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说得的确是夸张了些,但宁音也很明白江氏集团现在的状况亦并不乐观。
“这个版面是江沉洲也就是临渊的亲叔叔买下来的,宁医生怎么看?”
半响,江老爷子幽幽问道。
“江……江沉洲买下的?”宁音嗫嚅着樱唇,从疑虑开始变得释然。
也对,江氏集团在郴州乃至华夏根深蒂固,江临渊担任总裁这些年来更是雷厉风行叱咤霹雳,在江氏还没彻底倒下来之前没有人敢做什么实际行动,更何况一个报社的小记者。
宁音攥紧报纸,吐出一口浊气:“临渊说得对,江沉洲做这些都是为了要得到江氏集团,如今他的目的还没达到,肯定不会就这样将江氏置之死地。”
话是这样说,可宁音心底还是克制不住的难受愧疚。
如果不是她给了江沉洲由头,他又怎么可能抓住机会做这些小动作。
“哈哈哈,宁医生难道忘记了鱼死网破这个词?”
“得不到就毁掉?”宁音醍醐灌顶,刚舒展的绣眉又紧拧在一起,心下一沉。
她为逃避现实就只想了好处,忽略了江沉洲的狠辣无情。
江老爷子提醒得没错,江沉洲被临渊革除职务让其永远离开江氏集团,很有可能会存在报复心理,毁之而后快。
“爷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沉吟思索片刻,宁音就匆匆离开病房,着急得甚至忘了和江老爷子打招呼。
等病房恢复安静,江老爷子浑浊的眼睛眯了眯,里面蓄着让人揣摩不透的光。
火急火燎出了高级病房的宁音拨通江临渊的电话,奈何一直没有人接,她便尝试着给秦岭打过去。
秦岭那边很快接通。
“太太。”
“秦助理,临渊现在在哪?”
联系不上江临渊,往他病房去的宁音索性转身出医院,拦了一辆计程车。
果不其然,刚匆忙上了计程车的宁音就听秦岭支支吾吾的说:“江总他……他在召开记者发布会。”
宁音脸色沉下:“发布会还有多久开始。”
江临渊这个王八蛋,不是说好她们一起面对的吗?
早上宁音上班后江临渊就自己回到了公司,并让秦岭组织招待会。
宁音是他爱的人,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人,他又如何忍心让她面对这些****。
“还有十分钟。”秦岭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
挂断电话后,宁音催促着司机快速赶往江氏集团大厦。
医院高级病房,江老爷子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楼下风景,目光犀利老辣。
桌上的手机突然两亮起收到一条消息:按计划进行中。
此时江氏集团大厦的大型会客室汇集了全郴州说得上名号的报社记者,大家三三两两的交流着,相机灯光也不停闪烁着。
“江总来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原本吵闹的大厅安静了下来。
众人朝后望去,中间不自觉让出一条路。
江临渊一身黑色休闲西装,棱角分明的轮廓冷傲孤清,剑眉英挺,黑眸继芒冷厉,周身散发着孑然疏离之意,让人不敢随意侵犯。
“江总,不是说你病重吗?”
最前面率先反应过来的记者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