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锦在路上走着,不知为何,心中略有些失落,这种感觉莫名其妙。
失落过后,又觉得很恼火,今天莫名地被南祁渊惹毛了n趟,却还都没办法反击,真的太憋屈了!
下意识狠狠捏了捏手中的油纸包裹,它在安静的黑夜里发出了声响,仿佛提醒她,某个小可怜还在躲在营帐里,
“坏了!把沅芷忘了!她还饿着肚子呢!我得赶紧回去了!”沈思锦自言自语道,同时加快了脚程。
夜晚的冷风呼呼直吹,拎着东西迈开大步子跑着,可算是赶了回去。
掀开帘,往里面看去,沅芷一只手捂着瘪进去的肚皮,饿得没有力气了,半趴在圆桌上。
她听到好像有人进来,遂将头转了过来,眯了眯眼,待看清是沈思锦后,立即激动地站了起来,
“小姐~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我都饿的要晕过去了~”沅芷哀怨道,声音弱的跟个小猫似的。
“呃~外面太黑了,我走的慢~”沈思锦不自然地回答道,“看,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她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沅芷迅速将其扒开,在看清是什么后,眼睛瞬间放光,
“哇~烤兔肉!”
沈思锦点了点头,叮嘱道:
“你吃的时候慢点,可别噎着了。”
沅芷嗯了一声,就迫不及待地开动了。一边嚼一边称赞,
“这个好好吃!”
沈思锦坐在一旁,撅了撅嘴,眼珠四处转了转,在心里盘算着,
连沅芷都说好吃,看来南祁渊小跟班这手艺是真不错!以后一定要偷偷让他给我开小灶~
翌日
果不其然,按照南祁渊昨日的推断,营地迎来了一位熟人。
“沈棠霄!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原来,此人正是那前几日逃走的北狼奸细,今日竟又明目张胆地过来挑衅,沈棠霄淡淡地扫了一眼,压制住心中的火气,说道:
“安羽,你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回来。”
安羽是唯一没有在脖子上刺北狼印记之人,年少时又长年待在中原,言谈举止间颇有中原人的韵味,也是因为这点,安启燮才会选择他,让他混入沈家军营。
那晚他趁机往大家的酒里下了迷药,十分猛烈,可使人直接酣睡至第二日傍晚。
看着大家都喝光后,他自认奸计得逞,便按照安启燮先前的指示摸黑逃出了营地。估计安羽万万想不到,他所能找见的酒,是沈棠霄特意命人摆在那里的,就为了“迁就”他,而大家喝的,不过是提前备好的净水罢了。
做戏要做全套,沈棠霄此刻并没有命人将其轰出去,只是想看看,这安启燮又要使出什么奸计。
安羽穿着北狼的标志的白色圆袍,怒视着沈棠霄,冷哼一声,
“我不过是弃暗投明罢了。本对你们还尚有一丝好感,却没想到竟能做出如此残暴之事!”
沈棠霄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笑着问道,
“不妨说说看,你说的究竟是何伤天害理之事?”
安羽半天就等着他这么问,便立即控诉道:“前日,你们可有捉住一些脖上刺着狼形印记之人?”
沈棠霄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那是我们边境的子民!他们以捕拾猎物为生!不知触犯了什么就要被你们给像牲口一般囚住!”安羽大声质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