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柳茯苓不说此话还好,一说这话柳慕风便气不打一处来,就见他冷冷的看了柳茯苓一眼,道:“你还有脸面在这里说什么父女之情?为何你当初不想想小离是你的妹妹?为何你之前要处处为难她与你二娘?现今你得到惩罚了,便要我来救你了,还说什么父女之情。呵呵,我看你和你那个娘亲一样可笑!”
听柳慕风这样说,柳茯苓心有不甘的说:“我从前伤害她,不是还因为她什么都要与我抢吗?她不过区区一个庶女那样卑贱,样貌身姿也不及我,她难道不应该有那样的待遇吗?要我说的话,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见柳茯苓东欧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在羞辱柳奖励,脾气向来温和的柳云华却难以忍受,他重重一拍桌子道:“柳茯苓,你是不是忘了?小离才是将军之女!而是只是你母亲白氏与人私通后所生?你有什么资格说小离卑贱?依本殿下看,最为卑贱的人应当是你们母女二人才是!”
柳茯苓又见柳云华也处处的袒护着柳将离,甚至还说她与白氏才是最为卑贱的人,为了还击,她冷笑了一声对柳云华道:“是啊,我们的确是卑贱之人,可尊贵的太子殿下你,不还是被这卑贱的人给养大的吗?若没有我娘亲对殿下的百般呵护,殿下还能有今日吗?”
然柳茯苓此话一出,却并没有激怒柳云华,反而是惹怒了皇上。
皇上本就觉得柳云华在宫外吃了许多的苦,他也没有尽过做父皇的半点责任,现在柳茯苓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无意是戳中了皇上的痛处,便见皇上忽然震怒,下令道:“这个贱妇居然敢对太子不敬!来人,拿铁尺掌她的嘴,不将她的嘴打烂不许停,就当着朕的面打。朕倒要看看,她还能多伶牙俐齿。”
随后,小太监取来了铁尺,用铁尺打柳茯苓的嘴,没多打几下,柳茯苓的嘴便被打的出了血。
至于白氏,虽然现在是自身难保,但柳茯苓到底是她所生,所以见柳茯苓现今的模样,还是心疼不已,她也为柳茯苓求情道:“皇上,求你放过苓儿吧,她已经知错了。”
可皇上仍在气头上,听了白氏的话却说:“她肯知错?若是她能知错的话,便不会再做出这些荒唐事来!若她知错就不敢有胆子毒害太子,亦不敢出言再顶撞!依朕看,从前还是朕念在大将军的面上太过仁慈,既然现今她已不是大将军之女,朕也不需要留有情面了。”
说完了,皇上又指着柳茯苓对小太监说:“给朕打!狠狠的打!”
随后,整个房间内,便只能下小太监用铁尺打柳茯苓嘴的声音、白氏苦苦哀求的声音,以及柳茯苓被打后发出的凄惨叫声。
然柳茯苓虽被皇上如此惩罚,但她却仍旧一点悔过的意思也没有,不仅如此,她在被小太监掌嘴的同时,还一直用怨恨的目光看着柳云华和柳将离,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他们导致的。
柳将离也知道柳茯苓是绝对不会轻易认错的性格,她也从没有指望着柳茯苓会认错,便也没有在意柳茯苓的目光,只是冷眼旁观着柳茯苓被打。
而在看着柳茯苓被打的时候,柳将离觉得她仿佛好像看见了从前的她自己。
从前的她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白氏下令责打,柳茯苓也是坐在一旁,看着她受罪,并且还取笑着她,更说些难听至极的话。
唯一不同的是,她是从未做错过任何事情,平白便招来了白氏母女的憎恨,而柳茯苓却是因拥有一颗歹毒的心。
然,柳将离虽然看着柳茯苓被打的口吐鲜血,但她的心里却一点都不觉得痛快,因为她觉得柳茯苓现今所遭受的一切还不够,比起她当初所承受的苦痛不知道轻了多少,她现今也巴不得皇上留下柳茯苓的性命。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机会将从前她所遭受的痛苦都加倍的还给柳茯苓。
而就在柳奖励这样想的时候,不知皇上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还是如何,就听皇上忽然说:“这两个贱人便交给太子妃来处置吧。朕累了,朕要回去休息了。”
看皇上的样子,应该是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感到疲惫,就见他的脸上显露出深深的疲惫。
见皇上要回去,自然没有人敢阻拦,便都起身送皇上离开,而等皇上走了以后,方才随皇上来的一群人也都散去,只剩下柳慕风仍旧待在太子宫内。
看柳慕风并无要离开的意思,不想看见柳慕风的柳将离便只好下逐客令道:“大将军,所有人都已经走了,你难道还不打算走吗?莫不是要留在太子宫内过夜?”
柳慕风自然知道柳将离是在讽刺他,但他却也不敢生气更不敢反驳,只是摇了摇头解释道:“太子妃误会了,臣不是这个意思。”
见柳慕风说他并不是这个意思,柳将离脸上的讽刺更多,她也故意又问:“哦?既不是这个意思,那大将军为何一直留着迟迟不肯离开?”
有些不好开口的柳慕风此时便只好说:“臣之所以留下,是想询问太子妃,要如何处置这二人?”
可柳将离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说:“这大将军便不必多问了,既然皇上将她二人交给了我,今后将要怎样做,便是我的事情。难不成,大将军又心软了?所以想为这二人求情?”
待说完后,柳将离一脸嘲讽的看向了柳慕风想知道他会如何回答。
柳慕风虽有这个心思没错,但他却并不敢直接对柳将离这样说,唯恐柳将离会因此生气。
然他即便没说,柳将离却也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便见柳将离大笑了几声道:“大将军,若是你心软了便直说吧,就连皇上都要给你几分面子,我岂能不给?若你要保住她二人的性命,我只管留着便是。”
说完,柳将离静静地等着柳慕风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