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肩走了很久。
“曾经有一个女孩,她一皱眉,一走神,我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她需要我帮助,当她遇到危险,我都能随时赶到,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都比任何人都清楚,后来我把她搞丢了。”他的声突兀的想起。
“够了,你以为一向我提起这些我就能原谅你吗,我就能平静的接受那段过去吗,我告诉你,不可能,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我对他吼,这辈子都没有像这般声嘶力竭。
刚刚平静的画面被无情打破,瞬间的和谐被无情撕裂,今晚的空气冷得近乎残忍,我大口吸进,冷气窜入我的四肢百骸。
我竟连这个时候都不敢抬头看他。
我看到我的眼泪混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小雨,点点滑落到我胸口出处,晕开一串串凄美的纹路,又迅速被衣物吸收,再是更多的顺着原来的纹路滑下,再被吸收,永无休止似的重复着。
过了好久,周围都没了动静,我抬头看,他已经走远了。
一切事物都在嘲笑我。
我也没再停留在雨中奔跑,我想立马见到沈铭睿。出于一种无法言明的心情我们总在重复着相逢别离,我们总相信雨过天晴,,有人总希望将自己的苦难公之于众,有人却总是在回忆中受尽煎熬,又独自舔舐伤口,在无数个日与月里,有人学会叛逆生长,有人渐渐背光而亡。
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都怀揣着秘密。
我回到学校后并没有找到沈铭睿,电话打不通,消息没人回。
第二天早上他依然准时站在我的宿舍楼下,手里依然捧着我最喜欢喝的牛奶,一切好像从未变过。
我迫不及待地下楼,我结果他递给我的牛奶。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他道。
我险些将刚喝进的牛奶喷了出来。
“油嘴滑舌”,说完后我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语气竟有些我从不曾有过的娇嗔。
他也笑,然后用手指轻轻拭去沾在我嘴角的牛奶沫。
我瞧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决定给他点甜头。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我故意提高音量,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又一脸了然地走开。
这是一声迟到的告白,于我而言又是第一次。我故作张扬,其实内心早已紧张得一塌糊涂。
我已无法用语言描述出当时沈铭睿的喜悦。
他拥着我的身体都有些颤抖,我一遍一遍轻抚着他的后背好让他平复心情,他复又闷闷的笑出声来,笑得我的肩头都湿润了。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以前的他淡定从容,沉着冷静就连我们刚在一起的那天他的情绪也没有这般失控。
我看不透他,对我他是温润的包容的,看着我时总是满面春风。
但他似乎藏着一个无法公之于众的秘密,这个秘密是关于我和他的,他像在酿酒,将各种情感都融入酒中,醉倒的只有他自己。
他的情感汹涌而来,像封存已久,急不可耐,世间万物与他而言都失去了光彩,他想要的很单纯,我一句话就把他填满。
他对我的爱太过于深沉,太过于磅礴,深不见底,我竟有些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