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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再没有以后

春节过后,困扰雷离的不仅是感情上的问题,多了份工作上的烦扰。原工作单位因为一些证照的问题停产了,没确定具体的复产日期,而待在家里又无聊,加之一团糟的情感问题让他想逃离,这时朋友也打电话约他去北漂,他接到电话都没考虑就答应了,于是,北漂的大军中又多了他一员。

因为是临时起意,所以没能买到当天的火车票,不得不在市里多呆两天,这一滞留,让他没能抵住李妤与那所学校的诱惑。事实上雷离才踏进这座城市,李妤的样子就蹦进他脑海的,这是种不由自主的意识,它提醒着雷离这里还有牵挂。在这座城市里,此刻雷离唯有的牵挂也只有李妤,他还想停留的地方也就是她所在的地方那所学校,那所学校承载着雷离的爱的大部分记忆,李妤与学校对他而言是种难克制的诱惑。

面对诱惑,雷离沉沦了,他花光心思用尽脑汁的去说服李妤,他渴望雷离能见她一面,说雷离用了乞求的语气也不为过,最后也使得李妤在他面前展现出最后的温柔。为了见这一面,花光的还有两人之间残存下的不多的爱意,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再没有以后。

雷离坐上五路公交车去见李妤时,看着窗外的风景,他又一次回想起了刚和表弟坐上五路公交车情景,他是那么的好奇,一个新的世界在自己面前,这个世界会在自己的人生里留下怎样的痕迹呢?他也回想起刚和李妤做上五路公交车的时刻,他意外,他想是不是自己注定和这里脱不了关系?至少在爱情里。他也不免想到现在,他现在坐上这趟车的目的是什么?他自己都理不清,辨不明。

车到站后,李妤告知雷离她在学校转角处,雷离到学校转角处见到李妤时正在哭,似乎她在默哀这段情感的离开,雷离递给李妤一张纸让她擦干泪水告诉她别哭,他的话也起了些作用,李妤的泪水很快就止住,并问雷离要去哪里要说什么?

要说什么?要去哪里?雷离在心底也在嘀咕,此刻是这么的茫然,他感觉到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他像是池塘里水面上的一只水黾,而池塘就是这所学校,他一辈子只能漂浮在池塘表面,容不进池塘是他的宿命,所以在池塘的任何角落都不可能找到归属感,这就是雷离此刻的感觉,茫然无归宿。

雷离指了指对面的马路说:“去哪里吧”,他选择那里是因为那里僻静,很适合孤独的人。

两人走在马路边只是走着,谁都没有说话,从上次两人在一起相拥着哭诉以后,他们之间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再多的话也只是废话,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心里都是五味杂陈的,雷离如此,李妤也不会好太多。

走在马路边,时光也仿佛回到了四年前,那是雷离还太稚嫩,他能看到的爱就是用真心换痴情,还深信不疑。他拿着玫瑰花来到这里,要把玫瑰花送个最心爱的女孩,告诉她自己的爱,可他连那个女孩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如今雷离苦口婆心的终于求得另一个女孩相见,面对面时却不懂该说什么,只有保持沉默。这个结果对接了四年前那晚上该有的结果,仿佛这四年的时光是多余的,这个结果拖延了四年的时间在此刻才出现,这个结果让雷离明白,即使四年前谭若芸出来见他也只能是这个结果,在撕裂的情感面前,能说什么呢?

雷离看到了三条线在这里有了交织,那是命运之线,一条代表谭若芸,一条代表李妤,一条代表雷离,它们在这里短暂交织后,就指向了不同的方向,谭若芸和李妤的两条线也分别从雷离的条在线带走了一样东西,谭若芸带走的是真心,李妤带有的是痴情,在这以后的爱情,他难以在情深。

马路很长看不到尽头,两人走了很久,默默地走了很久,李妤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说她就陪雷离到这里了,她要回去了。也许是没有归属感,雷离没有像往常一样随着李妤,他拉住了李妤不想她走,雷离太想李妤能留下陪他,两人为此还发生了拉扯,看李妤那坚决要走得样子,雷离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跌至谷底,不可能在坏了。

最终拗不过雷离的李妤留了下来,但她的心早已去了远方,看着身旁的李妤,雷离感觉是如此陌生,如歌词中所唱“我们变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今后各自曲折,各自悲哀。”

他不经开始问自己,他所到这里的目的,是来看李妤的眼泪还是看着可悲的关系。他不懂为什么就来到这里,就像四年前来这里一样,都不能说出个为什么。

时光再次回到了四年前,他一个人呆在旅馆里,守着电话,等着谭若芸的出现,他多希望能与谭若芸见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看她也好,但他等不到谭若芸,他所等到的只有绝望,那绝望如刀子般随时间慢慢划过心脏,都不愿快一分钟,仿佛是要让雷离充分感觉到这疼痛。

他已后悔强留下李妤,真不如一个人独处,不会比现在孤独。

第二天很早雷离就离开了,朋友也打电话来告诉他该出发了,雷开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多说什么,无话可说是最后的无状态。

雷离后来回忆起这段爱情时他总这么认为,这段爱情是结束就在这个无话可说的早上,在以后的日子里两人有的纠缠,当不属于这段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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