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自己的幸福,去睹一份过时的承诺。
寒墨泽过来搂住我,笑笑说:“我最了解你。”
我推开寒墨泽催他快去。
寒墨泽你让我等你,还说你一定会回来。
寒墨泽你知道吗?在你走后,泪水前仆后继地砸向地面。
我蹲坐在地板上,蜷成难看的一团,抱着自己的双膝,不知如何是好。
时熙弦过来抱起我,把我放在沙发上,动作小心翼翼,像怕把我磕坏啦,将我当做一个玲珑剔透的瓷器。
那时的我本来就是一个瓷器,一碰就碎。
时熙弦他给我抹去眼泪,讲时间是治疗心伤最好的良药。
我说:“时熙弦,带我去见见木悦惜吧。”
我只想让我自己输得心服口服,对寒墨泽不再流连忘返。
时熙弦和我一前一后走在去医院的路上,经过街角时,我去花店买了一束康乃馨。
时熙弦他领我去病房,透过窗户我看到寒墨泽恰巧也在。
木悦惜两眼紧闭,因为得了家族遗传病面色极其苍白。
而寒墨泽正体贴的拿着毛巾在给她擦手。
我眼眶刹那间湿润。
时熙弦问我怎么啦,我撑起笑容说不如把东西放在外面吧,免得打扰他们清净。
我把花放在窗台上,因为包装纸太过崭新,所以碰到玻璃时发出一阵响声。
寒墨泽听后看到是我立即丢下东西走过来,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真的很害怕见到寒墨泽,所以当韩墨泽追过来关心的问为什么不进去时,我只是抛下两个生硬的再见就牵着时熙弦走了。
时熙弦在回去的路上询问我,“能不能放下这段烟花般的感情,和我重新开始。”
我三缄其口,但是心里清楚,除了割舍,别无他法。
我无数个昼夜想过同寒墨泽一起无法无天,但这次却不得不半途而废。
我知道阻碍我们走下去的不单单是那个善意的谎言,更多的是你寒墨泽那些经久不变的行为。
寒墨泽你常喝甜橙奶茶而不去动其他的,只是因为木悦惜对其情有独钟。
寒墨泽你在忧伤的时候会暴饮暴食,满大街的买小吃,只是因为木悦惜曾经就是这样。
虽然,寒墨泽在最后发了誓说。
“只照顾她一个星期就回到我身边。”
但是我们最终不能披荆斩棘。
我从来不怀疑寒墨泽你对我的真心,只是我们之间隔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就算她真的不在了,寒墨泽你也永远不可能走出那个牢笼,故意忘掉一个人真的很难。
我尴尬直到现在才注意那句振聋发聩的话。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我把寒墨泽你送来的生日礼物,拿出放飞青黑色的老鹰风筝,越飞越高。
我将绳子剪断后,它缠在树最顶端的枝条上,随风飘荡。就像我放飞你一样。
我扔掉手中的线轴,对着北方的万里晴空说,东隅已逝,已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