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嘛,经过刚刚的试探,心中明了,这丫头对南祁渊,已经没有感情了。
想至此处,长舒了口气,说道:
“那走吧,
去玄羽军营地,
感激陛下的救命之恩。”特意加重了感激二字。
………………
南祁渊坐在躺上,紧闭着双眸,咬着牙,额角时不时有冷汗冒出,伤口处缠着的细布与肉长在了一起,徐牧正在一点一点为他折下来,
“陛下,为何把军医给赶走了……”
徐牧眼睁睁看着南祁渊把前来换药的军医给撵跑,却无法阻止,只能现在出口问道。
南祁渊闷哼一声,好看的剑眉皱在一起,手微微握住,缓了好久,才答道:
“此次有不少玄羽军受伤,朕这点伤倒是不足挂齿,
让他去救治其他人不是更好?”
徐牧只好作罢,垂了垂头,小声自责道:
“还是卑职去的太迟了……否则您也不会中箭……”
“这事与你无干系,不必自责。
至少此次,还是靠你指挥弩炮,才打了胜仗。”
徐牧停了手上的活,沉吟道:
“胜仗不胜仗,卑职不关心,卑职只知,此次,我们成功杀了安启燮!”
最终去寻安启燮的尸首,还是靠他身上的兵符才将其认出,因为他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一个一个血窟窿扎的脸上越发恐怖……
南祁渊轻笑一声,转了转玉扳,似心不在焉道:
“是啊,他死了,不然终归是个祸患。”
这一仗,在前线冲锋的虽有不少受伤的,但回顾往日那几回战争,这次的损失,俨然降到了最低,
倒是安启燮那边,全族被灭,安氏部落满盘皆输,政权被彻底崩塌,
安启燮向来罔顾民生,如今这般,亦是民意!一时间,他们对南祁渊的呼声颇高。
徐牧正想询问待处理完这边的事物,是否就即刻班师回朝,
帐外一人就向内禀报道:
“陛下,沈将军求见。”
南祁渊正了正身,将里衣穿上,随即应道:
“让他进来吧。”
话毕,那端帘子便被掀起,透进些许光亮,即刻两个身影踏了进来,
南祁渊起初并未注意,直至其走近后,才看到沈棠霄后面竟然跟着沈思锦……
她最近一直避他为瘟神,这还是第一次主动过来。
她今天穿着白色纱裙,墨玉般的青丝,随意的编了一下,白皙的脸未施粉黛,周身也未佩戴任何金银首饰,整个看过去,虽然素静,却越发显得气质出尘。
进来后一直安静地立在原地,头微垂,视线始终没有放到南祁渊身上。
但是南祁渊的视线一直未离开沈思锦,目光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一直知道,沈思锦穿白色衣裳很好看,
可今日么……这白色格外的扎眼……他记得……沈御就很爱穿白衣裳……
眸中瞬间划过一丝落寞,
呵,又是沈御……
苦笑一声,才把视线回到沈棠霄身上,平静问道:
“将军,有何事?”
沈棠霄微微躬了身,从怀中掏出一小匣子,呈至他面前,
“陛下,老臣营地的军医历来对箭伤颇有研究,这是他独家药方,既可以缓解疼痛,又可促进伤口的恢复,并且日日涂抹的话,必不会留疤。”
南祁渊接过后,将其打开,里面躺着一个瓷白药瓶,
唇角一勾,笑了笑,感激道:
“将军有心了。”
谢过后便将匣子合上了,转手给了徐牧,让他收拾起来。
略微一垂眸,慵懒道:
“将军还有事?
若无事就回去吧,
朕有些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