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爬床大乌龙
带着一丝余留下的宠爱,殷莫返回过来,侧身,轻落床沿,女人顺势将柔美的身子,娇柔似蛇般匍匐在那片露出古铜色带着诱惑世人,野性十足的胸膛上,右手轻搭在肩,十分不舍地拥住雄壮的殷莫。
“思思!”到了此刻,也只有善解人意,温柔似水的具思思能事事为他着想,殷莫带着一丝宠溺地口气轻唤了她一声。
妖魅地笑艳携着内心自欺欺人的怨哀,思思将匍匐在殷莫胸膛中的身子紧了紧,像一只乖顺的小猫儿撒娇般蜷缩着。
“爷!”具思思轻唤了一声,接着语音一沉,声声带哀:“思思有自知之明,对爷也不敢有所乞求,只盼爷能够记得世间有个思思,会一直在鬼王殿,无时无刻等着爷的到来!请爷……不要忘了……思思,不要……”说着,两颗透亮地眼泪珠子顺着白皙纤弱的脸颊上滚落下来,滴在殷莫宽大的手背上,凄沥而又哽咽地柔声,带着无法掩饰的不舍,好像在跟殷莫做最后的道别,温柔的泪脸儿,让人看了十分地想去保护她,怜爱她。
轻皱着细眉,妖艳的妆容被哀伤的眼泪滑花,泣不成声的具思思十分清楚地知道,这位鬼后的到来,将结束她独宠的日子,她想趁着这一刻,勾起鬼王往日对她的宠爱,为她留一方空思,不被绝情地遗忘。
“哈哈……怎么会呢?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本王!”殷莫松开了她,有些嫌恶地甩去了手背上的泪滴,站了起来,含着笑意的桃花眼露出一股阴狠的精光,接着语音变调地说:“从今天起,你就搬到翠风阁,没有本王的传召,就不用到大殿来,本王可不想让鬼后见到你!听到了吗?”
“爷!”挂着欲滴的泪粒,具思思瞠目结舌,她万万没有想到,刚才一番感人肺腑的话,不但没有一点感动殷莫,反而他还如此绝情地将她丢入翠风阁,那是鬼王宫最最偏僻的庄院,他难道一点也不念旧情,就这样把她抛弃遗忘吗?
微微皱起眉宇,殷莫十分没耐心地再问道:“本王问你听到了没有?”这一声可没有刚刚那么和气,一股你不想也必须答应地强迫口气,夹杂着不可反抗的命令,震着柔弱胆小的具思思满脸委屈地连忙点头答应。
冥王宫北角,禁宫。
四柱赤红,白纱袅袅,香炉续烟,殷殇独自站在一幅水墨淡彩绘制的画像前,双手背后,仰望皱眉,面色凝重,薄唇紧闭,眼神忧伤。
久久,四周的空气都感到了一股寒意。
“箩裳!是你吗?”
突然,禁闭的大门,被外面一股气愤的力量冲开。
人未到,声先至。
“为什么冥王要这样做?难道一开始,冥王就已经决定要这么残忍的对我吗?三千年了,整整三千年,您难道还不能释怀?轮回斗胆,请冥王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带着声声凄泣,一身因气愤已无形象的轮回,满脸弄得跟个花猫似的,气冲冲地踏进这里,沿着红色地毯的尽头,仰望着站在正门之上的殷殇,那道矗立着高大伟岸,冷酷强壮的背影,依然是霸气十足。
事到如今,颜面待尽,已成为冥界第一大笑话的轮回,凭着那股万般委屈的气势,直冲冲闯进这所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的禁宫。
而且来得还真不是时候,殷殇正当心神皆伤时,这一声满含热泪的叫屈,不仅没有给殷殇带来任何理亏,反让他顿添了几分被惹怒的容色。
只见他目光从墙上的墨画转移,深遂的眼眸垂向右侧,余视着大胆妄为的轮回,风弛而来的身影,刚刚那张绝美的脸上,挂着难以见到的深刻忧伤,似是被她的打扰硬生生回冲入心底最深出,他拧起眉心,身侧双手紧握成拳,直发出小关节咯咯声。
一道依然优雅淡定的身影果脆地转了过来,冰冷的俊脸,屹立着气度非凡的眉宇,双目微眯,全身好像携带着冰剑般寒冷刺骨的抑怒,目视着脸带委屈,站停下来质问他的轮回。
看到殷殇愠染的面色,轮回眼帘一睁,本有的气焰无形中被殷殇的气场给压下,双眸微垂,花了妆的脸抱着一副有苦无处说的憋屈,在殷殇的面前尽现无助和孱弱。
处在高处,双眸似冰一般地死死盯着轮回,一时间,整个寂静的禁宫里,所有的空气都好像被冰冷的眸光给冻结了,冷得轮回不自觉得打了颤,两人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最终因轮回忍不住的眼泪,从含着无尽委屈的眼眶滑落出来而结束。
殷殇走了下来,高大的身子矗立在轮回的面前,紧闭的薄唇缓缓地开启:“你是来质问本王吗?”冰冷的话从高处传来,夹带着一股强烈的莫名其妙地愤怒之气。
微含下颌,点红的唇颤颤地说:“轮回不敢!只是……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她抬起了饱含热泪的眸,仰望着像神一般强势的殷殇,接着说:“这场婚礼是冥王早就答应我的!”
