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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余波:究极

哈尔德拉斯轻轻地把伊塞勒放在地上,昏睡中的伊塞勒静静地躺在地上,在她的身边是她的弟弟阿雷希涅。

这时,他感觉到一阵头晕,眼前一黑视野陷入了黑暗。

在他的腰间金色光之水晶发出比刚才更耀眼的光芒,随即蛮神化的躯体消失了。

……

“倾听……感受……思考……”

埃斯蒂尼安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漆黑无光的地方,他小心地观察着四周。

这时,在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晶,水晶通体发出黯淡的白光。

“这是哪里?”他疑惑地问道。

“……”水晶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一颗灰色小水晶来到了他的身前,他伸手将水晶拿在手心。

顿时,一股温暖的力量充盈了他的全身,他感觉在这股力量下心灵更加的平和。

埃斯蒂尼安腰上别着的污秽的金色光之水晶从他的腰间飞出,在他手中的灰色小水晶也脱离他的手心,飘浮在金色光之水晶的旁边。

突然,灰色水晶化为一道光照在了金色水晶的表面,顿时金色水晶上的污秽消散了,水晶焕发出原本璀璨夺目的光芒。

这时,又在他身边凭空出现了四个水晶,在他左手边的白色水晶,出现了伊塞勒的身影,只见伊塞勒轻轻挽住他的手温柔地对他笑着。

他微微惊奇,只见这个影像不像是他们现在的样子,倒与他们长大后有些相像。

而在一边,蓝色与绿色的水晶则出现了阿雷希涅与另一女人的身影,他们并肩而立,面带着笑意地注视着埃斯蒂尼安他们。

埃斯蒂尼安看不清那个女人的面孔,隐约间好像是一个有着雪白色头发的猫魅族逐日之民女人。

最后一个是火红色的水晶,一个金黄色头发戴着眼罩的人类高地之民女子出现在他眼前,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又消散了。

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背后,出现了第五颗橙色水晶,一个穿着怪异盔甲的金发男人注视着他们。

他缓缓立正,左手握拳捶于右胸,随后转身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橙色水晶也消散了。

幻境之外,一只玩偶黑豹不知何时开始出现在这附近,它一直在注视着阿雷希涅三人。

突然,它好像感应到了什么飞也似的逃开了。

萨雷安

一个14岁的猫魅族逐日之民女孩苦恼地把一个绿色的水晶丢到一边,红着脸坐在书桌前,心不在焉地翻看着书籍。

这时,她室友的呼喊打断了她的思绪。

“雅·修特拉!”

阿拉米格神拳痕

一对幼小的双胞胎姐妹跟随着父母来到拉戈尔遗迹游玩,尽管她们还不知道这里到底遗留的是什么。

帝国的铁蹄踏遍了阿拉米格的土地,两姐妹过了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但是今天流离的旅途到了结束的时候。

不知何时,妹妹莉瑟发现姐姐伊达手中多了一颗火红色的水晶,而姐姐正对着水晶出神。

“姐姐!”莉瑟轻轻地叫了一声,试图引起她注意。

可是伊达并没有听到,依然看向水晶出神。

“伊达姐姐!”年幼的妹妹见姐姐仍然出神有些恼怒,又提高了音量。

这一次,伊达终于回过神来,她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水晶。

伊尔萨巴德北部地区,加雷马帝国皇都空港

一架开往萨雷安的民用飞空艇徐徐上升缓缓飞离皇都加雷安,一个金发少年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橙色水晶,他静静地看着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于此同时,帝国皇宫区

大皇子瓦厉斯·耶·加尔乌斯愤怒地听着手下人的汇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小儿子芝诺斯竟敢背着他偷偷离开加雷安。

虽然,他去的是帝国预定的中立区萨雷安,而不是敌对区艾欧泽亚,但是就这向老元首索鲁斯解释也要费些口舌,想想他就是一阵头疼。

想着想着,他不禁气馁地叹了口气。芝诺斯他是知道的,这孩子鬼点子可真不少,硬来还真不一定能把他带回来。

与之相反,还不如等他玩腻了,再借访问萨雷安的名义正大光明地把他接回来,谁都开心。反正到时候他主导的对萨雷安极限施压谈判也应该结束了,棍子得有但胡萝卜也不能少,这正好是一个机会。

“盖乌斯!”他打定了主意吩咐道。

“属下在!”早已侍立在一旁的第十四军团军团长盖乌斯·范·巴埃萨答道。

在外界看来,盖乌斯是光荣的帝国将军,他为帝国开疆拓土屡立战功。

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帝国内民众派的核心人物,民众派下层一向极度厌恶非正义的侵略战争。

