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父亲过世,她的世界就只有自己去欺负别人,还没有被人欺负的时候,眼前的人无异是打破她这种惯了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人,她怎么能如此轻易的认输。
如果她连李圣杰的事情都解决不了,怎么能查出爸爸是被谁害死的,当年的龙腾集团里又发生了什么,向来不肯让自己软弱的朱妍秀,微微地转头。
褐色的瞳孔里,依旧透着嘲弄,只是眼底的冷意渐渐地加深,似乎是想要和对面的冰山比一比,到底谁更冷一些,更高不可攀,让人望而却步。
“丫头,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敢威胁我的女人,不过你要是愿意去做,到可以试试,看看进了我们李家门的人,还能不能离开!”瞧着眼前神色傲然的小丫头,李圣杰的手,忍不住摸上朱妍秀白皙温润的面颊。
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柔滑感觉,心底好似有一层淡淡的涟漪被荡起,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他们初见的那一晚。
想着被自己困到怀里的小野猫,心底就忍不住泛起涟漪。
这么多年,对着他投怀送抱的女人无数,可那些女人偏偏就让他觉得厌恶,唯独眼前这个带着刺的玫瑰,明知道靠近会把自己的手给扎的血肉模糊,可就是忍不住要摘掉她,把她困在自己身边,藏起来,留给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欣赏。
“啪!”不出李圣杰所料,指端的柔嫩还不到半刻,自己手背,就被眼前的红玫瑰,狠狠地扎了一下。
“你真懂的如何挑衅我,打了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看着自己手背上微微泛红的手指印,李圣杰锐利地目光落到朱妍秀那双白皙的小手上。
明明是一双柔内白皙的小手,和那些十指不染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一样,怎么她就有这么大的力气呢?
盯着朱妍秀的双手,李圣杰的心口就像是被猫给抓了一般,痒痒的。
想着自己心底有些自嘲,怀疑他是不是得了自孽,不然为何眼前的丫头越是反抗,他的兴味就越高,总是想要探测出,挖掘出她更多不一样的面貌呢?
“哼!难不成你是想要在这里和我打一架!”冷笑一声朱妍秀最不怕的就是动拳头,她的人身格言之一就是,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就不要用嘴巴吵吵,那样看起来太怂,太像泼妇。
而她从F国回来也有三个月了,除了偶尔翻个墙,跳个窗子,翘课时,锻炼一下伸手外,她都快忘记拳头要怎么挥了,长时间不锻炼手都要生了。
现在眼前这个人,恰好是很想让她挥舞拳头的那一个人。
带着挑衅等着眼前人出手的朱妍秀,目测了一下楼下已经散开的记者,过会要是真动起手来,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杯子会‘便宜’谁?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家暴的人吗?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要解决问题,何必那么暴力。”
已经看出朱妍秀意图的李圣杰,冷硬的唇角扯出一抹应该叫做温柔的弧度,漆黑深邃的眼底涌出的热切光芒,让对面的朱妍秀不自在的皱眉。
她在F国的时候为帮她名义上的叔叔,也是她唯一当做亲人看的叔叔华烨客串了一次模特,随后就被影视公司给看重了,非要拉着她演电影。
虽说华烨叔叔对她很好,物质上从来不曾委屈她,加上她爸爸华耀死前,也给她留下了一笔不小的财产,哪怕龙腾公司宣布破产,她手里的那笔钱,也被爸爸提早地安排好,转移到华烨的户头上。
如果她是一个平凡的女孩,愿意做笼子里的金丝雀,有哪一笔钱,就可以让她舒舒服服地过一生了,但是她不是,这十年来,没当午夜梦回,她总能想到自己唯一的亲人,想到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华耀。
所以她不仅要有钱,还要有足够强大的事业,支撑起自己的人生,这样她才能查出当年的真相,才能解开自己这么多年的心结,也要让下面那个女人,体验一次爸爸当年体验过的痛苦。
所以在推辞了几回之后,朱妍秀接受了影视公司的邀请,不过她参演的每一部电影,都是有华烨叔叔,还有麦格伯伯把关的,当然她对剧本的要求也是很高的,虽然外面有关她的负面的流言蜚语很多,尤其是私生活上的黑料,说她的男友已经数不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