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话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们怎么说也是出生入死过了,什么普通……”
白哲手肘撞向少年的小腹,说:“安静点。”又转向苏绒,陪着笑脸:“什么事都没有,您自便吧。”苏绒嗤笑一声,说:“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不等白哲回话便回到房间,“碰”的一声狠狠的关上门。
“你要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摆着抱着胸,不满的等着少年。
“你什么意思啊,我又没说错什么,也没做错什么,干嘛好端端的打人,下手那么重!”
白哲也知道自己不对,但看着少年笑嘻嘻的眼睛却怎么也拉不下脸道歉,只说:“谁让你大嘴巴。”
少年扁扁嘴,不说话了。
“哎,她的确很美。”少年朝苏绒的房间努努嘴,说的漫不经心,却让白哲心里一紧。
少年继续说:“不过我想,她的美并不完全因为她的外表。”少年转过头,对着白哲认真的说:“她的挣扎、她的愤怒、她的高傲、她的神秘这些都是足以吸引人的地方,你觉得呢?”白哲低下头,半晌,用手打了一下少年的脑袋:“废话那么多干嘛!我找你来时聊天的吗?”
“你刚刚又不准我按计划行事!”
“你管我!”
“那,现在干嘛?”
白哲白了他一眼,说:“走吧。”
“去哪儿啊?”
“帮忙。”白哲说,声音坚定:“既然反出了顾家就必须有所觉悟,我要帮忙。”
“哦。”
“你哦什么啊?”白哲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少年灿烂的笑了:“破釜沉舟。”白哲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白痴。”真是个大白痴!知道这很危险,干嘛还跟着我呢?
又是这本日记本。
苏绒拿着日记本,默然无语。
这本日记本不知道被谁用刀子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仿佛还不泄气似的用刀子划出了好几道裂痕,已经不能翻阅了。是谁?只有顾家的人才会这么无聊吧。苏绒不在意的把本子一页一页的撕下来,丢尽火盆里,火舌不知疲惫的吞噬者,苏绒隐隐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消逝,灵魂深处更轻松了,这么说来还要感谢那个人呢!
手机响了。是罗殷,终于打来了电话。
“三天后,‘老鹰组’准备行动。”
苏绒皱了皱眉:“这么快。”
“你那边还没准备好吗?”
“也还好吧。”苏绒想了想,又说:“三天之后是吗?”
“没错,不能再拖迟了,再推迟我就活不了了,妈的这些人,你知道我现在坐在哪里吗?在医院!王八羔子!”罗殷愤怒的声音让苏绒打起了精神,苏绒说:“忍着吧你,没死算你命大!”
罗殷点头同意:“紧急关头时林寓救了我。”
“林寓?”
“是啊,改天介绍你认识,他是我弟。”
苏绒觉得这件事很可怕,问:“那李宴呢?”
罗殷在那头笑的高深莫测:“他啊,跟我没关系,却和林寓搭上了边,还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的对林寓好,一个可笑的人罢了。”
苏绒默然。李宴,你会不会后悔?
你做任何事情,每个人都会对这件事有不同的见解,你永远不知道谁会在背地里取笑你。
“你和林寓、李宴认识?”
苏绒笑笑:“见过面,不熟悉。”
“林寓和李宴就在‘老鹰组’里,你们见过面就好,熟悉自然是好的。”
“那就这样吧,三天后给我电话。”
苏绒挂了电话,觉得眼前的路越来越清晰了。
无论如何,已经走到了这个份上,还需要想些什么吗?没有了。
那就大步向前走吧。
不要想后果。
“我爱她!”白哲固执的重复了一遍。
“不行!”女人歇斯底里的说:“我不准!不行,你不能喜欢她!”
“就因为你嫉妒她?”
女人看着弟弟,惨笑:“嫉妒又有什么用,她是天生的赢家,轻而易举的夺走了我的一切,你的我弟弟,别人我管不了,可你不行,你绝对不可以喜欢他!”
白哲笑:“我是说我爱他,我说的不是我喜欢她。”
女人骇人的盯着他看,不敢置信:“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她,你爱他?她到底什么地方值得你爱了?”
白哲不耐烦的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说:“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并不是取得你的同意,也不需要你的评价。”
女人气得浑身发抖,她忍不住上前拉住了白哲,恨恨的推了他一下:“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不准走!”
白哲有些恼了,他看看她扭曲的脸,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女人脸色惨白。
白哲又添油加火道:“她让我迷醉。”
女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身体僵硬,忍不住地,上前,想给这个背叛自己的弟弟一巴掌。白哲拉住她的胳膊,冷笑:“高耒,你疯了不成!你还真以为你有什么权利管教我不成,真是可笑!”
高耒的眼泪落了下来,她有些哽咽:“拜托你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都这么喜欢她?”
白哲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有些不忍。
高耒的眼泪落得更凶了,她呜咽:“我到底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