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文武比赛第一场,在东阳城练武场进行。整个练武场分为三层,第一层是参赛人员比试的地方;第二层是参赛人员分散聚集的地方,分为左边和右边;第三层是各大势力头领观赛的地方。
这次比赛,参赛的势力有,冥血宗、堕灵殿、鹤族、天武剑宗、月璃星宗、幻心宗、书恒宗、麟符宗八大势力。
但是今年,除了有参赛资格的势力头领,那些平时不喜出面的势力头领也来了。
魂师界五大宗门,都已经猜到了莫离殇不会加入他们,猜的都是莫离殇会加入血神族,因为莫离殇的符咒是跟血有关系的,怎么都没有想到,莫离殇居然会加入天下第一宗门,冥血宗,势力遍布整片大陆的冥血宗。
“丫头,怎么没见平时一只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小家伙?”血夜笙摸着将头埋在双臂上的沈玙的头。
“我让她带着莫离殇的徒弟,小璃子去爸爸说的祭冤门拿东西去了。”沈玙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个小家伙不是想看她父亲比赛吗?这比赛可不是年年都有的,怎么会肯去其他地方?”血夜笙不解的问道,“祭冤门的主人,听你父亲说,手里可是拿着一个什么宝物的人,小家伙会有危险吗?”脸上挂上了担心。
沈玙才慢慢的抬起头,转头看向血夜笙:“爸爸好像说,他给了小若若和小璃子什么护身的法宝。爸爸不是老妖怪你最喜欢的一个子嗣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血夜笙才想起了沈翎屿这个冥血妖宗宗主也来了,往后一看。
沈翎屿坐在练武场的围墙之上,不过没人敢说什么。谁都不敢招惹冰炎神族的人,特别是冥血妖宗还是附属于冥血宗的一个宗族,在力量上平起平坐。
沈翎屿知道血夜笙为何转头,赞同沈玙的点点头,他看到沈翎屿都觉得没有事情,他也点点头,将头转了回来。
“天帝,您今年怎么有心来我们这小小的魂师界观赛?”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坐在第三层的魂师界陛下,天鹤陛下的声音。
这天鹤陛下,本身是昆仑禁界之主经年养的一只仙鹤,常年守在禁界之主尸体旁,因主人消逝与昆仑禁界中,仙鹤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便跟着主人消逝的魂魄,来到了魂师界建立的地方。
后来得一仙人指引,在此创建了魂师界。
天鹤陛下每逢其主人消逝的时间,总会施展引魂术,来寻找其主人。因曾在主人身旁得了长生不老之术,所以近千余年来,容貌依旧停在二三十岁的模样。
“故人再次,特来一看。”翎天琰坐在了天鹤陛下的身边。
“哦?故人,不知是在场的哪位如此有幸?”天鹤陛下好奇的问道。
“自是天琰的宗主。”翎天琰的目光,朝着沈玙望去,正好与沈玙回头的目光平在了一条线上。
翎天琰微微一笑,他早已不求沈玙能想起,只愿一生护沈玙无忧。
“这个翎天琰身上的气势真让本宗主刮目相看啊。”沈玙回了翎天琰的一个微笑,看着坐旁的血夜笙道,“不过怎么没有听说他娶妻的事情,倒是只有纳妾的消息。这一千年来,真是一个皇子公主都没看到。小孩子难道不好吗?就像小若若一样,活泼可爱,蛮招人喜欢的。”
一位身着黑白两色相融长衫的中年男子,头戴九珠发冠,手持一卷长册,从练武场大门外严肃走进。
“明明今日天气有些炎热,许多魂师都是身着单薄之衣,而他身上却穿着多层衣服,不热吗?”沈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单薄衣服,再看着那位站在练武场擂台中央的执事身上的衣服。
“魂师界,第一百零二届文武大赛,现在开始!第一场,文赛。”
执事朗声道,环视了一眼参赛的人员,两只脚退出了练武场擂台上地上中央雕刻的仙鹤图案上,“因今年的参赛势力与往年不同,为了让比赛保持公平。我将再次重述,第一场,文赛,考的是各位参赛魂师的记忆力与眼力。”
后,退下了擂台,将手中的册子放入左袖中后,从右袖子中,拿出一块与擂台中央的那个雕刻一模一样的圆形白色玉石,将灵力注入白色玉石中,看着玉石上的两只仙鹤从玉石上活了起来,托着仙气围绕玉石盘旋后,朝着擂台上一扔。
当白色玉石脱离了执事的手后,带着执事手臂传来的向前推动的重力,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弧线后,进入了擂台地上那个图案之上。
“哗!”图案朝着空气中,发射出了一道竖直的白色光芒,光芒的高度与练武场第三层的高度相平行,将白色玉石困在了其中,不停的击打着白色光的边缘,似乎是想要逃出光芒的控制。
“哧,哧,哧,哧……”那快玉石在不停的敲打着边缘,大概是在击打了数百次后,边缘终于出现了几道……跟白鹤很像的裂痕。
“嘭!”白色光芒炸裂开来,在炸裂中逐渐变形。
“莲花?”沈玙挑眉,嘀咕道,“这魂师界,不是仙鹤吗?跟莲花有什么联系?”
