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是去不起医院的......
话里的心酸和无奈是她无法感同身受的,她有的只是心头充斥的钝意。
怜悯、同情......
她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舍出一点点善意。
如大东爷爷无法解决温饱的一家。
走到路口,陶然止住了脚步。
“你别跟着我了,我打车回去。”
每个人都有心里的防地,既然对方不想让她触碰,她自然不会越线。
司理理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浅浅一笑,如人间四月。
“好,路上小心。”
陶然强撑着站稳,那抹绰约的身影没入酒吧街方向。
这么美好的人,为什么会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没有细想,她扶着墙边一步一步往家走去......
翌日,依然晴空万里。
“老板!老板!”
下午才有课的司理理,扛着昨天抽到的雷锤跑到创意店。
来去如风,倒也是个飒女子。
“干什么大呼小叫的,你...你...你干什么?来砸店啊?”
老板娘被她急冲冲的模样怔住,雷锤哐的一下砸在地上,不是来砸店是来干嘛的?
司理理吞了下口水,努力缓过气:“就是上次和我一起抽盲盒的那个男生,你一直叫他秦少爷的,你知道他是哪个系,哪个班,叫什么吗?”
不是来砸场子的就好,老板娘欣然道:“秦少爷你们学校都认识啊,金融系的,叫秦弋,你随便问谁都知道。”
她是不是听错了?
“你说他叫什么?”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弋啊!”
“哪个秦哪个弋?”
“秦始皇的秦,过弋阳的弋。”
杏眼震惊,她抱着最后一丝怀疑问道:“他爸是叫秦时吗?”
“对啊对啊!”老板娘在柜台里算账,肯定点头。
“那他爷爷是叫秦关吗?”
“对啊!他妈妈叫时欣月,他奶奶叫......”
“好了,我知道了...”
司理理拖着沉重的雷锤走到门口,后面响起老板娘急促斥责的话语:“你个死丫头,别把我地板刮坏了!”
她仰头凝视湛蓝的天空,微风轻轻起,天降雷神劈死你。
原来他们已经不是素未谋面了......
原来传说中的秦弋真有那么帅......
饶是她在国外见过那么多形色各异的帅哥,现在回想起那日近在咫尺的桃花眼,都有一种被莫名吸引醉晕的感觉。
她的未婚夫,俊逸不凡,气质不凡,卓荦不凡。
可是他渣啊......
司理理捏紧雷锤手柄,还想拿这个跟他换钱的呢,现在还去找他么?
迟疑着,心底簌簌划过异样。
一张小脸难得凝重,下次再见到他,得表现的差劲一点,大家互相心生不喜,这个婚约早晚会凉。
打定主意后,她看时间差不多,扛着沉锤往芷汀饭店走去。
同往那边去的,还有刚出校门的三人。
“诶,那扛锤子的不会还是司理理吧?”
苏易轻拍林嘉禾的肩,提醒离他们近五十米远,有个娇俏又狂野的背影。
“啊?好像是!”林嘉禾的星星眼又冒出来。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
秦弋眸中流淌着意味深长,他打定主意,小姑娘既然喜欢来这个饭店,过了这周,他们也常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