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海接到师傅封长风的来信的时候正在施粥,忙的不亦乐乎。看着师傅信笺里的内容,他有一种被人当做了白痴的感觉。
信的内容很长,开篇先是一番程式化的嘘寒问暖,中间是一个严师的谆谆教诲,最后才是此信的最终目的,陆天海用两句话就总结了出来:你师傅我在几天后就要被人绑票了,你要不来就别认我这个师傅。
什么叫几天后就会被绑票?你是未卜先知还是怎么的?什么叫不认你这个师傅,这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再者说,有事儿说事儿就完了,干嘛绕着圈子放屁。
不爽归不爽,该去还得去。
陆天海拒绝了陆天风等人陪同的要求。嘱咐张麻子好生敦促吴涵练武,不许偷懒;嘱咐吴涵的老爹认真施粥,别克扣粮食,他回来是要查账的;嘱咐陆天风好好陪媳妇儿,别让自己的小侄子有什么意外;嘱咐九儿··········好吧,九儿表示拒绝陆天海的一切要求,因为她要跟着陆天海。
没办法,陆天海当着郑南仁的面,编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光明正大的从郑府拐跑了九儿。等郑南仁反应过来时已经煮成了熟饭,想追也来不及了。
一路行来,九儿不厌其烦的问着陆天海到底编了什么理由拐跑了自己。陆天海起先是打死不说的,后来实在架不住九儿的碎碎念,翻着白眼说了出来。
“我跟你爹说,老赵家的母猪快要生了,需要你去帮忙接生。”
“你不会当我爹是傻子吧?陆天海!”
“反正你爹信就成!”
“老赵是谁?”
“·········”
当陆天海和九儿风尘仆仆的赶到天府城的时候,正好赶上了这一出精彩的大戏,他们也很荣幸的成为了戏里面的主角之一。
··············
没错,这是一个局中局,至于这局中谁才是猎人,战后见分晓。
这件事说起来也没那么复杂。
几日前,殷其雷如往常一样在尉所办公。下面的人突然敲响了他的房门。
“殷总旗,有个女人找!”
知道飞龙尉所驻地女人不多,除了自己的妻子女儿,就只剩小妾了。尉所里的人都认识自己的妻女。所以说现在找上们的就是自己的小妾了。小妾姓黄,是个穷苦人家的女子。
黄姓女子的事情他一直瞒着所有人,不曾想今天找上了门。又见她哭的伤心欲绝,殷其雷知道肯定出了大事。
黄姓女子将一封署名星月堂的信笺交到了殷其雷手里。
信中言明,他的儿子已经被星月堂掳走了。若想换回儿子,必须用自己或者其他总旗以上的飞龙尉官员去换。
殷其雷找到了封长风,二人商议以后,便定下了这样一个计策。不仅能救出孩子,还能将星月堂在天府城的据点一网打尽。
天府城飞龙尉所的人手不够,寻找外援便成了头等大事儿。至于找何人充当外援,让两人挠了头。这人的功夫必须不差,而且是心腹之人。
“除了拖你那宝贝徒弟下水,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殷其雷嗑着瓜子,一副崽卖爷田心不疼的样子,气的封长风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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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长风双手缚在身后,头上罩着一个黑色的布袋,被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然后被人扔进了一个房间,紧接着传来房门关上和上锁的声音。
从身上传来的触觉判断,封长风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关进了柴房。双手被麻绳绑在身后,头上的黑布口袋也用细绳从脖子里系了,胃里还有一颗能让内力丧失的丹药。
在如此情况之下,封长风努力的思索如何摆脱目前的困境。左思右想之下,他发现竟是一个无解的局。
也罢,剩下的事儿交给那小崽子了。想明白了的封长风干脆舒服的躺在了柴草上,闭着眼睛打起了盹。
陆天海跟了一路,终于发现了这个位于村落内的星月堂驻地。凭借着凌烟身法的出神入化,星月堂没有发现陆天海的尾行。
陆天海自从了解了佛指舍利的用法之后,功力有了前所未有的提升。圣力的增长必然占据丹田空间,在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力对抗之下,丹田内的空间进一步扩大,圣力已然有了与魔力分庭抗礼的迹象。
两种内力的最佳形态是融合互补,而不是分庭抗礼。所以陆天海依旧只能使用圣力,去对付眼下的敌人。
殷其雷率领的飞龙尉小队也赶了上来,静静的等着陆天海的反应。
“小崽子,你在等什么呢?”
殷其雷跃上了房顶,跟陆天海并排趴着,压低了声音问道。
“当然是等你们啊···我是被拖下水的好吧,怎么也得等你们当正主的到到齐了啊。”
陆天海双手一摊,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那好,我们飞龙尉的人先上,你支援就行!”
殷其雷终归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请人帮忙难道还要人当炮灰不成。
“别啊,飞龙尉要是死了人,师傅会骂死我的。象征性的受点伤也就算了!”
陆天海支起身子,扭了扭腰。
“再说,我还要试试我究竟涨了几成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