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大宅
听说周绛云摔的不轻,沈莲自然也不能睡,就硬是撑着困意,看医生来来回回检查完,这才轻轻开口。
“妈,您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刚才的停电……”
“全都是那个韩暖做的。”等医生和佣人出去,周绛云脸上一阵青白。
“她被一个野男人给带走了,当初她要死要活地非要嫁给东爵,还以为她真心爱慕东爵,没想到才离婚几天,就勾搭上了其他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就给东爵戴了绿帽子,真是太不要脸了。”
“莲儿,你是没看到她刚才牙尖嘴利的模样,之前的纯良高洁全都是装出来的,气死我了。”
周绛云显然被气得不轻,她现在只能趴着,动一下腰就疼得厉害。
野男人?
沈莲吃惊不已,相比较周绛云关心其他事,沈莲更关心那个带走韩暖的人是谁。
“妈,孰是孰非东爵心里清楚地很,韩暖……不说她了,不过是从前被惯坏了,只是不论怎么生气,你到底是她的婆婆,今天突然跑来闹,就算在恨我们,也不该在您面前喊打喊杀的,还威胁东爵,现在还害得您受了伤,哎……”沈莲幽幽叹息。
这劝解无异于火上浇油,周绛云想到什么,脸色更加难看,腰也一阵阵地疼。“从前她装的一个孝顺我,估计内心恨死我,幸亏东爵内心坚定,喜欢的人始终都是你,不然一定会被她那副做戏的姿态迷惑,现在撕破脸了,她也就不装下去了。刚才要不是两个佣人抓着她,她恐怕都敢上来打我。“
说到这里,周绛云的脸上更加愤恨,这时候,佣人上来说了一声,顾总回来了,紧接着,话音刚落,顾东爵就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看到周绛云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眸光一沉。询问医生伤势,知道没有大碍,只需要卧床休息半个月,此时阴沉地面色才有所缓和。
周绛云一看到顾东爵,就红了眼眶,“东爵,你好端端地发什么好心,帮着那韩山治病,不然那韩暖也不会像是一个疯子一样闹。”
周绛云说的激动,牵动了腰部,一阵阵地痛呼。
“韩暖做的?”顾东爵声音倏然降了几度。寒意森森,听得刚进来的医生心中森恐。
“除了她还会有谁,刚才拿着凶器威胁莲儿,你看看莲儿的手,已经被韩暖戳了多少血窟窿。”
周绛云愤然说完,沈莲却淡漠一笑将手背在身后,“我没事。只是几道小伤口。”
沈莲因为刚换了药,就听到老夫人摔了,跑了出来,染了血的睡衣都没来得及换,上面的血渍触目惊心。然而,那睡衣上大部分的血却不是她的。
顾东爵的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一把抓过沈莲的手,上面帮着许多绷带,将原本纤细白皙的手几乎全都包住,这样的情况,又怎么会紧紧是几道小伤口。
黑眸翻腾着怒火,顾东爵的拳头几乎捏碎,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她呢。”
“被一个男人带走了,当时那男人给家里断了电,胆子倒是不小,直接闯进我顾家大宅将她带走……”周绛云冷哼。
沈莲察觉到,抓着她受伤那只手的大掌倏地一僵,顾东爵眼底深处飞快地闪过什么,沈莲没有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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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陆透过后视镜,就看到韩暖已经抵不住困意,身子晃了几下,最后靠在了总裁肩膀上,从她的角度,无论怎么移动看不到霍寒笙的表情,苏小陆想回头,却是有些不敢。
车子一路开进了市中心的公寓区,苏小陆是第一个跳下车的,她原本想要叫醒韩暖两人告别霍总,却看霍寒笙将小暖抱了起来,心中诧异万分,只得急忙跟了过去。
这公寓她和小暖上次来过,就是韩暖拍摄佑景广告的地方,她虽然听韩暖说过,却没想到霍寒笙竟然真的住在这里。
二楼客房,霍寒笙将韩暖轻柔放下,扯过被子盖上,不疾不徐地掖了被角,才转过身来。
此间苏小陆不放心一直跟着他们身后,再看到霍寒笙这么温柔的模样,嘴巴里都能装下一颗鸡蛋。
平时都是听韩暖说,韩暖也没有细致地描述霍寒笙是怎么和她相处的,她此时亲眼一看,苏小陆恨不得此时立刻跑过去将韩暖摇醒,她想嫉妒地嘶吼,小暖你一定上辈子悬壶济世拯救苍生了……
苏小陆同样被留了下来,和韩暖住一个房间。
霍寒笙下了楼来,客厅里多了两个人,男人俊美,笑意盈盈,女人温婉,一脸郁闷。
“我说我最近在南城别墅找不到我三哥,原来是跑来这里金屋藏娇了,刚才远远地看到三哥抱着一个女人……”傅彦擎转头看向一边的应婉,“婉姐,是我眼花了,还是真的金屋藏娇了。”
应婉悄悄地看了眼霍寒笙,前者没生气,这才狠狠地瞪了傅彦擎一眼,这世上敢这么揶揄霍寒笙的,也只有傅彦擎这个祸害了,真的是祸害,原本她是在傅家给傅老爷子看诊,但是之后霍寒笙来了电话,说让她来公寓一趟,这厮一听是霍寒笙的事,就舔着脸皮硬是跟来了。
结果两人从停车场走出来,就看到霍寒笙抱着一个女人进了楼。应婉自然是知道这个女人是谁,韩暖么,霍太太。但是这件事霍寒笙没有自己张口,她也不好满世界吆喝。
可傅彦擎就不一样了,要是知道霍寒笙结婚了,这厮恐怕得给霍少轰轰烈烈地张罗出个世纪婚礼……
毕竟,这些年傅彦擎每隔三天,必定要给霍少家里塞个女人才满意。应婉觉得,傅少是真的有做媒婆的潜质。
“夜深了,她休息了。”
霍寒笙这话一出,傅彦擎几乎双眼放光,“这么说,是真的有女人了。”
刚才离得太远,他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感觉霍寒笙抱着什么,像是一个娇小的女人。
霍寒笙轻笑,等同默认。再然后,霍寒笙留下了应婉,将傅彦擎直接赶了出去。傅彦擎也不恼怒,反倒是兴致盎然地扬长而去,不急不急,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