“没错!是本王反悔了!那又怎么样?你想跟本王纠缠?迫使本王娶你?”
“轮回不敢!”
“不敢最好,本王警告你,不要试图去了解本王的过去,否则,你知道后果!”双握的拳更加紧了,接着语气有所缓和地说:“这次,本王就念在你一时冲动,不知所为,姑且饶你一次!”
轮回忽而抬头,满脸迷惑,冥王此话怎讲,饶她为何?从刚才起,他为什么怒火充眸?
看到轮回一脸茫然。
殷殇冷眸一定,咬牙切齿地说:“难道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本王的禁宫你也敢直闯,若不念在你被怒火冲昏了头,本王当下就……杀了你!”
一时,冷静下来的轮回经冥王这一提醒,双眸哗地一下睁得老大,目瞪口呆,顿时醒悟过来,狼狈的身影唰地一下,扑通一声,整个身子颤颤惊惊地趴扑在地。
“冥王饶命,轮回绝非有心,擅闯禁宫,求冥王开恩,求冥王开恩!”跪在地上,一个接一个明响头。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滚……”殷殇大嚎一声,抑在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额上的青筋跳跃鼓动,沉静的脸一时可怕极了。
“谢冥王!轮回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轮回吓得连滚带爬从禁宫中逃了出来,站在门口,捂着胸口,一啪脑子,后悔她怎么会闯进这里呢?
脑海里,她还清晰地记得前不久,有一名新来的宫婢不小心误入这里,被冥王发现后,当即就被赤鬼烈火,焚烧的连一点渣都不剩。
冥王宫坐北方向,冥字1号房。
虽然,昨晚被那个善变又小气的冥王,在大殿上莫名其妙地扒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可是,答应他的事,路吉利还是满怀信心地去做了一整天。
“呼……”深深地吁了一口气,刚刚泡完澡,身裹一件水墨色改良版丝袍的路吉利,披着清香四溢的长发,拖着疲惫的身子,光着两条白皙光滑,外泄体香的大腿,啪啪地拖着凉鞋,来到冥界总务——泉给她安排的客房门前。
抬目仰望。
“哇!好大的门!这也太奢华了点吧?随便给她安排一间客房就行了吗?干吗这么客气呢?嘿嘿……”张大的小嘴鼓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嘟喃着,她一把推开了那扇看上去又高又大的朱红色铜门,一边往里面进去,一边懒懒地伸着懒腰,晃动着快要累断了的脖子,旋转着咔咔作响的肩膀。
今天一大早,路吉利就马不停蹄,先找到了冥王手下首席大判官——路判大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后,她一把拉着不知所为的路判,就这么开工投入到她想了整整一夜那宏伟的打造新冥界的工程蓝图。
“啊……累死了,累死了!早知道这么累人,就应该跟那个怪胎要工钱,记住!以后,再也不干这种累人不利己的事!”埋着头,嘴里一阵发牢骚地报怨后,吉利站在她的客房正中,双目一收,眼中景象,顿时让她瞠目结舌。
“她该不是在做梦吧?”使劲地揉了揉水雾雾的眼眸,然而眼前的景象却那么真真切切,一下子震得她差掉下巴都要脱臼了。
“哇……有没有搞错?装修的也太好了吧?”这三天,这里真的属于她吗?路吉利有点不相信。
从小住在飞云路11号,总面积不到50坪米大的老式庭院的路吉利,在以前的十九年里,做梦也没有住过这么大,这么华丽的房子。
眼前的客房真的堪比古代皇宫里那些帝后的寝宫,又好比人界N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按路吉利一眼保守估计,光这间客房能看到的面积就足有500平方米左右,光里外套房就有四间相通相连,房中大厅,光是支撑横梁的圆柱就有十几根之多,四周装修奢华,古玩字画,皆出名家,丝绢飘纱,精是上品。
“呵……”忙了一天,路吉利实在是没有更多的精神,来细细研究这些价值不菲的物件,有什么事还是等她睡饱了之后再说,现在的她,拼尽所有毅力支撑着耷拉下来的眼皮,努力去寻找软绵绵,宽爽爽的大床,现在的她,实在是太想休息了。
从两条微小的眼缝中,路吉利瞄到了摆在大厅最右侧靠南,一张上等青白玉打磨而成的玉石床,离床不远处,还点着一炉不知道是啥的熏香,一缕一缕的硝烟迷雾像一条腾云驾雾的白蛇,成形即散,味道清淡舒雅,实属房中良品。
啥也不管了,路吉利两脚一摔,直奔那张玉石床,拖鞋一甩,丝袍一脱,双手一挥,黑帐旁开,一张菏绿色柔软丝被,被平整地铺在床上,“软软的床,我来了!”
