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牌的能力果然不是吹的,只一亮相,便让壮硕工作人员瞬间忘了自己的任务,刚把吕子枫拎起来还没来得及拖走就自然而然的放了手,站在那儿看着翻译等候指示。
翻译也好不到哪去,先前盛气凌人的威势已经消失不见,再次回复初见时的温和,似乎完全忘了这人只是一个没事儿找茬的,自己只需要安排人把他清理出场就完事儿了。
也不在乎越聚越多的吃瓜群众了,点头哈腰的说道:“对不起先生!刚才实在是太无礼了,请您务必原谅在下的愚蠢!”
西装革履的中年帅哥一句话说完身体呈九十度鞠躬干脆就不起身了,似乎在说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一样,而身着和服的壮硕男子也一样,单独道了句歉也把自己挝成一个直角戳在那儿一动不动。
“没关系,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现在我可以躺下了吗?”
“您请便,不过地上真的好凉的,您要注意身体!”
和服男子这时呜呜啦啦插了一嘴,西装翻译马上惊喜道:“啊,好主意……”又是一通吕子枫听不懂的日语后,和服男子转身就跑。
嗯?这什么情况!吕子枫莫名其妙的看着西装男。
“哦,还是吉田君聪明啊!他去给您拿垫子去了,这样一来您躺着也能更舒服一些。真是不好意思,还要麻烦您稍等一会儿。”
吕子枫嘴巴张了张,终于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了一下还是转移到正题,“那什么时候能请你们的负责人过来一下呢?”
“非常抱歉,您还得再等一会儿,丢下客人独处实在是有失待客之道,您放心,等吉田君拿了垫子过来我就会去帮您叫我们社长大人过来。真是麻烦您了。”
吕子枫眨眨眼睛,看着这个不停点头哈腰的帅大叔再次无语,一前一后行为做派判若两人,实在是有够荒诞不羁。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只通过先前一句话吕子枫就已经判定这孙子不是只好鸟,但看着现在这副谦卑模样,真的难以再燃起怒火来,就跟光手逮刺猬似的无从下手,想要整治他一番的念头也跟着胎死腹中。
毕竟吕子枫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镜锅神厕,把神厕安排好了才是真的舒服,至于那只坏鸟到底是个烂菜还是个恶霸,真的没所谓。
后面一切顺利,吕子枫手里捏着红牌咣咣咣的敲着,舒服的躺在垫子上等着神厕社长到来。
此时围观的群众越聚越多,叽叽喳喳议论纷纷,甚至都有路子广的记者赶了过来,不少人疑问:那人躺在那里是做什么的啊?
“或许是一种新的参拜仪式吧?”
“啊,还有这种参拜仪式的吗?真的是闻所未闻啊!”
“是啊!想不到我们的神厕大人已经这么威名远扬了啊!竟然都已经有人专门为它研究新的祭拜仪礼了呢!”
“没错啊!相信我们的神厕大人成为世界级的公厕的那一天指日可待啊!”
“真的是好期待啊!”
吃瓜群众争先恐后的跟记者女士介绍着现场情况时,吕子枫已经开始跟正主交涉。
“您好,我是镜锅神厕的社长管谷由江,请多多指教。”
社长先生来时还是一副怒不可遏模样,没给西装革履的津田浩二什么好脸色,对这位的工作能力严重质疑,一个闹事儿的都摆不平,真的是白瞎了职位,不就仗着自己有一副好皮囊吗!
此刻甫一见到吕子枫,却陡然就是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卑躬屈膝,比之西装浩二不遑多让。
吕子枫看着这个腆着肚子,一脸凹坑的胖社长,再看看一旁一身笔挺棱角分明的“翻译”,莫名觉得好有喜感,你俩是从德云社来给我讲相声的吗?不过小岳岳没你帅是真的,孙越没你胖也是真的。
好歹忍住了没有爆笑出来,只是阳光灿烂的笑着说道:“您好,我叫王福旺,大家都叫我福旺,您也可以这么叫我。”
胖子由江等了片刻不闻翻译,扭头不满的看向西装浩二。
西装浩二盯着吕子枫,眼神一阵闪烁,只是稍作迟疑,便果断的冲着社长微微低头翻译:“他叫王父王,父王有幸运、诸事遂意的意思,您可以叫他父王。”
吕子枫听的笑意更浓,估摸着红牌还没厉害到能让这位如此的配合自己小小恶作剧。那么就是他们自己内部的问题咯!
也是,丑到鬼都怕的上司跟帅哥手下自然很难尿到一个壶里。
“父王,不知您召我来有何指教?”
“哦,是这样的。”吕子枫翻了个身,“能麻烦您蹲下来说吗?我这仰的脖子都痛了。”
“非常抱歉,请原谅我的疏忽,父王桑!”胖子由江说着开始蹲下,只是这个动作对于他的身型来说实在是太过困难,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已是累出了满头大汗。
“管谷社长,是这样的,我今天来呢,是想讨个公道的,您是一位明事理的人,我相信您一定会给我个说法对吗?”
这次帅翻译没再开小差,“父王桑,非常抱歉给您带来困扰,不知道我们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请您讲出来,我们一定尽快改正并弥补对您的伤害,父王桑,请期待我们的改正!”
吕子枫点头,“嗯,那您就听我慢慢跟您说,您也知道您所属的这座神厕现在在全世界范围内已经有了偌大的声名,与此同时呢,也引来了无数的谩骂和唾弃,是这样吗?”
胖社长点头应是后吕子枫接着说:“这其中的原因我想您一定比我这个外人更清楚,对吗?”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觉得只要是听说过你们镜锅神厕名头的都会知道,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字——臭!”
“臭不可闻、臭气熏天、臭名昭著、臭不可当!”
“管谷社长,我说的对吗?”
“是是是!”胖子大汗淋漓,也不知道是被这痛苦的姿势折磨的还是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