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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聚

“好了,单人训练就到此为止,下面我们来练习合击技术。”博人一边翻阅着电子阅读器,一边对瘫倒在地上的两个少年说道。

鸣人则分析着可移动终端上记录的训练数据,思索着下一步的训练计划。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力气了……”小博人大口呼吸着空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小鸣人双眼紧闭,之前召唤出的影分身已经不见了踪影,火红色的查克拉在他的体表流转。鸣人微微一皱眉,将右手搭在小鸣人的腹部,意识潜入了他的体内。

封印空间内,小鸣人正不忿地瞪着被封印的九尾,这时鸣人的灵体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小鸣人和九尾同时看向这个外来者,只见鸣人的灵体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芒,象征时间的黄沙在他的身边缓缓流动。一人一狐似乎都有些意外,没有说话。

鸣人对小鸣人说道:“你不应该对九尾抱有怨恨,鸣人。”

小鸣人闷闷不乐地说道:“这只坏狐狸老是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趁虚而入,前几天还害得我抓伤了博人。”

鸣人右手按着他的肩膀,看着九喇嘛说道:“但你要知道,九尾也是情非得已。他漫长的时光都在封印中度过,又曾被人啃食,要论孤独,他并不比你——不比我们忍受得少。”

小鸣人低下头,神色抑郁,但还是最后说了一句:“好吧。”

鸣人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好了,回到现实世界去吧,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小鸣人点点头,身形从封印空间中消失了。鸣人右手按在了铁笼大门的封印符上,轻声说道:“父亲,母亲,我来看你们了。”流沙环绕着空中一点慢慢旋转,直到一个金发的男子和红发的女子从中显现,正是第四代火影夫妇,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在封印中遗留的查克拉。波风夫妇已经在时之沙所展现的记忆片段中了解了鸣人自出生后的经历,欣慰和愧疚的情绪在他们的脸上闪过。

水门看着鸣人年轻的脸庞和沧桑的双眼,双唇微张,却什么也说不出口。玖辛奈悲喜交加,快步上前,拉着鸣人的手,仔细端详了一番,把他一把抱入怀中:“我的儿子,也终于长大了。”

鸣人轻抚着母亲的后背,说道:“是啊,妈妈。”

这时博人的身影突然也出现在了封印空间中,鸣人向他招了招手,说:“博人,来,这就是你的爷爷奶奶。我在这次回来之前承诺过会让你见他一面的。”

博人的灵体收敛了平日里冷酷的气息,和水门夫妇一一见面。玖辛奈抚摸着博人左眼的刀疤,忽然潸然泪下,紧紧地把他拥入怀中:“让你受苦了,我的孩子。”

博人一开始有些不习惯,可是莫名的熟悉感让他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享受着久违的温暖。

鸣人静静地看着博人和玖辛奈说着悄悄话,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水门走到他的身旁,说道:“这些年,你和博人应该很辛苦吧。雏田和向日葵走了之后,我在记忆中看到你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笑过。”

鸣人摇了摇头:“我本来也觉得,我幼年丧父丧母,中年丧妻丧女,算是不幸和失败之极了。”他自嘲地笑了笑,“可是我又想到,我还有博人,还有佐助和卡卡西老师,还有木叶村的人们。她们为了保护大家而牺牲了自己生命,本来就是作为忍者最好的归宿,我又能抱怨什么呢?”

鸣人说到这里,露出了怀念的神色,又继续道,“她们也不会希望我和博人沉浸在悲痛中不能自拔,而是希望我们能够将她们装在心里,过好接下来的每一天。”他微笑着说道,笑容中带着说不清的苦涩。

水门叹了口气,和鸣人一起静静地看着玖辛奈开导已经双眼微红的博人。鸣人忽然道:“母亲作为祖母可是要比我这个父亲称职多了。”

水门拍了拍鸣人的后背,低声说道:“但是我们都为你骄傲,孩子。”鸣人怔怔地看着水门,随后喃喃道:“谢谢。”

不知过了多久,玖辛奈和水门走到了一旁,向父子两人挥了挥手:“多谢了你的查克拉,鸣人。现在去做你们应该做的事吧,我们会在净土为你们祷祝。”鸣人和博人挥着手,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封印空间的黑暗中,脸上不约而同地闪过了一丝阴郁和愧疚。

“也多谢你了,九喇嘛,让我们一家人能说一说话。”鸣人转向笼中的九尾,轻声说道。

九喇嘛轻哼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在空间中回响:“我才不想管你们一家人的事呢。先说清楚,我以后不会再故意跟那个小鬼作对,但是如果你们想借用我的力量,仍然要遵循我们的传统,我不会将力量借给一个弱者的。”

