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既然回来了,就别乱跑了。一会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明天和我们一起去参加夏家家宴呢。”沈秋兰笑的和善,夏朝语不满了在旁边直跺脚,沈秋兰瞪了她一眼,又对苏小小说道,
“结束后,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爸呢。你爸也挺想你的。”
提到夏父,苏小小还是心软了。
毕竟他们养育她那么多年,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我爸他怎么了?”苏小小问道。
夏朝语立马炸毛:“你还有脸问爹地怎么了,你出去逍遥那么久,你管过夏家死活吗?”
“你们有管过我吗?”
苏小小有点被伤,他们对她的失踪就只逍遥两个字吗?
是,她确实是被亲爷爷给认领回去,成天管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大山庄学习。
可是这群人想过没有,如果她不是被爷爷带走,而是其他不怀好意的人呢?
她苏小小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在说我们夏家愧对你了?苏小小,你最好搞清楚一点,你是吃我们夏家的米长大的!”
“我是吃姥姥的米长大的。”
苏小小沉了脸,从小到大,他们就没有怎么顾及过她。吃饭她是姥姥偷偷倒给她,生病也是姥姥背着她到处跑。
“妈,你听见没?这忘恩负义的贱种,真是不出我所料!你还指望她做什么?”
“行了朝语,少说两句。”沈秋兰呵斥着,她拉着苏小小挤出一抹笑说道,“过去的事,都过去吧。你能回来,我们也算是一家团员了。看你这模样也是够累的,好好去洗漱一下睡一觉呢。明天和我们一起去参加夏家年会。”
夏朝语对于沈秋兰的决定不满意极了,“妈!”
沈秋兰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两眼,夏朝语气的跺了跺脚直接上楼去了。
“你房间里的东西都没动呢。”沈秋兰一脸慈母的模样,让苏小小拧了拧眉。
她还想和苏小小客套两句,苏小小却不想和她多说,“妈,我去睡了。”
“好,好。”
沈秋兰送苏小小上楼后瞬间变了脸,哪里还有半点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沈秋兰就拿了一套裙子进了苏小小的房间,让她换上。
苏小小在接到裙子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沈秋兰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她笑着说道:“小小,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这套裙子了,你试试看还合身吗?”
苏小小将沈秋兰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没说什么,不动声色的去试穿了。
“真好看。小小,这裙子还是你穿着最好看了。”沈秋兰笑着跟她打着招呼,“你收拾收拾一下,我们在楼下车里等你。”
沈秋兰才回到车上,夏朝语不高兴极了,“妈,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们夏家的家会什么为什么要那捡来的野种一起去!”
“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次夏家家宴你大伯他们选择什么地方?”沈秋兰瞪了夏朝语一眼。
“我知道,海天盛宴酒楼。”
沈秋兰别有深意的看了夏朝语一眼说道,“我记得海天集团的少公子以前和你姐姐一个班,还追过你姐姐?”
“啊,妈咪,你的意思是……”夏朝语立马心领神会了,难怪妈咪会留下苏小小那野种了。
“妈咪,你之前不是说让我去想办法勾搭一下海枫吗?我们就可以靠他们度过这次难关了。也不至于在叔叔伯伯面前丢脸。”夏朝语说道。
沈秋兰拍了她一下:“傻女儿,你放着那赫赫有名的季延澈不勾搭,勾搭他做什么。不是有那苏小小吗,她那么会勾人,绝对能帮我们要到钱。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逗得季延澈欢心,当了季夫人,这才是彻底飞上枝头了!”
苏小小站在车外,冷笑一声,她就知道,沈秋兰没安好心。
难怪对她嘘寒问暖,原来是又想把她当礼物推出去了。
“呀,小小,你收拾好了?”
苏小小敲了敲车门,那对母女一秒变了脸色,这一点不仅让苏小小有些感慨。
他们要玩,行,她就陪他们一起玩玩。
表演嘛,好歹也跟五哥哥一段时间。
“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夏朝语想着心底的美梦,也说着不可多得的奉承的话了。
苏小小扬了扬唇,她往后一靠,眼底带着一抹从容深意的光。没有接应。
夏朝语脸有些绷着,明明穿着一个过时的地摊货,但是苏小小这慵懒的模样,却别有一番气质。
这一点让精心打扮更是挑了最时髦的长裙的夏朝语有些不爽。
沈秋兰拍了拍她的手,暗示她沉住气。夏朝语气的脸色都变了。
苏小小将两人所有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后,撑着下巴看着车外。
忽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她眼帘穿过,她看到后座上那个紧绷着脸,浑身散发着可怕气息的男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宫牧流!
糟了!
她尽顾着木生的手表还有爸爸的事,倒是忘了和姓宫的打个招呼了。
他知道她不见没有?会不会起疑心啊?
应该问题不大吧?
苏小小拧着眉头思索着,越想越发觉得头疼了,只能尽快把这边的事处理完再说了。
不过看刚刚那男人一幅生人勿进的可怕模样,应该是因为其他什么事发火吧?
然而苏小小却不知道,那辆车上的男人,正是因为她大发雷霆中。
“宫……宫……先生。”李秘书开着车,心都是颤抖着。
“说!”
冰冷的一个字,如同一块冰砸在李秘书身上。
担着那巨大的压力,李秘书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据我们的人看到……苏小姐好像是来这了。还是和……”
“和谁!”
“季……季延澈。”李秘书颤抖了好半天才挤出来。
宫牧流笑了,笑容变得十分诡秘而可怕。
他手上握着的手机也在作响,手机上是一串数字发来的视频,视频里是一个男人亲密的搂着女人,还有说有笑十分暧昧的画面。
李秘书感到背脊有些发凉,整个车子里仿佛都结了一层寒冰一般,那么骇人。
“宫先生,你说苏小姐会不会就是季延澈的人啊?她和姓季的都走的很近。”李秘书瞧着后视镜的男人冷不丁的提了一嘴,然而才说完,他就恨不得删自己两耳光。
是还嫌车内不够冷,还是嫌宫先生的模样不够可怕么?
宫牧流始终没有说话,然而他身上却散发着越发恐怖的气息。
忽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宫牧流看着那串陌生的号码一眼,蹙眉还是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