不过很讽刺的是民众派的幕后主使却是大皇子瓦厉斯,与下层截然相反,民众派的主使与核心却并不厌恶战争。

“你再派点人手去萨雷安!一定要保证芝诺斯的安全!”瓦厉斯命令道。

“属下遵命!”盖乌斯一边答道一边恭恭敬敬地低头打了个立正,左手握拳捶于右胸,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加雷马帝国军礼。

“你下去吧!”瓦厉斯吩咐道。

“属下告退!”说完,盖乌斯转身离去。

次元裂缝

“我的棋子终于上路了。”

艾里迪布斯感知到飞空艇已经顺利起飞,幽幽地说道。

……

埃斯蒂尼安从幻境中醒来,他四处张望着,不远处那只奇怪的龙族眷属正因为严重冻伤倒在地面上挣扎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因为希瓦的消失,她造成的冰雪正在快速消融,尽管如此希瓦对眷属造成的伤害却是实实在在的。

埃斯蒂尼安拿着征龙长枪走到眷属面前,准备对龙类进行致命一击。

“你要杀了我吗?来吧!巴哈姆特会为我报仇的!”

意识到最后的时刻即将来临,那只美拉西迪亚龙族反倒坦然地面对了,它用美拉西迪亚语言说了几句话后就躺在地上闭上眼睛不动了。

“巴哈……姆特?!”埃斯蒂尼安一阵狐疑,在理智的支配下犹豫着要不要下手。

对于那只龙的语言他依然是什么都没听懂,但一个名字他听出来了:巴哈姆特。

“动手啊!你在等什么?”一个带着血色面具的黑袍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用蛊惑的口吻对他说道。“龙类杀了你的父亲!杀了它,为你父亲报仇!”

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仿佛蕴含了无穷的魔力,就在一瞬间彻底点燃了埃斯蒂尼安的怒火。

“我,苍天龙骑士埃斯蒂尼安,宣判你死刑!”他红着眼提着征龙长枪对着龙类大吼道。

随后,他毅然将长枪刺入了龙类的眼睛。

“啊!!!巴哈姆特万岁……”

话音未落,龙类已然断气。

一抹殷红的龙血从致命伤口处喷涌而出,沾满了他的双手,同时也喷溅到了他脸上。

血腥味顿时涌入了他的鼻腔,鲜血的炽热令他的理智恢复了。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倒在眼前的龙类尸体,他无助地看看满地的鲜血,又看看沾满鲜血的双手。

“这……是我做的吗?”顿时他感到一阵恶心,趴在地上疯狂地呕吐起来,胆汁都可以在呕吐物里看见。

这时,他身后的黑袍人拍了拍手,把戴着银色利爪样手套的右手搭在了趴在地上的埃斯蒂尼安肩头。

“很好!非常好!”他鼓励似的说道,同时左手打了一个响指。

埃斯蒂尼安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尽管他挣扎着试图稳住身躯,但是最后还是倒了下去。

“好好睡一觉吧!你醒着就没戏唱了!”拉哈布雷亚戏谑地说道,同时又看向了卫月方向。

“希瓦,你看起来很有想法啊!那就老老实实去卫月里面与巴哈姆特为伴吧!”

“希瓦暂时被抹去了吗?”亚历山大原型体在拉哈布雷亚身后出现,她对着拉哈布雷亚说道。

“没错!”拉哈布雷亚点了点头,他看向了亚历山大原型体,从他的视角里此刻亚历山大的灵魂是一个散发着白色光芒的女性,尽管残缺了十四分之一可他依然能辨认出来她的身份。

“墨提斯师姐,这次轮到你出来了吗?”拉哈布雷亚惊喜地说道。

“没错!”亚历山大原型体脸部开始变形,一个女人的脸出现在亚历山大原型体的脸上。

“我们是由三个人组成的亚历山大思维核心:三贤者仲裁机关,其可以在一个贤者短时间缺位时暂时正常运行,这些想必你也知道的。”

“没错!我知道!”拉哈布雷亚感慨地说道。

从上次见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可拉哈布雷亚依然记得在大分裂前曾经有一个女孩子与自己一起在造物院学习,她学识渊博还孜孜不倦地帮自己解答问题,那个人就是墨提斯。

如果没有意外,下一个获得拉哈布雷亚之名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墨提斯,可是历史没有如果。

“那场悲剧没有发生该多好!”拉哈布雷亚伤感地暗想道,他决心这次见到师姐一定要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时他注意到,墨提斯师姐的灵魂颜色有些黯淡,似乎有些缺损。

他仔细看了看,这个缺损并不多,只占到灵魂总体积的十四分之一。

“果然还是有缺损啊!”拉哈布雷亚很是头疼,灵魂缺损是最麻烦的事情。虽然修补倒是很简单的事,但鬼知道残缺的部分去了哪里。

正当他左思右想如何为师姐寻回丢失的灵魂碎片时,他无意中瞟了一眼地上的伊塞勒呆住了。

“真是太幸运了!”他发现伊塞勒的灵魂颜色与墨提斯的一模一样,这代表的是伊塞勒就是墨提斯师姐丢失的那部分灵魂。

“这是个好机会!一定要为师姐修补灵魂!”