鸣人大笑道:“那是自然,我的老朋友。我漩涡鸣人,不论小时候还是现在,都从来不是一个软弱的废物。”他神采飞扬,一如当年。

第二天,训练场中。

“啊啊啊……老爸,小时候你就是这么听课的么?真不愧是吊车尾呢!”在记不清第几次把小鸣人打醒之后,博人的影分身把精心准备的教学资料往桌上重重地一拍,朝着正在与佐助对练的鸣人大吼道,脸上的刀疤仿佛都因为愤怒而撑大了几分。鸣人面无表情地分出了一个影分身,来到了大型的师生冲突现场。

小鸣人看到未来的自己,自知理亏低下了头,可怜的样子让博人不忍心拉下脸骂他。

鸣人的影分身拍了拍博人的肩说道:“既然理论教学没有用,那么我们就直接在实践中教学吧。”

他看到百无聊赖的小博人和一脸委屈的小鸣人,在心灵链接中与博人商议道:“毕竟他们的年龄都还小,我们可能需要玩一些好看的东西来吸引他们的注意,提升一下他们的兴趣。”

博人在心灵链接中翻了一个白眼:“我们是回来做幼教的吗?……好吧,你说了算。执行第2教学计划吧。”

两人定计之后,博人轻咳了一声,对少年们说道:“为了说明和展示合击的具体技巧以及作用,我与父亲将会用你们目前的能量水平,合力施展螺旋丸。注意观察查克拉的运行轨迹和融合方式。”

话音刚落,小鸣人就兴奋地跳了起来:“太棒了!终于不用听课了!”惹得一旁的小博人用关爱智障的眼光看着他。鸣人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声。

林间空地上,卡卡西,自来也,佐助都放下了自己的训练项目,在两个孩子身后看着博人和鸣人施术。博人将右掌伸出,掌心向上,鸣人左手悬于博人右手上,掌心与之相对。在众忍者的注视下,两人的查克拉沿着一条复杂的空间曲线,缓缓交汇于中点处。于中点交汇后,汇聚的查克拉开始自旋。中点处的查克拉随着外源能量的不断涌入,自旋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形成了一个稳定的蓝色光球。

鸣人把左手撤回,博人将螺旋丸向空中一抛,众忍者只见一道迅疾的蓝光从博人手上激射向天空,只有佐助和卡卡西凭借万花筒写轮眼才勉强看清了螺旋丸移动的轨迹。

二人的螺旋丸击穿了天空的云层,射入了大气层顶部的磁层,并爆裂开来。螺旋丸掀起的高能粒子流激化了电离层的粒子,使得纬度较低的火之国地区也出现了灿烂的极光。

博人转过身来,对着仍然处于石化状态的少年们说道:“怎么样?看清了么?”

他的话让两人瞬间清醒了过来。小博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而小鸣人则是已经迫不及待地召唤出了影分身想要模仿刚才的那一招。鸣人没好气地挥手击碎了小鸣人的影分身,对两人说道:“这样,你们先从简单的东西开始吧。不要用橡胶球,一开始也不要动用太多查克拉,用心去体会对方查克拉的性质,还有查克拉的运行轨道。”说完,就不再理会两个少年,自顾自地和博人一起与自来也,卡卡西,佐助闲谈了起来。

博人和卡卡西站在一棵高大的香樟顶部,两人的眼光不时扫过地面上正在训练的少年们。博人解开了外套的扣子,黑底红色条纹的衣袍和护额的飘带随风一起舞动着。

卡卡西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头上的护额……是佐助的吧。我记得这上面的划痕就是当年鸣人的螺旋丸留下的。”

博人左手轻触了一下冰冷的护额,答道:“是的,六代。”

卡卡西微一愣神,说道:“是么……我最终还是成了火影。”他摸了摸猩红的左眼,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博人看着他的写轮眼,答道:“这是宇智波带土的遗愿。”

卡卡西双眼猛然睁大,相连三勾玉的图样在左眼中浮现。博人见状,淡然一笑,净眼中一道符文闪过,万花筒就瞬间被封印住了。

卡卡西略微平复下心情后,问道:“听你的意思,带土他最后为了帮助我们牺牲了?”

博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的,但他现在是木叶村最可怕的敌人之一,您不久以后就会见到。”

卡卡西看着博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将话题岔开道:“你和鸣人的任务,想必不是最初说的那么简单吧。”

“不,当然不。”

“不,当然不。”鸣人也正用同样的话回答着佐助。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才开口道:“第一件事是关于鼬和止水的。”

佐助的眼神闪动了一下,但没有说话。鸣人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我们在到这里之前曾经去过其他的时间结点。止水投河自尽前被我拦住了,并且让博人使用了幻术,好让鼬开万花筒。而你小时候看到的宇智波灭族的场景,则是我从其他已经不复存在的时间线中截取过来的真实幻象。”

佐助侧过脸,怔怔地看了小鸣人很久,才用沙哑的声音问道:“那我当年融合的兄长的万花筒写轮眼,也是伪造的么?”

