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淅会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吗?
显然不是,他观察沧溟面相,知道他寿命将至,如不出意外三年之内必有大祸。
用妻儿复活换取他五十年寿命,很划算。
世界万物都离不开因果循环,一切皆有定数。
顺利收取五十年寿命转化为空间之力开始运转,新能量返回内饰界离高级四阶空间者还差一阶,等完成手头上的任务就能提升。
“这瘟神终于走了!”赵东溪坐到夏亦淅身旁松口气。
“向西直行。”夏亦淅并未搭话对独白说道
独白起身伸展四肢走到夏亦淅面前,夏亦淅双手撑地运转空间之力翻到独白背上。
趴在背上低头示意赵东溪上来,赵东溪运转武元力脚一蹬来到独白背上。
独白撑开翅膀飞到空中,按照夏亦淅的吩咐向西前行。
沧溟的离开导致其他人不满,队伍中走出一个身穿暗蓝色武将服的女子,此女子莫约有二十岁左右,眉清目秀,身姿曼妙:“沧溟那老匹夫已经失败,不如让我去吧。”
“白茹你带着疯子前往查看。”身穿浅紫色武师服的中年男子沉吟片刻吩咐道。
“我不需要其他人!”白茹立即反驳道。
“你想违抗命令。”说罢那人释放出强大威压语气冰冷。
“不敢。”白茹立即跪在地上低头满脸不甘。
“如情况不对尽快撤退。”身穿浅紫色武师服的中年男子说完带着其他人离去。
“是。”白茹不甘情愿领命。
“哼,你最好不要扯我后腿。”待那群人走后白茹扭头冷哼一声运转武元力离开。
疯子抿嘴在心里暗骂不已,白茹这死女人实力不过是比他高一点,就敢在他面前摆脸色。等以后实力提升,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压下心中不满紧跟其后。
在云泽大陆与幽冥大陆之间有个空冥山谷,它是迄今发现最大的山谷。周围有许多不同山谷,因为地势复杂,所以经常有人会迷失方向。
清晨,万籁俱寂,东方地平线泛起一丝光亮,空气中弥漫着浓雾。远处高低起伏的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近处皆是郁郁葱葱的树,微风轻拂沙沙作响。
随着阳光逐渐升起,浓雾渐散,一座座山、一棵棵树、一条条河流形成美丽的画卷。
夏亦淅趴在独白背上放眼望去,不由想起一句话故当今之世,求有道之士,则於四海之内,山谷之中,僻远幽闲之所。
从空中俯冲飞过层层山脉、穿过茂密森林,山谷中的动物皆被惊起四处乱窜。
独白落到摇头甩掉刚沾的露水,赵东溪从独白背上下去,随后夏亦淅运转空间之力借力下地。
赵东溪知道夏亦淅双腿不便本想背着他,夏亦淅强烈拒绝:“不用。”
“可你受伤行动不便,这样会节省不少时间。”赵东溪摸着脑袋有些不知所措。
夏亦淅也知道此刻行动不便,抿嘴又重新回到独白背上。
途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偶尔能看见几条小鱼在嬉戏。
赵东溪弯腰捧手从中取水,一股甘甜涌入心肺,精神放松,疲惫感顿消:“此溪水非常甘甜,夏兄要不要尝一下?”
说罢赵东溪从空间戒指中取出水壶装满水,走到独白面前把水壶递给他。
夏亦淅伸手拍独白的脑袋示意它趴下,接过水壶拧开壶盖仰头往嘴里灌,而后拧紧壶盖把水壶扔给赵东溪。
赵东溪伸手接过把水壶放回空间戒指中。
“继续赶路。”夏亦淅伸出右手揉太阳穴,感觉全身难受尤其是双腿,把空间之力附在腿上恢复伤势。
“夏兄你腿伤未愈,还是从这里修养几天再赶路。”赵东溪不赞同道。
夏亦淅也知道双腿不便,可不得不继续赶路,万一身后的人追来,他没把握全身而退。
这次与沧溟的打斗,让他对实力等级有了充分的认知。显然他并不是沧溟的对手,如果实力提升到高级五阶有一战之力,点头同意赵东溪的提议。
四周都是悬崖峭壁,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向里走,山被茂密的树木包围,从山谷深处传来瀑布的声音,越往里走声音越响亮。
放眼望去瀑布飞流直下,砸落在岩石上水珠四溅,在阳光的照耀下下晶莹剔透。
瀑布前几十米的深潭,从上落下的瀑布使本来平静水面,荡起一阵阵涟漪。
夏亦淅坐在独白背上,深吸了口气顿时神清气爽,心头郁气消散不少。
“夏兄,看那瀑布后面。”身旁的赵东溪指着前方突然开口道。
顺着赵东溪所知的方向看去,原来瀑布后面有个山洞,此洞大小可容纳一成年男性通过。习惯性的想要拿出罗盘,才想起罗盘已经丢失。没罗盘定位很不方便,看来尽快做一个罗盘出来。
眼下只能借助铜钱判断,取出三个铜钱往空中一抛,接住下落的铜钱摊手一看,卦相模糊凶吉不显,于是再次卜卦,连续三次卜卦皆与头次一样。
“夏兄要不要一起看看?”赵东溪显然对瀑布后的山洞很感兴趣。
夏亦淅听到赵东溪的问话收起铜钱,望着瀑布后面摇头:“不去。”
“呃,好吧。”听到夏亦淅毫无起伏的语调,赵东溪讪讪摸着鼻头按压内心的好奇。
有句老话叫好奇心害死猫,尤其是在挂相未明的情况下,还是避免节外生枝,于是夏亦淅拍着独白脑袋示意它继续往前。
“主人,偶饿了。”独白并未听从夏亦淅的话,想要扭头往背上看,但由于脖子太短只好作罢。
每当听到独白的声音,夏亦淅就有种嘴角抽搐的冲动:“穿过此山,你可自行捕猎。”
听此独白顿时起劲张开翅膀准备冲向天空,察觉到它的意图夏亦淅揪了下独白背脊上的毛。
独白沮丧地垂下头徒步而行,赵东溪跟在后面看到独白的动作有些想笑。
仿佛听到赵东溪的笑声一般,独白扭头颇为藐视的看了一眼,张嘴低吼:“小子想死啊!”
被独白的声音一震赵东溪不自觉的后退,抬头望向夏亦淅:“夏兄它在说什么?”
夏亦淅并未理会赵东溪,吩咐独白继续前进。
赵东溪只好跟在后面心里很是恼火,夏亦淅几次三番爱搭不理,弄得他不仅尴尬而且还没面子,好歹他也是通宝阁少主,其他人不管如何都会给他面子。
在心里深吸几口气,对自己说夏亦淅就是这样的人,千万不要生气。
这气把越憋越多,赵东溪现在满腹牢骚,心想以后要结交肯定会出现无话可说对状态,结交之心减淡,又想想夏亦淅帮他也是因为那十年寿命,选择性把先前一起战斗一起逃亡的经历忽略。
夏亦淅并不在意赵东溪内心的想法,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恢复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