拉哈布雷亚想到这里便不再犹豫,直接看向了墨提斯。

“那个叫伊塞勒的女孩子应该是你丢失的灵魂吧?”拉哈布雷亚问道,无影是能够看清灵魂的颜色,他早就在发现了伊塞勒的问题,师姐墨提斯虽然不是无影,但他不相信师姐没看出来。

墨提斯点了点头,表示承认拉哈布雷亚的话。

“那么,我就帮你找回原本完整的灵魂吧!”

说着,拉哈布雷亚就要向伊塞勒下杀手,右手黑光涌动翻腾起汹涌的黑色电火花。

“拉哈布雷亚,不要!”墨提斯连忙阻止道,一道白光从她亚历山大躯体的左手中射出,照在拉哈布雷亚不断蓄能的右手上,随即拉哈布雷亚的一击就被化解了。

“墨提斯,为什么?”拉哈布雷亚不解的问道,他不知道为何师姐要阻止自己的行动。

“为什么要杀了她?”墨提斯反问道。

“只有杀了她,我才能帮助你回收你的残魂!她不过是一个残缺的躯壳……”拉哈布雷亚解释道,但是话说道一半就被墨提斯打断了。

“可是那已经有了自我意识啊!在我的眼里,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墨提斯温和地说道,同时她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了倒在地上的三个人与拉哈布雷亚的中间,正好将阿雷希涅三人牢牢挡在身后。

“人?你竟然管他们叫人类?”拉哈布雷亚吃惊地说道,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师姐竟然会怜悯那一群可悲的烂肉。

“他们只是我们残缺的部分只不过继承了我们的面貌,可无论能力与心智与我们相比远远不如!我问你,凭什么他们可以被视为人类?”拉哈布雷亚质问道。

“他们有智慧,有自己的情感!他们和我们一样,喜怒哀乐一样不差,甚至源自我们的一部分!为什么不能称之为人?”墨提斯反问道。

“果然,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拉哈布雷亚突然长叹了口气,感叹地说道。

“可是你却变了……”墨提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拉哈布雷亚打断了,看上去他不太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墨提斯师姐,如果这就是你的坚持,我可以接受!但是,你!也请你尊重一下我们这些走过几千年而不灭之人的夙愿啊!”拉哈布雷亚激动地吼道,同时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滑下,掉在地上化为纯粹的以太能量消失了。

“对不起!”墨提斯低下头去沉默了,好半天才再次抬起头来。

“但是,这三个人也是我们的坚持!我的灵魂的问题,我自己会解决,至少会给她一个完整的人生之后。当她生命走到尽头时,我才会去取后她的灵魂!”

拉哈布雷亚无奈摇了摇头,尽管局面转眼间已经快走到不欢而散的地步,可是他残存的最后一丝善良仍然不想撕破脸。

“你是来收拾残局的吗?”拉哈布雷亚生硬地把话题转到了其它方面上。

“没错!”墨提斯也不想继续僵持下去,干脆顺势说道。

“一些痕迹必须被抹去!”她说道。“通过至高无上的究极魔法!”

“究极魔法?”拉哈布雷亚疑惑道,究极魔法他自己就会。

他使用暗以太点燃过究极,因此这个威力他自己清楚。

一切都被毁灭痕迹自然就不存在,但是这样干破坏的就太多了,终究还是不符合自己的目的。

“当然不是你想的那个破坏力,我放的究极魔法破坏力不大!”

“可不只有暗才能点燃究极,其它元素也可以!下面我要点燃的以太属性对你有害,你就先离开吧!”

“唉!”拉哈布雷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发动传送离开了。

“是时候了!”她拿出一颗特制的光属性以太水晶,水晶在她的控制下飘浮在她的面前。

“静寂之光普照大地……”她郑重闭上双眼大声地吟唱道,同时水晶开始涌出巨量光属性以太。

“七重之门现于世间……”

伴随着她的吟唱,光以太在离地面距离500星码的半空中凝聚出了一个直径达50星码的巨大光以太球。

“停滞之明降临九天!”

随着她唱出了最后一句话,光以太球急速升高到了距离地面两千星码的高空,直径同时扩大到了500星码。

最后墨提斯睁开双眼,轻轻念出了魔法的最后两个字。

“究极!!!”

随即,巨大的光球破裂开来,泛滥的光明吞没了整个库尔扎斯西部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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