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小培有了杀人的念头,她也只能生生的忍下来。
不过她也想好了,等她有翻身之日,她一定要让现今这些嘲笑过她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让他们知道,嘲笑她是多么愚蠢的人,也让他们更加深刻的记得,她小培,不是他们能相提并论的。
如今她所遭受的一切,只不过是在受劫而已。
她是天命之女,她一定能站在最高的位置,也一定会被云羡所爱,这世间除了云羡以外,便再也没有人能配的上她。
见小培无动于衷,之前因为小培极为生气的姑姑,总算是因此而出了一口恶气。
可她却依旧觉得不够,便又羞辱起了小培来。
就见小培才刚将木盆摆好,并重新打了水倒进木盆里,姑姑便又一脚踹翻,而后更是极为过分的将脚踩在了小培的手上。
她用脚重重的踩着小培的手,还故意将小培的手往搓衣板上踩。
没过多久,便见小培的一双娇嫩的手,便红了一大片,小培的一张脸更是因为疼痛有些扭曲。
但她仍旧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忍耐着,告诉她自己不可以冲动。
可即便小培已经忍到了极点,这群看她笑话的人却还觉得不够,就见一群宫女太监,在见姑姑如此欺负小培后,他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有些还从池子里用木瓢舀了凉水往小培的身上泼,而更为过分的,则是走到小培的面前,重重的扇了小培一记耳光。
小培这辈子还只被少数几个人打过,一个是燕贵妃,一个是云羡,她还从没有从宫女太监身上遭受这样的屈辱。
在忍耐了一阵后,小培终究是忍不下去了,便见她没有被踩的那只手,抡起了洗衣锤,重重的朝着姑姑的腿打了过去。
姑姑只觉腿上一阵剧烈的疼,她哎哟一声,便要向后倒去,好在的是,身后几个眼疾手快的宫女扶住了她。
姑姑没想到小培居然敢动手打她,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也对太监宫女们下令说:“这贱婢好大的胆子,你们给我把她抓起来,今天我便要好好教教她空巷的规矩。”
可此时被恨意冲昏了头脑的小培,却根本就不怕他们,一个好事的宫女领了姑姑的命,上前想扇小培几个耳光,先给小培一个教训。
可是还不等她的手扬在小培的脸上,小培便已经站起身,用手中的洗衣锤,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敲在她的身上。
她就仿佛对待那些脏衣物一般,没有半点感情的敲打着,直把那宫女敲的头破血流,她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因为小培一番重重的敲打,方才气焰还十分嚣张的宫女,忽然倒了下去,她的鲜血也将地面染红。
一见有人忽然倒地,并且还流了血,原本看笑话的一群人顿时变得脸色,其中一些胆小的更尖叫了起来。
而姑姑见宫女被打的头破血流,便连忙对人说:“快去叫侍卫来,出人命了!这贱婢居然杀人了!”
然而小培就好似没有听见姑姑的话一般,在打了刚才的宫女以后,又转身抡起手中的洗衣锤砸向了别人。
本来还想看小培笑话的人,如今见了小培,却如见了恶鬼一般,脸上不仅没有了嘲讽的笑,一个个好仓皇的逃窜了起来。
而小培依旧不罢休,追着那些逃跑不及的宫女太监以及方才被她打伤了腿的姑姑打。
一开始,小宫女们,还知道护着姑姑,可在见了小培来势汹汹的模样后,个个只顾着自己逃命,便将姑姑给丢在了一旁,至于姑姑,因为腿伤,根本就跑不动,很快便被小培给追到。
在抓到了姑姑以后,小培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诡异的笑,她也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洗衣锤砸向了姑姑。
等侍卫们赶到,并将小培制服的时候,姑姑已经和刚才的宫女一样,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不久后便咽了气。
因为伤了两条人命的缘故,小培被侍卫们抓了起来,并关在了大牢内,侍卫们也将此事禀报给了云羡。
正在与柳将离品茶的云羡听了这消息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重重一拍桌子道:“这女人当真厉害,竟然伤了两条性命。本殿下原以为,将她贬去空巷,她便能知道悔改,看样子本殿下还是太心慈手软了些。”
柳将离也未想到小培竟然会有这样大胆的举动,也为之惊讶了一番。
她也道:“这女子留着,怕是只会成为一个祸端。”
然她刚这么说完,便有侍卫前来禀报说:“小培在被关往大牢的路上,竟然打伤了侍卫,并且为之逃脱,如今不知去向。唯一能确定的,便是她仍在宫中。”
听闻这消息,云羡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道:“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将这女人抓住!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本殿下唯你们是问。”
等侍卫们离开后,云羡头疼的说:“如今看来,你我的预感,应该与这女人有关。我是真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厉害,到了这般地步,竟然还能闹出这些幺蛾子来。”
柳将离也知云羡的心烦,她便说:“谁让她是燕贵妃的人呢?从前许多主意都是她为燕贵妃出的,所以她会如此,我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不过,我们必须提前做好防备才是,我怕她再做出刚才之事。”
云羡极为赞同柳将离的提议,他点了点头,随后二人领着小团子去找柳云华,商讨关于小培之事。
因为小培的逃脱,皇宫内下了禁令,云羡也调了许多侍卫寻找小培的下落。
可小培却好像人间蒸发一般,不管侍卫们再怎么寻找,都未在偌大的皇宫之中找到小培的下落。
而柳将离听了侍卫们的禀报后,则对云羡说:“看来,此次是我与她之间的博弈了。我会让她明白,她为什么会输给我,所以这件事便交给我吧。”
待说罢,柳将离的眼神变得遥远了起来,眼底也只剩下了一片冰冷。
她许久未算计,如今倒是有点怀念起了从前那种步步为营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