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叶雅琴扬起手便想打她,却突然想起这是在大厅有太多外人,正要将动作改为替她整理衣襟,她的手刚刚放在她肩膀处叶清涵突然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想不到二姐脾气这么大,竟打算用内力打我,姐姐明知小妹没有武力,这样做就不怕把小妹打死吗!”
众人一听,传闻这二小姐温柔端庄,三小姐懦弱无能,今日这……是怎么一出戏码?
叶清涵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叶雅琴,你这贤良淑女做的太久了,不仅是你,就连你的母亲你的大姐,你们一个个都会被我亲手杀死。”
叶雅琴顿时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盯着她,叶清涵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的身上也不会有这样令人恐惧的气息。
“你不是我三妹,我三妹是何样子大家都知道,你根本不会是我三妹!”
下一秒一阵掌力朝叶清涵袭来,脸上的面具顿时裂开掉落在地上,那块丑陋的僵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也暴露在众人眼中。
这,的确是叶清涵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这丑八怪失踪半月变美了呢,原来还是这丑模样,看来那劫匪还不错啊,也不嫌弃她,还送她这样好的衣裳。丑八怪,你倒不如跟了他还回来做什么,做个压寨夫人也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她那样做的了压寨夫人?通房丫鬟都看不上眼。”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各位不要这样说,三妹妹虽容貌有损却也是我的妹妹,既然妹妹回来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要好生照顾,妹妹受了委屈叶家自会为妹妹讨回公道,有叶家在总归是有个名分的。”这话说的,倒真像是叶清涵和劫匪翻云覆雨的时候她在旁边看到了似的,不由分说便暗里让所有人皆认为叶清涵却是献了身才回来的,而她这个温柔贤淑的二姐定是会为她讨个名分,啧,多么善良的人啊。
叶清涵余光瞥见快走进来的十九王爷秦昭誉和当今皇上秦君言,应是微服出宫,穿的并不显眼,此刻众人的目光都在叶清涵身上,也没有注意到他们。不动声色的从衣袖里取出一个面具戴上,这面具去买时赶上买一赠一,这会倒是有了用处。
在众人的夸赞声中叶雅琴的下巴高高的扬起,对叶清涵多了几分蔑视。叶清涵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突然眼珠血红,仅是一瞬便暗淡下去了,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二姐这样好的人以后嫁给如意郎君必是会幸福的。”
叶清涵的声音入魔咒般,只见下一秒,那叶雅琴开始面色泛红,扭扭捏捏的,看见刚走进来的秦昭誉,下时立刻跑过去挽住秦君言的手臂,“皇上,臣女好喜欢您啊,日思夜想的都是您,大姐抢了安阳王,臣女便只有您了,臣女…臣女也可以什么都给你,不信的话,我……”说着她开始宽衣解带起来,那雪白的肌肤将将要裸露出来之际,走进来一个女人一巴掌将她打醒,拉到一边,连声向秦君言赔罪。
秦君言的脸色那可不是一般的阴沉,什么也没说甩袖便走了。
叶清涵神色淡淡的,她早知道叶雅琴对她这个儿子有非分之想,曾经还哭着来找过她,那时候便没答应,且不说论辈分秦君言得管她叫姨,就说她的品性,啧,还是不要了。今日这样坑儿子,倒真是罪过。
大姐叶雅霜行礼恭送后转而看向叶清涵,“三妹妹真是越发能耐了,平日里二妹对你百般照顾,听说妹妹遇害还在这灵堂前守了好几日,三妹既安然无恙回来了怎么也得谢她一声,可本王妃怎见三妹对她使下流手段!”
叶雅霜字字珠玑,极力挽回叶雅琴的形象,一旁的安阳王秦承坤冷眼瞧着,若不是他这宠妃要来,他倒也不会来凑这热闹。
“王妃说的对啊,二小姐这几日几次哭晕过去可见对这三丫头的一份心,这三丫头太不懂事了些,也难怪,人丑多做怪。”有人小声说道。
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已不是头一次,有权的说什么他们便信什么,连叶清涵有没有那个本事都不会去考虑。若是换作以前,叶清涵此刻早被欺负的蜷缩在墙角了,可今日的她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他们不敢上前,就连非议都只敢小声说。
“你们姐妹俩倒真是虚情假意,也难怪,都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有大娘那个标杆在倒也不奇怪了。说到谢我可真是要谢谢二位姐姐当年毁我容貌,将我视如牲畜,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叶清涵。”叶清涵不怒反笑,她前生也是活到了三十八岁,哪这么容易跟个小丫头置气,可她大气归大气,并不代表她容得下。
“这想必是安阳王吧,三妹曾听说安阳王之前是有一位正妃的,好像还是……哦对了,是那位刚刚去世的太后收的义女,你却趁人家怀着孩子爬上安阳王的床,不仅害得人家孩子没了,连命也搭了进去。”叶清涵坐在椅子上,嘲讽的看向她,周围人的目光一下便聚集了,这宫围秘事可不是随便就能听到的。“大姐啊,这王妃的位置坐的可安稳?”
“混账东西!堂堂安阳王妃你也敢污蔑,看来今日本王非得替丞相教训你了!来人!”
顿时一列兵将冲进来将叶清涵团团围住,长剑出鞘,齐刷刷的指向她,那明晃晃的剑晃的她眼睛生疼,抬眼便瞧见叶雅霜得意的笑着。
这时丞相上前了,“王爷,小女顽劣是臣教导无方,不如王爷让臣处置吧。”
秦承坤厌恶的看了一眼叶清涵,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上家法。”
众人心想看来这丞相今日是要当众打这丑八怪了,嘿,可有热闹看了。
“跪下。”叶丞相冷声道。
叶清涵自顾自倒了杯茶,一言不发的喝起来,她没有出言顶撞无非是看在他是叔父,且众臣逼迫之际他也极力劝阻,不管是利益还是别的,总归是些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