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良心说,少爷刚刚的做法,确实有些不厚道。
不过这话,邢耀也只敢放心里说说。
因为明天一大早就要拍戏,所以吃饱休息片刻之后,鱼晚歌一行人也终于决定下山,至于望月山的月景,鱼晚歌想,她绝对不会再来第二次,所以她这辈子应该是没机会看到了。
毕竟今天从山脚下爬到山顶,就已经去掉她半条命了。
不懂是因为休息充足了,还是因为那碗西红柿鸡蛋面,鱼晚歌觉得她下山的速度跟上山的龟速相比,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健步如飞了。
直到双脚踩在山脚下,鱼晚歌回头望着望月山的山顶,依旧有些不敢相信,今天她竟然全程用自己的双脚,爬上了这么高的山。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酒店,鱼晚歌一下子就扑到了床上,再也不想动了。
可惜,却有人不如她所愿。
鱼晚歌拖着像被灌满铅的双腿,好不容易才挪到门口,透过猫眼她一下子就看到了害她腿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她还是撇着嘴把房门给打开了,毕竟好歹她也是个明星,如果被人知道她的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被有心人拍了发到网上的话,那又得废好大一番功夫去解释。
鱼晚歌自己是不在意,可私心里,她却不希望江烬寒被人放到网上去议论。
“你来干嘛?”江烬寒进门之后,鱼晚歌用力地把门一关,那声音有多响,就昭示着她的怨气有多大。
“脱衣服,躺下。”
江烬寒也不说废话,一进门就直奔主题。
吓得鱼晚歌裹紧上衣,一下子就跳到了沙发上,动作灵活的跟刚刚躺在床上还要死要活的判若两人。
警惕地看着江烬寒,“你,你想做什么?”
江烬寒没有回答,脚步却一步步逼近了。
鱼晚歌有些怀疑,难道江烬寒也重生了?怎么上一辈她没看出他原来这么禽兽?
想当初她还是江烬寒的合法妻子,最后却连一个洞房花烛夜都没捞着就死了,如今他们俩还仅仅刚开始交往,江烬寒却要提前行使夫妻之间的合法权利了?
江烬寒看她一副战战兢兢,避他如蛇蝎的样子,就知道她误会了。
他白了鱼晚歌一眼,“你如果不想明天脚痛的下不了床的话,就给我下来。”
鱼晚歌看着江烬寒手中的那瓶药酒,有些不好意思的反应过来,原来思想龌龊的那人是她自己啊!
“谁叫你刚刚说了一句那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鱼晚歌死鸭子嘴硬,怎么都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
江烬寒把鱼晚歌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才说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呵,我对你不感兴趣。”
扎心了,老铁!
鱼晚歌觉得自己一口血都要喷出来,再也没有比一个男人说对你不感兴趣,更伤人自尊的了。
所以这就是江烬寒上辈子娶了她,却始终不碰她的原因?
鱼晚歌认命地把外套脱掉,然后像一条咸鱼一样趴在沙发上,她觉得自己被江烬寒打击的,已经生无可恋了。
可惜不过几秒钟,鱼晚歌在江烬寒的按摩下,一下子就从一条死掉的咸鱼变成了刚被扔进油锅里炸的皮皮虾,“啊啊啊啊,我不要你按了,太疼了……”
江烬寒头疼地看着鱼晚歌疼得四肢乱颤,他现在一万个后悔刚刚事先没有拿一条绳子把她绑起来。
“鱼晚歌,你再乱动我就把你的四肢砍掉,让你再也动不了。”江烬寒的声音里警告意味十足,如果不是怕她明天真的疼得下不了床,他才不会跑来找罪受。
“可是,真的很疼。”
鱼晚歌双眼含泪,眼里大写地控诉着江烬寒的行为有多么残暴。
“忍着。”
又是这两个字!
如果说刚刚鱼晚歌还有演的成分,在听到江烬寒的这两个字之后,她是真的觉得委屈了。
鱼晚歌把脸埋进靠枕里,没有听到她哭的声音,但那轻轻抖动的双肩,却出卖了她正在哭的事实。
“真的很疼?”江烬寒突然有些不确定了,难道他真的太过分了?
可是如果不用力的话,那按摩的效果根本等于没用,第二天醒来她的双腿肯定会很疼,而且这一种运动过量造成的酸疼,起码要持续一个星期左右才会消散。
“真的很疼。”鱼晚歌没有抬头,依旧把自己埋在靠枕里,所以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如果你现在不忍着,那之后的一个星期,你的腿会比现在更疼。”江烬寒叹了一口气,难得的解释了一句。
虽然这样说,但他按摩的力度,明显比刚刚轻了很多。
如果对象是鱼晚歌的话,江烬寒想,他可能真的难以做到真的冷漠吧!
半个小时候之后,原本那个还会偶尔哼唧唧的人,此刻丝毫没有了声响。
江烬寒担心地把鱼晚歌给翻了过来,才发现原来她在不知道什么睡着了。
看来,今天真的把她累坏了,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睡过去,真不知道该夸她心大,还是没心没肺。
江烬寒失笑地把鱼晚歌给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之后,才悄悄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晚安,我的姑娘。
次日。
当鱼晚歌神清气爽地出现在片场时,才发现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鱼晚歌一手拿着肉夹馍,咬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她发现无论吃多少次,自己还是对肉夹馍喜欢不喜欢。
她拿手肘捅了捅陈年年,“陈扒皮这一大早是吃枪药了?怎么还没正式开始拍摄,火气就这么大。”
十米之外,鱼晚歌都能感受到导演陈付清现在的心情有多差。这一大清早是哪个倒霉蛋,撞到他枪口上去了。
陈年年看了不远处的陈付清一眼后,这才压低了声音,“是叶诗琪惹的他不高兴了。”
鱼晚歌挑挑眉,看了片场一周,奇怪,没看到叶诗琪人啊!
“我记得今早的第一场戏就是叶诗琪的,怎么没看到她人啊!难道她刚刚和陈扒皮吵架,然后撂挑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