与他对视。
他接着说道:“本侯是否可以这么认为,你们儒家之所以对我汉室百姓苛刻,是想要把仁慈留给匈奴人?”
什么!
闻言,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心里皆是一惊,其他学派的人心底皆是暗笑,这下好玩儿了。
“卫侯,休要血口喷人。”陈盈咬着牙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句话,心底却冰冷一片,他知道自己完了,经营了一辈子的名声一朝丧尽。
“陛下,这陈盈是在胡言,我谷梁诸贤从未如此想过啊。”
“我公羊一直认为君子报仇九世不晚,匈奴人禽兽行径就应该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陛下,臣......”
谷梁、公羊、韩诗......出来一直醉生梦死不问世事的老庄外,儒家的学派都急了,这话要是传到朝堂之外那儒家就彻底完了。试想,一个连本国百姓都不怜悯的学派谁会再去尊崇,还有什么人会去求学?
一直代理的陈盈也反应了过来,他几乎是颤抖着说道:“先前所言皆是臣一人所言,与谷梁更与我儒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