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这样理解吧。”余玲端庄地用餐巾纸压了压嘴角，眼神轻淡，“事实只是男人太过没本事，承担不起现实。”
“那索性就按自古传下来的办法。商朝都怪狐狸精妲妃，周朝都怪褒姒，唐朝都怪杨玉环，错的都是女人。没有女人现在还是皇帝当家作主。”
“现实就是大清早就亡了，女人能当家作主。男人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三妻四妾，老婆也不再是私有财产，财产还能共同拥有。”
周有豪的脸色铁青，万万没想到余玲敢在众目睽睽下怼人。
一点身为女人的温柔内敛都没有！
“怪我们女人太有本事咯。”余玲笑颜如花。
“你们也知道我的父母靠种田为生，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道理言传身教，也常跟我说要脚踏实地。”
“将来有一天要找男人，也不知道肯不肯和我一块下地干活？”
凭什么就要求女人和男人一起吃苦，男的就不能和女的一块儿吃苦。
余玲冲着周有豪摇了摇食指，说：“你肯定不行。以前班级组织我们去清除杂草，你踩到蚯蚓都要尖叫。”
周有豪这两年，到外面去谁不给他面子，同学见面，谁不吹捧他。
养大了玻璃心的周有豪重重地放下酒杯，“说起来，余玲是凤门村的人吧？”
“没错。”余玲的话里透着淡淡的怀念。
“早两年的时候，我妈都不敢买你们那里的菜。”
靠着周有豪左手边坐的男人捧哏道：“他们乡里干嘛了？”
“还不是他们乡里引进了个化肥场，菜倒是长得好看，又绿又肥。但是到质检一查，各种超标，据说吃多了会把肝给吃坏。”
周有豪指桑骂槐地说：“空长得漂亮，心肝却坏透了。”
“也是啊。”穿着橙色长外套的女人，打圆场道：“现在什么食品都不安全。”
“苹果要打蜡，海鲜用福尔马林泡，光听就很恐怖。”烫了大波浪卷的女人接过话题。
有两个女人在聊，事情就往饮食娱乐而去。
罗宝雯小声地对余玲说：“都是同学，现在一个个都变鬼精了。你比以前敢说话，敢顶他们。”
从高中毕业工作没两年就结婚生子，罗宝雯相对单纯，没有勇气对惹她不快的事情反驳。
其他两个女人也不敢，选择了转移话是，而不是正面对抗。
余玲帮她倒了杯果汁，“我要厉害，他们就会连刚刚的话都不敢说。”
面子不是别人给的，而是靠自己挣来。
他们转移话题，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厉害，而是余玲不委屈自己，无视掉他们的面子。
得罪了周有豪，别人对余玲的态度冷了下来。
就这么一小桌人，余玲和罗宝雯成为一派，其他人成为一派。
人情冷暖，一目了然。
结束了同学会，告别了老同学，余玲顺着成长的足迹，回到了初中时的学校，高中的学校。
味道连通着记忆，余玲把学校周边的小吃都吃了一遍。
“我应该将它们留在记忆里继续美化。”面无表情地喝着甜得发腻的奶茶，余玲在心里暗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