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国际机场,记者围堵在机场门口,长枪短炮架在墨镜男子面前。
“斯塔克先生,请问你在印度受到恐怖绑架的新闻属实吗?”
“你怎么评价印度的社会治安问题?”
“斯塔克先生,印度官方声称孟买恐怖组织基地曝光与你有关,请问具体细节是什么?”
“斯塔克先生!斯塔克先生!看我这边!与你一起失踪的那个女孩是你的新女伴吗?”
哈皮和另外几个保镖面沉如水的推开挤成一堆的记者,托尼戴着墨镜看不清表情,但想来不会是什么好脸色。
几人匆匆的离开,随着等在外面的轿车发动,这里的记者才纷纷散去。
这次印度之行对托尼来说简直是一场糟糕无比的旅行。
事情的前半部分不必细说,就在曼达林被莱昂干掉之后,承受了两人战斗余波的塔拉维中心区已经成了一个烂摊子,等到斯塔克公司的人到来,找到奄奄一息的奥巴代亚时——他被曼达林随手关了起来,托尼才得知了几个坏到极点的消息。
印度军方知晓托尼和贝蒂同时在孟买失踪,为免事情越来越糟糕,他们通知了印度政府,而印度政府那些蠢货竟然在孟买搞出什么人口失踪悬赏来,这倒是符合他们咖喱吃多了变混沌的脑子。
但这样一来,整个孟买都知道了托尼失踪的消息。
印度与美国这边联系还算紧密,所以没过多久,纽约的各大媒体就嗷嗷喊着冲向了孟买,还有一部分堵在各大机场前,只为了最新的一手消息。
同时,因为托尼被绑架的传闻,再加上前任总裁奥巴代亚的销声匿迹,斯塔克工业的股票竟然掉了五个点,
而这也就只是麻烦了点,最糟糕的还是那些孟买官员和印度军方在处理十戒帮的残余人手时发生的状况。
曼达林死后,那些黑帮分子察觉到不对劲,仿佛警觉的鸟儿一样,抛下身份,扔掉枪支,混进难民群中,就仿佛水滴融入大海一样隐藏起了踪迹。
而印度军方和孟买官员对此毫无办法!
十戒帮毫不掩饰的对斯塔克工业有所图谋,这就意味着两方已经成为牌桌上泾渭分明的对手,剩下的就是明刀明枪的血拼。
而托尼面对这样的敌人,也绝不会有任何心软与慈悲。
本来这是一个斩草除根的好机会,但那些印度人竟然把已经落入网中的鱼生生放跑了!
直到现在托尼都记得那个大腹便便的孟买官员说他们无法从难民中筛选出不法分子时那张泛着油光的脸蛋!
万幸曼达林,也就是满大人,已经彻底死在莱昂手中,但也不能排除保留了有生力量的十戒帮又出现一个新首领的可能。
不过这场糟糕至极的旅途终于结束了,托尼看着车窗外的纽约街头,从没有一刻感觉这么好过。
现在应该干什么?
托尼想了想,轻轻的拍了拍。
“先生,有什么指示吗?”
“先不回斯塔克大厦。”
“那我们去哪?”哈皮示意司机改变路线。
“先去买个汉堡,嗯,芝士牛肉美式汉堡。”托尼笑着说,“我感觉我的胃已经开始怀念那种味道了。”
“没问题,先生。”
莱昂和贝蒂并没有与托尼一起回来。
因为罗斯将军有知道了贝蒂被绑架的情况,震怒的将军安排了军方的飞机直接将贝蒂接了回去,莱昂选择和贝蒂同行。
两人现在正在一个机密的军用机场,莱昂正在面对脸色阴沉的罗斯将军。
“我听说过你,小子。”罗斯将军冷哼几声,“贝蒂这次是找你才发生的意外,对吗?”
莱昂点头承认道,“是的。”
“以后离我女儿远点,这是一个愤怒的父亲最后的警告。”罗斯阴沉道。
“我想这不是个好主意。”莱昂不吃罗斯的恐吓这一套,“我愿意尊重贝蒂的想法。”
“你以为自己有点钱就可以了吗?”罗斯冷冷的瞪着莱昂,“我听说迷雾基金的持有人是一位名为娜塔莎的女士,你只是个在女人屁股后面蹭饭吃的小白脸,我奉劝你!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莱昂耸耸肩,“行,就这样吧,贝蒂,我先走了。”
贝蒂被罗斯将军的态度吓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她眼眶红红的看了眼罗斯将军,然后毅然决然的拉住了莱昂的胳膊,“我和你一起走!”
“贝蒂!回来!”罗斯不高兴的低吼道,“你还要干出什么样的丑事来!?”
“是莱昂救了我!”贝蒂不满很久了,“我们是好朋友,我为什么全部都要听你的!你还要赶走几个我的好朋友?!”
莱昂倒是想说什么,不过想了想,还是保持了沉默。
罗斯似乎被贝蒂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直到两人离开他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个老将军站在庞大的飞机下面就像是一尊小小的雕塑,又冷又硬。
等到彻底离开后,贝蒂才像虚脱一样靠在莱昂身上,莱昂低头时发现女孩已经默默淌下些泪水了。
“我该怎么办?莱昂?我要去哪?”贝蒂眼睛红红道,“我该去哪?”
“跟我一起吧。”莱昂揽住贝蒂的肩膀,“我想如果是个男人的话,都不会在这时候赶走一个为他哭泣的女孩。”
“谢谢你。”贝蒂低声道。
“不要说谢谢。”莱昂摸摸她的脑袋,“如果不是你,托尼可是要遭殃了,这家伙可是欠了你一个大人情。傻姑娘,托尼可不容易欠别人人情。”
贝蒂傻笑两声,结果笑得打了一个小小的嗝,窘迫的看了看莱昂,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其实没帮什么忙。”
“好了,好了,我们去找他吧。”莱昂道,“他现在麻烦也不少。”
贝蒂点了点头,然后又欲言又止的看向莱昂,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这些天总是做噩梦,而且还是一个连贯的噩梦,那张羊皮纸上那个阴冷、邪恶的羊首恶魔,似乎吃到了什么满意的东西,那张诡异的面孔不断地扭曲发生变化,最后竟然变得像那个死去的曼达林一样。
而这种噩梦却在昨天消失了。
昨天晚上她正和莱昂在飞机上越过重洋,贝蒂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却没有再梦到那场糟糕的噩梦,这让贝蒂觉得自己只是虚惊一场。
或许是太害怕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