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会……
这才爬了起来……准备干正事了!
只见他从哪里掏出一个木盒子……里面是一些细小的血红色大头针……他取出几根……插到了自己左手上的皮质护腕上……
又从腰后的衣服里摸出一个粗糙的皮鞘,里面是一把短小的铁刀……
然后又伸手把脖子上挂着的长条吊坠取了下来,从旁边找来一张洗脸用的布……直接裹着吊坠,将其当做了磨刀石……
其实这块磨刀石……乃是他之前,偶然得到的一块灵器碎片……见它碎成这熊样,尚有灵性……便用来当磨刀石了——在以前,福叔就喜欢用灵器碎片来磨剑……
他用这块磨刀石把自己的铁刀仔细打磨了一遍,又从哪里找来一支笔,粘上自己的口水就在铁刀上面飞速的画着什么东西,然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很小的竹盒,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些晶莹的粉末……
趁着刀刃上面的口水未干,直接把粉末倒在了布巾上,往刀刃上抹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做完这一切……这才把刀插回了刀鞘里……
随后便出了门……
来到街上,随便在路边拦了一辆小兽车——由小型兽类拉动的载客车子……驾车的人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看上去或许还没有少年的岁数大……
少年直接坐了上去:“去学府!”
闻言,男孩直接拉动缰绳,赶着车子前进:“你是内院的人吗?”
少年闻言,只是看了看男孩:“不是!”
男孩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番:“那你现在学府做什么?”
“干嘛告诉你!”
“……”
闻言,男孩不再和他说话了,扭头专心驾车,不再跟少年搭话,既然对方不说,他也没兴趣深究……只是看了看少年的面容……忽然间……男孩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他想直接问问少年……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过了好一会,车子笃笃的来到了一条大街,大街尽头是一个广场,广场连着一排台阶……台阶通往一处大门,大门上挂着一副牌匾,上书“阳原学府”四个大字。
来到了广场,找了个地方停下车子,少年伸手从兜里摸出两个铜子递给男孩,随即直接朝着台阶走去……
男孩驾车正转头准备离开……忽然,人群中,不知谁人叫了一句:“云天途!”
男孩忽然想起来什么,朝着少年的身形望了过去——对啊!这他妈的不就是两个月前在学府内伤人,被驱离学府内院的那位狠人吗?我就说怎么像对他有些印象又好像有些陌生——合着是这位大爷啊!
不过……他这个时候来学府做什么?
要知道,学府是以伤人之罪名将他驱离学府的的,他身上背的是一个凶狠歹毒的恶名!
……素来以清正廉明自称的学府是不可能收下这种恶徒的!
……那既然……学府已经容不下他……他还回来做什么?
男孩疑惑的望了一眼他朝着学府走去的身影……随即还是摇了摇头:“管他呢!……去(赶兽声)……”
而少年则是稳稳的朝着学府里走去……他对这里很熟悉……径直走进走了进去,穿过广场……沿着路直奔演武场………
这两天学府完课——每年这个时候,云山内部的妖兽繁育……许多实力不强的妖兽会被赶到阳原附近的山林……这些妖兽可是重要的资源……兽肉能饱腹,皮能制衣,也能卖钱……也正适合这些孩子去锻炼锻炼……学府也会暂停教学,全心组织一批有潜力的子弟去狩猎……这演武场……便是用来挑选出这些有潜力的人,故而,这几天的演武场可是很热闹……
演武场四周围绕着阶梯座位……上面密密麻麻的坐着人……喧嚣吵闹喝彩谩骂声从各处传来……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少年人……
少年朝着座位前方走了过去……目光在座椅间寻找着……似乎是要找个座位坐下来……观看场上的比试……
然而即便走到空座前……他也没有停留,似乎是对这个座位不满意,又朝着前面走……围着场地绕了许久……他终于停下的脚步……
他笑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笑……他故意慢吞吞的走向一处空座……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坐着……行走的人也很走得轻很快,免得打扰他人看场上……唯独他,故意慢吞吞,像个老年人的动作……倒是引来几道目光……
在座椅间的一道目光投来……看清他的脸之后……连忙拍了拍身边专心看比武的同伴,说道:“是那小子……”
同伴看得正入神,被人打扰了实在不爽:“/粗口/的,什么小不小的?”
那人连忙伸出手,朝着少年指了过来……
同伴也看到了少年:“是这小子!这回可不能让他跑了!”
少年也“发现”有人指着自己,于是对着对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还很热情的挥了挥手……
“快去!你们拖住他!我去叫人!”
“对!叫人!”,那一干人立马分成两部分……一个人跑去叫人……另外几个人朝着少年的方向走了下来……
少年见状,也不坐了,很干脆的扭头就走……
几人见状,连忙追赶——虽然打不过这姓云的小子,但这里是学府……不需要动手,只要追上去缠住他就行了……
见他走得那么快,眼看就要跑了……其中一人连忙对着场下的保卫喊了一句:“……保卫给我拦住他!”
场下有几个维护秩序的保卫人员听见了这叫喊,其中几个人提起棍棒便朝着少年追赶了过去——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但发话的是李家的这几位少爷——反正拦的对象也就一个少年郎,拦就拦吧!
有两个离大门很近的保卫从前面拦了过来……后面也有两个保卫追了过来……几个保卫将少年围在了中间……
这一举动引来了附近一些人的目光——这些保卫围着一个少年郎是做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保卫是不可能随意动手的……莫非是这少年做了什么冒犯学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