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燕贵妃便将心中的疑虑都说与了小培听,就听她对小培说:“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小培你有没有想过啊?他毕竟是太子,就算皇上将皇位给他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说起来,若是他一直都在皇宫里的话,这皇位本就该是属于他的。”
一想到这些,燕贵妃的眉头便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从前她自信,是因为宫中没有哪个皇子是有能力与云羡相争的,并且皇上的宠爱也是全然属于云羡的,可是现在却不同了,现在出现了一个太子,而说起来不管太子有没有继承皇位的能力,按照老祖宗的规矩,这皇位都该是太子的,云羡甚至连与太子争抢的机会都没有。
若不是她从前用了些小手段,云羡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成为皇上最为宠爱的皇子。
有些事情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她也因此担心,她依靠一些手段得来的东西,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再被别人用同样的手段抢走。
小培听燕贵妃这样问,虽然也觉得燕贵妃说的很有道理,而她的心里虽然也与燕贵妃一样很是担心云羡是否能夺得皇位这件事,但她一想到她会帮助云羡,便又淡定了下来。
就见她胸有成竹的对燕贵妃说:“贵妃娘娘放心便是,二殿下有天人之象,这皇位必定是属于他的,没有人能与他抢。”
见小培如此的自信,燕贵妃的心中虽然有些奇怪,但她现今也只能选择相信云羡。
毕竟她也不知道,若是她不相信云羡的话,她还能做些什么。总归,云羡若是不能成为未来的新帝的话,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她便在听了小培的话以后,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不再多说什么。
之后,小培按照燕贵妃的吩咐,给柳云华送来了请柬。
而小培送来请柬的时候,柳将离也刚好在柳云华的书房内,待小培走后,柳将离从柳云华的书案上拿起了方才小培送来的请柬看了看,随后笑着对柳云华问道:“哥哥,你说这燕贵妃又是要玩儿什么鬼把戏?”
柳云华看了一眼柳将离手中的请柬,猜测道:“我听父皇身边的小太监说,父皇近来一直都在御书房内,很少与燕贵妃亲近,就算燕贵妃去见她,态度也是冷淡的很,之前还将燕贵妃送来的东西都倒掉了,依我看,燕贵妃举办宴席,应该就是想重得父皇的宠爱。除此以外,怕也是想借这次宴席,待父皇龙颜大悦之时给柳茯苓说情,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次必定也邀请了大将军。”
一听见燕贵妃还邀请了柳慕风,柳将离的脸色就冷了下来,就见她冷笑了一声,对柳云华说:“若真如哥哥你说的这样,那咱们这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必定会被燕贵妃所利用,帮着燕贵妃向皇上求情,而皇上也会看在大将军的面上,饶过柳茯苓。毕竟,这柳茯苓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啊。”
听柳将离这样说,柳云华便知道柳将离又在意起了从前的事情,他也知道柳将离无法放下从前的事情,他便只能冲着柳将离无奈一下,并说:“小离,也许大将军他不会如你所说的那样呢?”
可即便柳云华这样说,柳将离仍旧是不愿相信柳慕风半分,她也依旧冷冷的说:“他是什么样子与我没有半分关系,既然现今我已经出嫁,便同他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
说完,柳将离将请帖放回了书案上,对柳云华说:“倒是哥哥你,还是小心些吧,现今你是太子,燕贵妃必定将你视作是眼中钉、肉中刺。”
然而即便柳将离对柳云华说这些,柳云华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就听他云淡风轻的说:“怕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况且我相信,有些东西是别人怎么也无法抢走的。”
看柳云华的样子,倒是自信的很,柳将离也不知道柳云华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见他这样,只能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待到数天后,燕贵妃的宴席举行,柳将离只得将自己简单的打扮了一番后,随同柳云华去参加宴席。
柳云华知道柳将离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他便在柳将离打扮的时候对柳将离说:“小离,若是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不想去的话便不去吧,我会找个借口帮你同父皇说的,相信他也不会勉强你。”
但柳将离虽然的确是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知道燕贵妃没有安什么好心,她也更加不想见到云羡,但是她也不得不去,毕竟她是太子妃,再加上她也是柳云华最为信任的人,她就这样放着柳云华不管,一个人躲着,这到底算什么。
便见她摇了摇头,坚持的说:“我虽然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我不陪着你去,我也难以心安。更何况,我还是你的太子妃,如何能让你一个人去?”
听柳将离这样说,柳云华只觉得心中很是温暖,他也牵起了柳将离的手,笑着对柳将离说:“如此,你便陪我去吧。”
而帮着柳将离打扮的云锦,瞧见自家太子和太子妃又在她面前恩爱不已,在心里感到高兴的同时又感到有些无奈,毕竟这让还在场的她着实感到自己太多余了些。
此时的云锦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柳将离之前为何会问她如果云羡真的希望她,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对她好,非要等到现在?
她想,柳将离是想告诉她,若是一个人真的爱她,便会一直爱着她,而不是由一开始的伤害,转变成对她的爱。
那样的感情,只会错过,永远都没有办法长久。
至于柳将离,此时倒没有留意到云锦在想什么,只顾着看眼前这个十分傻气的男人,她在想,明明这个男人什么都拥有了,却始终都将她小心翼翼的护在手心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