拉起被角,路吉利想也没想,小小的身子滑溜溜地钻了进去,接着扬起一脸无限遐意地笑靥,轻拉了一下透着一股奇怪香气的被子,她停了一秒,却没有太过在意那股奇异且充满危险的香气,往身上暖和和地盖来。
冥风寒冷刺骨,透着一股沁心的冷气,只穿一件单薄内衫的路吉利,将小小的身子侧向床外,在丝被里蜷成一只自我取暖的小猫儿似的,缩了缩脖子,整张粉嫩的小脸挟着一抹甜美迷人的笑意,缩进丝被里,安稳地沉睡着。
才睡下去没一分钟,路吉利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很不寻常的异性气味,很强烈,很暧昧,很熟悉,闭着双眸,用灵敏的鼻子使劲地嗅了嗅四周的空气,寻找着味道的来源。
“这味道是从哪来的?”
这时,她的身后,突然有个东西轻轻地在被子里动了一下,路吉利下意识睁开了眼,脑子里想象着会是个什么东西呢?
带着疑问,她壮着胆子,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往身后试探性摸去,“咿!怎么有股温温的热气?难道是一只躲在床上取暖的小猫?”接着,她又鼓起了勇气朝着那股热气探进,“嗯!怎么好像是一只人的大腿,好结实!好光滑!”小手继续探进,“哦!怎么毛绒绒的?还硬梆梆的?好粗!不像是小猫!小狗!是什么呢?”路吉利满脸困惑地使劲捏了捏,“滑的!硬的!还缩了一下!”
“呃……”一声叫嗔的男声,响在了距离路吉利很近的身后,她一时不敢动了,突然:“嘶……”深深倒吸了一大口气,路吉利似乎知道她抓的是个什么物体,身后应该是个什么?
睁着惊悚住了的双眼,水灵如泉的眼珠子不知所措地左右转动,分泌着口水的喉咙尴尬的做着吞咽动作。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脑子一下子懵了的她,左思右想,准备神不知,鬼不觉悄悄地把那只碰到了不明棍状物的小手收回来,就当从没有发生过这一尴尬的事时,倏然间,“啊!”只听路吉利惊叫了一声,一只带着一丝愤怒的大手,在被子里,出其不意地握住了她想要收回来的小手。
倏然转过身,眼前,一张俊朗到完美的脸,冷静地注视着满脸涨红的她。
“怎么?想逃!”近得几乎快要贴在一起的殷殇,满脸妖魅地凝视着主动上门的路吉利,高挺的鼻尖和小巧的鼻尖对立碰触,温热的气息没有一丝紊乱地洒在路吉利的脸颊上,含着魅惑笑意的眸子专视着满脸慌乱的路吉利。
“这是个神马情况?为什么这个怪胎会在她的床上?”
殷殇将路吉利不小心碰上他的命根子的小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吉利颤抖着尴尬的小手,它刚才碰到了,它怎么会碰到那个东西?真恶心!
诱惑的邪笑肆谑地飞扬起来,薄润的唇畔对着枕边的路吉利玩味地说:“本王不是说过,总有一天,你会主动爬上本王的床!只是没想到,时隔一天,你就寂寞难耐,这么迫不及待地爬上本王的床,还吃了本王一记豆腐,你说,你该怎么对本王负责?”
“神马!”脑子里一片空白。
路吉利一把抽回被他抓住的手,身子往外一缩,大叫一声:“妈呀!色狼!滚下我的床!”
小巧的身子快速地往外挪,下一秒,扑通一声,路吉利整个人裹着被子从床上掉在地上,连滚了两圈,停下,掀去裹过她的被子,站了起来,退在远离这个变态两米处,往玉石床上一看。
一具欣长健壮的身体,不着一丝,以其优美的男性线条侧卧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在摆人体素描的造型,给人当人体模特,不过,他真有当人体模特的资本,身材不仅一级棒,俊美如神般的脸孔又如此上镜突出。
好久,反正,路吉利已经没了知觉。
“喂!****!你看够了没有?再看,本王真得要你负责哦!”殷殇随意地撩了撩滑落在肩的发丝,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