鸣人摇了摇头:“为了确保当时的你笃信不疑,的确是鼬的万花筒。至于鼬和止水的眼睛,都是由未来的大蛇丸根据团藏的样本克隆的。”

佐助将整个脸隐藏在了阴影中,鸣人担忧地看着他轻轻颤动的身体。

过了不知道多久,佐助才说道:“这样啊。所以我从小所背负的仇恨,都是虚假的么?”

鸣人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对不起。”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头被敲了一下,抱住头委屈道:“啊!好痛!”

佐助放下了刚刚行凶的右手:“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是因为救下了我兄长和族人的性命么?”

鸣人看着佐助空荡荡的左袖,内疚地说道:“但我毕竟欺骗了你,还砍掉了你的一只手,最后我成了火影,你却在外面奔波,有家也不能回……”

佐助扬起脸,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说道:“我只是觉得……”说到这里佐助脸上泛起了一丝无奈:“……这次欠你的人情真的还不清了,吊车尾。”

鸣人闻言摇了摇头,然后微笑着伸出左手,对佐助说:“那就让我们一起来守护木叶村,守护这个世界吧。”

佐助看着他的脸,仿佛看到了终末之谷的鸣人,那个总是把伙伴和他人放在自己前面的家伙。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笑容仍然是那么纯粹,如冬日的一轮暖阳,温暖人心。佐助伸出右手,握住了鸣人的左手,嘴角略微扬起,轻声说了一句:“嗯。”

就在博人和鸣人和木叶的众忍者聊着天时,他们的幼年体却在训练场上挥洒着汗水。鸣人留下了一个时之沙组成的分身作为小博人和小鸣人的移动靶,可惜的是他们的太极螺旋丸连鸣人分身的衣角都没碰到过。小博人不顾形象地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显然体内查克拉已经不足了。鸣人见状也不焦急,将两只手掌贴在两人的后背上,一道暖流过后,两人的查克拉就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一旁观看的自来也看完了这犹如猫戏老鼠的训练过程,评论道:“这种恢复方式的确很高效……但用时空忍术也太强人所难了一点吧,他们毕竟才只有这么小。”

鸣人微微一笑,并不反驳,因为他知道自来也这么说的用意。果然,一旁的小鸣人和小博人听到这话立即陷入了暴走状态:“什么叫强人所难,什么叫才只有这么小!好色仙人,你不要瞧不起人!我可是会成为火影的男人!”“就是!我一定会超越老爸的!”

鸣人用手势示意他们安静:“好了,你们这么有志气我很高兴,但刚刚的练习中你们犯了好几个致命的错误。

第一是螺旋丸的路径太明显。蒲式不是木头,不会安静地等你们把螺旋丸拍到他身上;

第二是佯攻时配合太生硬,让人一眼就能从一个人的动作中看出另一个人的佯攻,替身术在蒲式的眼睛下没有用,不要白费力气;

第三是博人你对净眼的开发还不够,鸣人你的配合不到位。你们对上时空忍术现阶段唯一的破解办法就是博人的净眼,怎么破解那是你需要思考的问题。开启净眼需要耗费大量查克拉,鸣人,你体内的查克拉很充足,又和博人的相容性高,战斗时你要负责为他补充。”

鸣人耐心地指出了他们的问题,两个少年听罢后低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对视一眼,认真地点了点头。

六个小时之后。

“哈,抓住你了!”小博人大叫着把螺旋丸按了上去。鸣人转身从空间隧道中消失,正要从另一个出口踏出的时候,小博人突然将螺旋丸向出口一掷。螺旋丸变为了小鸣人。

小鸣人面目狰狞,借助博人手中风遁的力量加速扑上前,手中真正的太极螺旋丸朝鸣人身上按去。一声巨响之后,只见两个少年衣衫不整,狼狈不堪,但身体迅速进入了防御姿态。而鸣人的额角则被炸出了一个缺口,金黄色的时之沙簌簌落下。他丝毫没有顾及自己凄惨的样子,向两个少年竖起了大拇指,咧嘴一笑。一阵风吹过,化身崩解溃散,化为金黄的流沙涌入两人的身体,将他们的查克拉瞬间补满。

鸣人的真身从树枝上一跃而下,称赞道:“配合很到位!而且一击得手之后还能保持警惕,你们不愧为合格的忍者!”小鸣人和小博人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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