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隙照耀在少年的脸上,他那张惨白而又布满血污的脸上似是抹出了一缕微笑。
少年的手指轻轻动了两下,紧接着习惯性的抓紧了手中的长剑,终于,眼睛终于微微张开,那双深邃而又明亮的眼睛却显得那样空洞,冷漠。少年踉跄着爬起了身,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似乎是在一座房间之内,少年又看了看自己,眼睛里面充满了疑惑,似是对身边的一切充满了疑问。
少年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一张镜台前,看到铜镜中的身影,面色惨白布满血污,衣衫褴褛满身伤痕,静静的轻轻的少年伸手摸了摸铜镜中的自己,突兀之间,少年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一口鲜血喷出,少年重重的躺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逐渐恢复意识,再次清醒过来,月光顺着窗口洒到少年身上,显得那样落寞。
少年醒了,彻底的醒了,没有再次昏睡过去,就是坐在那里,目光顺着窗口向外看去,一动不动,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嘴角嗪着一缕微笑,细不可觉。突然之间,少年再次昏倒,不过此时少年刚刚昏倒,门外就穿来了脚步声。
片刻光景,就听到门外有两个人一边交谈,一边向门内走去。“哥,你说那位公子醒了没有,我们两个整整一天都在外面采药,家里没人,万一他醒了,就此离去该怎么办?”听说话的声音,貌似是为少女。
只听被少女称为哥的少年说道:“没怎么快,看他的伤口就算是寻常人也要躺个十天半月,更别提他这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了。”
说着二人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少女走到一方桌案面前,点亮一只香烛,原本昏暗的房间内也变得明亮起来。
果真如同少年所说的那般,那位公子哥还正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的躺着,看着似乎并未有好转的迹象。
“好了,妹妹,你去外面,问店小二找个药罐,把我们今天采的草药捣碎,我先帮这位公子简单处理一下伤口,等下再敷上草药。”
闻言少女便走了出去,少年则把那位受伤的公子哥抬到了床上。“真没想到,看着弱不禁风的居然这么重。”少年看着躺在床上的公子哥说道。
日上枝头,红鸡报晓。房屋内,被少年抬上床的公子哥,缓缓睁开双眼,少年坐起了身看了看自己被包扎的伤口以及换洗的衣物陷入了沉思,他依稀记得,昨天晚上他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便又昏了过去,至于其他的事情,便一概不知了。“难道是有人救了我?”少年心想道。
正当少年沉思之时,房门打开,从外而内走进一对男女,看着模样约莫十七八岁。
只见少年光洁古铜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
相对于少年的豪气,少女便显得婉约许多。少女身穿一袭淡青色的素袍,墨发侧披如瀑,标准的瓜子脸,两道似蹙非蹙罥烟眉,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一种娇弱美,眼睛很大,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像会说话一般。
少年打量着二人,二人何尝不在打量少年,不过这兄妹二人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面前的少年,“妖。”那日他们二位急着救人便没有好好观看少年,只是觉得是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公子哥罢了,可万万没想到,已经不能用小白脸来形容了,这活脱脱就是一大姑娘,实在是美的太不像话了。可说他像女人吧,又偏偏不像不知身上有从哪里散发出来一种男子气概,很是英气,总之给姐弟俩的感觉就是一个字,妖。
顺着目光继续望去,只见那人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如瀑般垂向腰间,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还是床上的少年率先打破沉默,出言问道:“不知这是何处,二位又是何人?”
“这是一座客栈,先前我兄妹二人赶路,正巧看到公子受伤昏倒,于是就把公子带来客栈养伤。”
仔细品味着少年所说的话,床上少年神色中产生一缕痛苦之色,他依稀记得他是受伤了,可是他为什么受伤,还有受伤之前的是全然记不得了,越是想不到越要去想,越去想越是痛苦,原来还是好端端坐在床上的少年,此时脸色苍白双手爆头,表情极为痛苦,嘴角不知不觉间已有鲜血流出。
见此原在门口管观望的少年,一个箭步来到这位公子哥面前,之间少年对着公子哥的胸前点了几下,那位公子哥的神色潮球馆许多,脸上也逐渐恢复了血色。
“哥,你这是。”站在一旁的少女少女问道。
“我只不过是封住了他的劳宫穴、中冲穴和少冲穴,这三处穴位而已。”
“你为什么要封住他的穴位,我怎么感觉你点过之后,他就好像恢复了。”
“当思虑过度、欲望过多时,容易出现心火亢盛、扰动心神,心神不宁。劳宫、中冲、少冲分别是心包经和心经的重要穴位。重掐劳宫,并在中冲、少冲两穴刺血,可以清心除烦,降心火,专治胡思想,心神不宁。他啊,就是想的太多。”
果然,说话的功夫少年已经恢复过来,再无半分苍白,还是原本清秀的模样。
少年由于伤患的原因,本想下床,奈何挣扎了几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床上,对着面前的二位抱拳道:“感谢二人大恩大德,吾当牛做马控难以回报,不知恩公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什么恩公不恩公的,我辈学医之人本就该救死扶伤,职业所在罢了,至于名讳嘛,木姓单名一个雨字,木雨。这是我的妹妹,单名一个蕾字,木蕾。”
“木雨,木蕾。”少年嘴里重复着。“好名字。”
“见笑了,我们父母二人没什么文化,算不得什么读书人,只是随便按照风雨雷电的属性起的罢了。”木雨一旁说道。
“此言差矣,此乃绝配,你可曾试过,把你的雨字放入别的姓氏,念起来可没你的木雨好听。此乃绝配天意也。”
“哈哈,见笑了见笑了。”听到少年的夸奖,绕是少年的心性也感到一丝尴尬,哪有这么夸人的还换个姓氏,算了算了,木雨摇了摇头对着少年说道:“还未请教公子名讳呢。”
少年揉了揉脑袋,似是很迷糊,因为他知道他失忆,至于自己的名字嘛,哦,有了:“风子泞。”
“风子泞?”
“恩,对。”少年点了点头,刚刚少年强迫自己去想之前的记忆,虽然大部分都不记得了,可自己的名字好歹还得记得,风子泞没错了。
只是少年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说出风子泞的那一瞬间,兄妹二人相互对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