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段枫照常着之前的生活,他也在这段时间里,了解了青阳郡的大概的信息,他准备过几天下山了。但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师兄们好像没有平日里那么活泼了,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师兄说道:“上次水坝的事闹得有点大,估计他很快又要来了。”
“他是谁”段枫不解的问到。
大师兄有耐心的慢慢说道:“他姓苗,叫做苗根,是师傅十几年前遇见的人,他是个苦命的孩子,年龄和十三弟差不多大,他从小到大都跟着他的父母在一个大家族中做奴仆,生活虽然艰苦,但一家三口日子过得也还算幸福。他是一个很朴实的孩子经常帮着家里干活,人也很活泼,没有因仆人的身份而感到怨天尤人,师傅很喜欢他,教过他一些佛法,还想收他做徒弟,但他拒绝了,理由是他更喜欢和父母呆在一起。
这样美好的日子直到他十三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在办事的时候出了点小差错,就被打成了重伤,他的父亲气不过跑去官府讨公道,惹了族中长老不高兴,被暗中杀掉了,家里从此断了经济来源,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因买不起药也在不久后去世了。自此,心中的最后一根最后一颗稻草被彻底压垮,年幼的苗根心中充满了冲天的仇恨,也因此坠入了魔道。
他轻松的离开了那个家族,因为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死活,毁掉他的世界对他们来说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不值得半点感伤。苗根在苦寻多年终于找到了隐秘的魔教,并顺利加入了进去,为了更快的复仇,他选择了一部以寿命为代价的魔功,以折损寿命换来了强大的实力。
实力强大了之后,他回到了族中想曾经每一个伤害过他家人的人展开了疯狂的报复,甚至还包括官府,最后他杀疯了,他被心魔所控,变成了一个杀人魔,他开始滥杀无辜,整座城中魔炁滔天,生灵涂炭。师傅刚好又回到这里,看不下去出手镇压了他,还以佛法暂时压制住了他的心魔,并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觉得他很可怜就放了他一条生路,准备等他醒来后好好教化他,看看他是否会皈依我佛。”
段枫听完又问道:“那然后呢?”
大师兄喝了一大口水接着说道:“别急,我接着讲,苗根醒来之后呢。并没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反而以为是师傅阻碍了他的复仇,于是他又把复仇的火焰洒向了我师傅,但这位苗施主也算有救,只是追杀我师傅一人,不再滥杀无辜。我师傅自然是一边跑一边教化他,反正他又打不过我师傅,不过不得不说这孩子是真的倔,复仇已经成了他的执念了。我们走到哪追到哪,你看这天佛寺才刚建好又要搬走。我们真的是太难了。”
段枫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大名鼎鼎的天佛寺怎么这么破旧呢,原来只是临时建起的。”在明白了一切后,段枫也只是在心里可怜可怜了那位苗施主,便开始沉默着坐在一边,念了一遍净心咒后,开始修炼起佛光咒来。
傍晚十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来到了这座山上,他走到天佛寺的牌匾前,牌匾上的金边在夕阳的映衬之下显得熠熠生辉,男子森冷一笑,手上释放出一团黑黑的魔炁,瞬间将牌匾腐蚀成了粉末。
做完这些,他的身旁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位老僧,老僧露出和善的微笑说道:“阿弥陀佛,苗施主为什么如此执着,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黑衣男子突然转过身愤怒的说道:“是你先阻止我复仇。”
老僧又笑了一下说道:“我可没有阻止你复仇,我只是看不惯你滥杀无辜。”
黑衣男子怒吼一声:“无辜,他们只中但凡有一个站出来为我父亲说句公道话,为我母亲求个情,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他们一样有罪。”
老僧认真的说道:“他们的确有罪,但罪不至死。”
黑衣男子身上爆发出滚滚浓烟般的魔炁瞬间侵蚀了周围的大片花草树木,他直接火力全开向清风师傅冲了过来,他怒吼道:“管你什么的,阻挡我复仇的人都给我去死。”
“唉呀,苗施主你这又是何苦呢。”说完身上也爆发出更浓郁的金炁与之交战了起来,剧烈的战斗把寺庙给毁了个干净,而在远处的十四人拿着各自早就准备好的包袱观战着。
他们打的有来有回,但可以很明显的看出黑衣男子打的很吃力,而清风师傅则游刃有余。
大概十几分钟后,黑衣男子已经开始气喘吁吁,而清风师傅看上去却没费多大力气的样子,就在此时,黑衣男子眼神露出决然,疯狂的大笑了起来,身上也散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蒸汽,气息陡升。他身上的魔炁与血蒸汽融在一起幻化成一遵魔神的虚影看上去十分威武。
老僧见状摇摇头:“竞然是血魔大法,这样下来苗施主的寿命又得少上十几年,罪过呀,罪过。”
言罢,他飞向了空中,爆发出如狼烟一般的炁与身后的云融在了一起,金色的炁与白云融在一起,在清风师傅的控制下,幻化成一尊金色大佛的虚影。他口中低吟:“天佛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