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安被推得一个踉跄,还好傅锦添及时扶住了她。
柳絮继续气势汹汹地说:“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物,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伤,要不是因为你,能这样吗?”
连陆家的人都被煽动了,立刻向陆安安和傅锦添围去。
“就是,要不是你连累老爷子,他怎么会这样。”
陆安安不想解释,只希望陆振华挺过这一关。
她也不希望他这样的,甚至想到他捅他自己的时候,就觉得心痛,就忍不住要落泪。
傅锦添正要站出去帮陆安安说话,陆静雅已经上来了。
“这可是我爸的亲生女儿,你们要是再指责她一句,小心我爸知道了,剥了你们的皮。”
紧跟着她又说:“而且这是我爸自己的选择,也是我爸作为一个父亲应该做的。难道你们能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别人折磨致死吗?”
陆家的那些人,瞬间都不敢再说话了,灰溜溜地退到了一旁。
柳絮还想说什么,但接收到陆静雅的眼神,立刻就怂了。
傅锦添扶着陆安安在椅子上坐下:“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陆安安抓着傅锦添的手:“你不知道,他伤得有多重,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傅锦添拍了拍陆安安的肩:“可他那样的人物,一直都是奇迹。你要相信他。”
陆安安点了点头,但心里依旧担心不已。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煎熬,急救室终于打开。
他们一群人奔了上去,询问陆振华的情况。
医生说:“病人伤得很重,但好在送医及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
然后医生离开,护士推着陆振华出来。
他们一起送陆振华去病房。
陆振华是局部麻醉,意识清醒。
他看着女儿,笑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陆安安哽咽道:“你伤得这么重,怎么会没事了?”
陆振华看女儿关心自己,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像我这种人,哪有不受伤的,早已经习惯了,真的没事。你也受了伤,赶紧回去休息吧。”
陆安安点了点头,还没去看母亲,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于是她说:“我送你去病房后,再离开。”
等送陆振华去病房后,陆安安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她给母亲打电话,原来母亲和夏依然已经处理好伤,正在医院门口。
陆安安找到母亲,问:“妈,你有什么打算?”
方慧兰摇了摇头,夏家的房子烧了,夏学海人也跑了,这个家算是毁了。
陆安安刚要说什么,傅锦添已经说:“在安安住的小区里,我也有一套房子,伯母先搬去住吧。彼此离得近,也好有个照应。”
陆安安看向傅锦添,开心地笑了笑,同时感动不已。
她也劝说道:“妈,就这样吧,正好我和锦添的忙的时候,一鸣放学可以去你家里蹭个饭什么的。”
他们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方慧兰哪能不答应了。
陆安安和傅锦添送方慧兰和夏依然回了公寓后,这才回了他们自己的公寓。
两人一边上楼一边聊起来。
“锦添,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这个小区还有房子了?”
“我当初想要追你,临时买的。只是没想到,我还没搬过来,就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
陆安安看着傅锦添,说:“你主动把房子给我妈住,我真的很感动。”
傅锦添望着陆安安,深情款款地说:“一个男人,只爱那个女人,不是真正的爱,连她的家人一起爱,那才是真正的爱。而且,我房子多的是,也不在乎这些的。”
陆安安开心地笑起来,点着头说:“赞同。”
两人有说有笑,把今天发生的那些危险,都忘记了。
第二天是周末,陆安安带着儿子,去买了很多日用品,给母亲送去。
陆安安帮着方慧兰收拾屋子,陆一鸣则在客厅玩手机。
夏依然从卧室出来,不想撞到了沙发,发生了侧翻。
陆一鸣看见后,立刻上去,把轮椅扶起来,然后又把夏依然扶起来。
夏依然也没有说谢谢,而是盯着孩子,问:“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怕我吗?”
陆一鸣盯着夏依然看了看:“你有什么可怕的?”
夏依然凑近陆一鸣,故意压低声音:“我是个坏人,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以前我把你妈害得可惨了。”
陆一鸣不屑地哼哼一声:“我没觉得我妈被你害得很惨呀。我妈有我爸那么爱她的男人,还有我这么乖巧的儿子,很幸福了。而你呢?有什么?”
夏依然被陆一鸣这翻反问,问得说不出话来。
她双手握紧了轮椅的把手,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一改刚才的态度,笑眯眯地问:“我有糖,要吃吗?”
陆一鸣转身离开:“我妈妈说吃了糖会长蛀牙。”
夏依然呵呵笑道:“你是不敢吃吧。”
陆一鸣又转过身去,看着夏依然手里的糖。
他傲娇地哼哼:“我会不敢吃?”
他接过糖,剥了糖纸,直接塞进了嘴里。
夏依然看陆一鸣吃了糖,满脸阴险、恶毒地说:“糖里有毒,吃了会肠穿肚烂而死的。”
陆一鸣吃糖的动作不禁停下来,完全呆住了。
而陆安安刚帮母亲收拾好屋子,一边抹汗一边出来,就听见夏依然的话。
她后背顿时一凉,心里说不出的担心和着急。
她上去拽着儿子的手:“不是叫你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吗?”
“可她不是别人,是小姨。”陆一鸣回答。
陆安安没时间给陆一鸣解释,忙拉着他进了厕所:“一鸣,赶紧把糖吐出来,赶紧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