一朵纯白洁净的晶莲,以地上的图案为底,半层为高,绽放在练武场中,发着晶白色的光芒。
“这莲,名为昆仑圣莲,乃是昆仑界每一百年,才会盛开一次。每开一次,时间为十年。之所以将这莲花作为第一场比赛,是因为第一场比赛,考的就是关于昆仑圣眼的知识。接下来,会有关于昆仑圣莲的知识浮现,你们要做的,就是在一炷香之内记下这些。一炷香后,每个魂师都会得到一瓣莲花,莲花上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每个人的问题都是各不相同。答案就在你们周围浮现的字样中,只要你将莲花与答案互相碰撞,便示为答题一道。每答题一道,莲花上变会沾上各个势力所代表的颜色,颜色越多的势力获胜。”
“反正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沈玙趴在手上,看着血夜笙道。
“丫头觉着没问题,便就没问题。”血夜笙摸着沈玙的头,微微一笑。
“笙儿,你觉着你那未婚夫会输吗?”天鹤陛下看着一直看着莫离殇的鹤九笙。
“我想他赢,可是他赢了,婚约就会作废。”鹤九笙看着目光从未留在自己身上一眼的莫离殇,回答着自己父亲的话。
“笙儿不是喜欢你那未婚夫吗?怎么会盼着你未婚夫赢?不是输吗?”天鹤陛下疑惑,他不知道鹤九笙是如何想的。
“笙儿是喜欢,可是……”鹤九笙觉得自己喜欢是喜欢莫离殇,可不能因为一纸婚约,将沈玙唯一的机会毁了。
可是这样,毁了婚约,鹤九笙就觉着,莫离殇忙着沈玙身中的诅咒,心里怎么可能会想起她?尽管自己在莫离殇身边陪伴了一年,莫离殇一直用‘朋友’的身份跟她相处,只是偶尔调戏她几句。她为了增加在莫离殇心中的重量,也会打骂打骂莫离殇,就算莫离殇不在意,在她心里,也是一段记忆,一段珍贵的记忆。
沈玙看着自己的学员们很认真的记着悬浮在他们面前的内容,心里没有什么欣慰,只是想问问他们,看的懂吗?
如果这上面有一千个字,反正她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内容看得懂。
“断断续续的,根本看不懂啊。”
“冕下姐姐身旁的那位,可是血神族的族长,本座的副殿主之一的血副殿?”
堕灵殿殿主,风羽桐,‘风致’侧脸询问站在他身后的副殿主之一的,带着鬼脸半脸面具的门禁于。
风羽桐和风致的声音,都是一般的好听,这也是血夜笙让风羽桐代替风致的原因之一。
“殿主,正是。”门禁于只是看了一眼沈玙旁边的血夜笙,点点头道。
门禁于极为粗糙的声音,与他那露出的半脸谦谦公子的模样,极为不符。当你注意到门禁于那雪白的快要结霜的眉毛,和那右瞳中的黑白两色,才会觉得跟声音有那么一点点的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