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保镖原本已经想放了陆安安,闻言又不敢了。
陆安安说:“我是你们的话,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该干嘛干嘛去。我和柳絮的恩怨,就由我们自己掰扯。到时候陆振华也怪不到你们身上。”
那几个保镖想了想,最后松开陆安安,全都出去了。
柳絮叫道:“你们都给我回来,都给我回来。”
陆安安看着柳絮,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
她那点儿功夫,在高手面前是花拳绣腿,但对付这个女人却足够了。
柳絮见状,踉踉跄跄地便想逃跑。
陆安安一把拽住柳絮,将她按在墙上,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画面实在太过暴力,方慧兰不禁捂住了陆一鸣的眼睛。
柳絮惨叫连连:“陆安安,我不会放过……”
陆安安见柳絮还要放狠话,又是一拳,打在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
柳絮惨叫一声,继续说:“我不会放过……”
不等柳絮说完,陆安安又是一拳,打在她鼻子上,那假鼻子瞬间塌了。
柳絮感觉眼睛都快被打爆了,立刻哭天喊地。
“来人呀,救命,救命……”
陆安安从没有过地觉得解气,连陆一鸣都拉开方慧兰的手,想看看那个坏女人的惨状解气……
好一会儿,陆安安发泄够了,而此刻柳絮已经惨不忍睹。
她的假鼻子塌了,尖下巴也没了,连胸也下垂了。
陆安安拎着柳絮,直接扔出了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陆一鸣高兴地叫道:“妈妈,威武。”
方慧兰出自书香门第,向来教育女儿要知书达礼、动口不动手,但她现在才知道,面对坏人,那些都是屁话,你只有比坏人更凶更狠,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陆安安揍了一顿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连身上的伤也没那么痛了。
她重新回到床边,端起那碗粥:“一鸣,来喝粥。”
陆一鸣看了看那一地狼藉,想到妈妈和外婆还没吃饭,便说:“我们三个一起吃吧。”
见孩子如此懂事,陆安安和方慧兰觉得受再多苦都值得。
方慧兰是真的不饿,而且也没心情吃东西。
陆安安是饿了,可现在就剩这么一碗粥,自然要留给儿子。
她笑着说:“妈妈也不饿,妈妈只吃一点儿,剩下的留给你,好不好?”
陆一鸣点了点头,高兴地说:“好。”
陆安安端起碗,做喝粥状,却根本没有喝。
陆一鸣终究只是个孩子,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了。
陆安安喂儿子吃完一碗粥,便去将地上那些东西收拾了。
虽然饭菜不能吃了,衣服也不能穿了,但药品和水果,却还是可以吃的。
她捡起来收好,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谁也不知道陆振华要把他们囚禁在这里多久。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陆安安等人都疲惫不已,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忽然有人开门进来。
陆安安等人立刻警惕地,从床上坐起来。
陆振华看了看他们,又在房间里踱了一圈儿,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陆安安忍不住说:“你又想怎么样?”
陆振华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就是睡不着,脑子里都是他们,情不自禁地就来了。
此刻他被女儿这么一质问,没话找话,于是问方慧兰。
“当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是哪点儿对你不够好吗?”
方慧兰气呼呼地说:“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从没有背叛你,又怎么可能背叛你?”
陆振华喝问道:“你还不肯承认吗?你要是承认了,再好好求求我,说不定我就会放了你们。”
方慧兰气极反笑:“我没做过的事,你让我怎么承认?”
陆振华的火气被点燃了,正要发作,忽然有人奔进来。
“老爷子,不好了,有一大批警察闯了进来,说是接到报警,我们非法拘禁他人。”
那人一边说,一边瞥了瞥陆安安等人。
陆振华正准备出去,没想到警察已经闯了进来。
陆安安才不会给陆振华面子,立刻叫起来:“警察同志,他们绑架、拘禁、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
警察看了看陆安安几人,一个个脏兮兮,而且都带伤,立刻说:“你就是这座宅子的主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陆振华笑道:“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有所误会?他们是我的客人,刚才跟你开玩笑了。”
他说完,瞪了陆安安一眼,满满地警告。
陆安安知道,这是逃出去的最好机会,怎么可能受陆振华威胁了?
毕竟,这里是江洲,可不是陵川,绝对不是陆家人能只手遮天的。
于是她说:“警察同志,你见过有客人住在偏僻的杂物房吗?你见过客人被主人打得遍体鳞伤的吗?”
警察同志闻言,完全不给陆振华说话的机会,直接说:“跟我们走一趟吧。”
陆振华气得薄唇颤动,最后不得不跟着警察往外走。
连陆安安都觉得,一切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时有警察说:“你是陆小姐吗?傅先生正在外面等你了。”
陆安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傅锦添报的警,难怪警察面对陆振华这样的大佬,态度如此强硬。
于是,陆安安抱着儿子,领着母亲,去了前院。
傅锦添选择报警,而不是亲自出面,就是不想招惹陆家。
可看见陆安安抱着陆一鸣走出房子,还都受了伤,压根儿就忘了那茬儿,直接打开车门下车了。
陆安安也看见傅锦添了,心情却复杂得很。
但值得高兴的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她,并且救了他们。
傅锦添进了陆家的花园,恰好遇上警察押着陆振华上警车。
陆振华不禁瞪了傅锦添一眼,显然记下这个仇了。
而花园里,已经停着一辆救护车。
陆安安扶方慧兰上车后,抱着儿子,也打算上车。
傅锦添忙叫道:“安安……”
陆安安顿了顿,还是抱着儿子上了救护车。
傅锦添呆呆站在那里,难道她责怪他不相信她?难道她责怪他现在才来救他们?
他没有怨恨她,只怪自己蠢,来得这样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