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该说完的,都说完了以后,柳将离这才离开了营帐,随后去寻黎聿。
在柳将离走后,红萓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就见她冲着柳将离离开的方向冷哼了一声:“哼,太子妃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嫁了个好男人吗?结果还不是在外面水性杨花,也只有傻子才能看得上你这种心机深沉的女子了。等我将黎聿哄回来,看你还如何嚣张。”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话,一字不落全都落入了柳将离的耳朵里。
至于另一边,柳将离到了黎聿的营帐内,在听闻了眼线禀报的话以后,顿时笑了起来:“哥哥,你可听见她是如何说的了?她说你是傻子呢。”
虽然柳将离知道了红萓在背后说她的坏话,但她却并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呵呵的与柳云华开起了玩笑。
至于柳云华,也没有生气,只是在听了柳将离的话以后一挑眉头说:“是啊,我的确是傻,但是对于一个很傻的人来说也看不上她,所以她到底算什么?”
等说完以后,柳云华又补上了一句:“我如今算是知道,为何先生要这样防着她了。先生,只怕是今后你要受委屈了。”
黎聿听得他的话,笑了笑说:“无妨无妨,总归我也习惯了,只要能早些解决了这些事情便好,我也希望这一次不要再有人因为她而受伤害。”
说着,黎聿的眼中带上了深意。
柳将离见此,便将一直以来的疑问问出了口:“师傅,这红萓姑娘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你会这样防着她啊?”
黎聿见柳将离有所察觉,也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便说:“这件事情说来就话长了。”
在这之后,黎聿将红萓之前所做过的一些事情都说了出来。
他道:“其实在她背叛我之前,她就经常偷偷的溜出药王谷,这些事情我也一直都知道,只是念及她只是贪玩,并且只是跑到药王谷附近的小镇上,我便也没有当成一回事。只是有一日我忽然好奇,她为何每日都喜欢跑到那小镇上,那小镇之上又到底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便也跟着她出了谷,谁知道这才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来。”
听得黎聿如此说,柳将离更为好奇,她也继续问:“她做了什么吗?”
黎聿点了点头,又接着说:“后来我才知道,她凭借我在药王谷内教她的本事,在外面横行霸道。之前有一个孩子得罪了她,她便放了蝎子去蛰那孩子,那孩子被蛰的浑身上下一块好皮都没有。若不是我及时救了那孩子,只怕早就没命了。除此之外,她还用毒毒了不少人,最后她还偷走了我谷中的不少毒药,也不知她用来做什么了,这也是我一直防着她的缘由。”
虽然黎聿说的很隐晦,可柳将离还是听出了什么,她也道:“师傅,你的意思是不是她曾害死过什么人。”
黎聿虽然点了点头,但却不是很肯定的说:“我也不知道,但这种可能性很大。毕竟,她有多残忍我是亲眼见识过得,还是对她小心些才是。”
见黎聿深深的防备着红萓,柳将离觉得黎聿的担忧不是多余的,毕竟她也知道黎聿对红萓的了解。
而在听黎聿说完了这些以后,她沉吟了片刻,忽然道:“对了,你们说她此次来边塞,有没有可能和匈奴人有关?”
不知为何,柳将离总觉得红萓来的实在太凑巧,为何他们才刚胜了匈奴人一场,并未黎聿还想出了让匈奴人一直怕他们的法子,这红萓便来了,并且还是一副不让她进边塞不肯罢休的样子。
虽然她说是为了让黎聿原谅她,这个理由也说的过去,但她总觉得这其中还有什么蹊跷。
毕竟,就如黎聿所说,这红萓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且她是个无比固执的人,而柳将离从与她的接触之中也深深的了解到,红萓并不是一个会轻易改变和道歉的人,她只会一直不停的伤害别人,所以她更不可能做出这等性情大变的事情。
所以,她便将红萓与匈奴人联想到了一起。
只是,在联想到了一起后,柳将离却又觉得这不过是她的猜测而已,毕竟就算红萓太过狠毒,也断然不该做出叛国之事,更何况若是这件事让黎聿知道了,便更会生她的气。
但她刚想说是她多想了,黎聿便神色凝重的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最近,我一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谁曾想她就出现了。现在想来,这件事应该与她有关吧。”
见黎聿如此说,柳将离只得在心中设下了更多的防备,她也对柳云华说;“哥哥,不如明日便安排人手送皇上与柳慕风离开,现今红萓入营,只怕是会生出更多的是非,现今我们所做的,便是需保护他们的安危。”
柳云华也赞同柳将离所说,点了点头,随后起身道:“好,我这就去安排送他们回京一事,当然这其中也必须设下些伏笔才是。”
见柳云华要去安排这件事,柳将离也没有要跟去的意思,只是留在营中与黎聿继续说完。
柳将离见黎聿表情凝重,忽然笑了笑,随后打趣他说:“师傅,我那个师姐还真是厉害,能让你这一代神医都为之害怕,我是不是要向她学习一下呀?”
可黎聿却并没有因为她的玩笑缓和表情,反而脸色更凝重道:“你不要学她,她也不是你的师姐,若不是当初看她可怜,我怎会收下她这心肠狠毒的人。”
见黎聿脸上仍旧没有半点笑容,柳将离只得又说:“没想到,师傅这么心狠的人,也居然会有心软的时候。”
黎聿知道她是在指什么,看了她一眼,忽然说:“就是因为曾经我因心软犯下了大错,所以我从今往后不会再对除你以外的任何人心软,我也不想再做错任何事。”
说完,他又摸了摸柳将离的头说:“所以小徒弟,你可万万不能辜负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