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不会想到平常懦弱无能的楚光扬懂得玩弄心机反抗,大块头脑袋本来就不好使,就更加反应不过来了。
“砰”
板砖结结实实的拍击在大块头的脑袋上,反震之力很强,楚光扬只感觉手臂隐隐作痛。
甩了甩手,骤然发现自己被人拎着衣领提了起来。
“大哥,饶命。”楚光扬暼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板砖,又转头看到大块头的脑袋只是红了一点,连脓包都没有,就知道自己坏事儿了,低估了大块头的实力。
不得已之下,立刻认怂。
“看我一身钢筋铁骨,扎实的肌肉加铁头功,谁能打痛我?”大块头摸了摸发红的脑袋,沾沾自喜的对着楚光扬说道。
“切,吹牛谁不会?在我看来,你满身都是罩门。”
柳暗花明又一村,楚光扬觉得自己有机会套出对方的弱点。
“哼,你撒谎,除了胯下,我哪里还有罩门?”大块头不服气,提着楚光扬晃悠。
楚光扬实在没想到,大块头竟然这么傻,不禁嗤笑起来,保图王兄昨日捂着胯下喊痛的场景历历在目。
“大哥,你能不能把我先放下来?咱们有事好商量,你武功高强,也没受伤不是。”
大块头提着楚光扬在身前晃动,整得他脑袋晕晕乎乎的,有些想吐。不过,也正是如此,他看到了战机。
以前的楚光扬即便知道敌人的罩门也不敢有所动作,现在嘛!等待适时机会即可。
“不可能放你下来,敢用板砖拍我,今日有你好果子吃。”大块头冷声说道,怒气冲冲的瞪着楚光扬。
他这样的大块头,什么时候在正面交锋中吃过亏?
被人用板砖拍,还是头一回。
“大哥,你以前没吃过亏吧?”楚光扬怔了怔,最终还是选择性的看着大块头问道。
“那是自然”
大块头放开手,自豪的拍了拍宽阔坚硬的胸膛。
“砰”
灰尘四起,楚光扬可惨了,摔得龇牙咧嘴,还不敢抱怨,只能以一副乖巧可怜的模样盯着大块头的胯下。
“这么不禁摔?换作是我,保证站起来狠狠的揍摔我的人一顿,小子,你太弱了。”大块头鄙视的看了一眼楚光扬。
“我才十二岁”楚光扬挣扎着站了起来,不服气的挥了挥拳头。
“我十二岁那年,打死了一头牛。”大块头沾沾自喜,开始吹嘘自己的光辉历史。
“你要是在十二岁那年打死了一头牛,我今年就能翻江倒海,杀得整个楚国士兵丢盔卸甲。”没等大块头说完,楚光扬放声大笑,轻视的看了一眼大块头,说出各种夸海口的话:
“我今年准备好了,脚踢耸立泰山峰,拳打苍穹大烈阳,嘴喷以大欺小的吹牛人。”
“呵呵,就凭你这个懦弱无能的废物?翻个墙会摔倒,板砖都拿不住,一直住在这小院中吃四五年的软饭,说句实话,你连一根草都不如。”
“得了,我今日放过你,赶紧进院中,一辈子也别出来,免得人家说我只能欺负弱小的。”大块头都说得不耐烦了,觉得自己动手打弱者,对自己是一种侮辱。
要被人看到自己对一个吃软饭的出手,传出去脸上都没光。
然而,大块头刚一说完,就感觉胯下一疼。
“啪啪”
楚光扬出脚,使狠劲往大块头胯下连续踢了数脚,见对方毫无反应才连忙出手凝聚一道力量,点在对方的曲骨穴位上。
旋即飞起照着大块头的胯下再次踢出数腿,无法滞空,落地上双手撑地,抓起一把泥巴撒向大块头的眼睛。
“断子绝孙手”
“脚踢耸立泰山峰”
“拳打苍穹大烈阳”
楚光扬逮着机会,又踢了两腿大块头的命根子,才拍地而起,巴掌捏成拳头状,狠狠敲击大块头的脑袋。
一番操作,总算没白费。
大块头手捂胯下闷哼着跳起了鬼步舞,左摇右晃,但还具备反攻的能力,并没轻易被楚光扬打败。
“厉害”楚光扬退后数步,佩服的竖起大拇指,道:“若换作保图王兄那个脓包,现在已经晕过去了吧!忒么的,你的小鸟真硬,踢得我腿都疼得受不了,哈哈,告诉我,你平时怎么练的?”
楚光扬正儿八经的询问,非常羡慕,若能练成如此神功,以后还怕别人偷袭时施展断子绝孙手?
大块头闻言,一脸凶神恶煞大,不甘的大吼:“楚光扬,以往嘀咕你了,今日在此栽跟斗,我认了。”
“兄弟,求你别再踢胯下咯!我知道错啦!”
“呃?”
楚光扬懵逼,他也没想到刚才还霸气凛然,吹嘘自己年少时多么厉害的大块头,竟然转瞬间认错。
这前后反差,也忒么太大了吧!
“教我你这一身功夫吧!”楚光扬大摇大摆的走到大块头不远处,抱双拳鞠了一躬,一脸的恳切。
“不……不行啊,新皇下了死命令,不得教你武功,还要把你日常所做的一切报告给他听。我擅自教你功夫,可是欺君之罪,会被灭九族的。”大块头胆怯的后退了数步,祈求楚光扬的原谅。
“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你教了我武功,再说,我是怎么打败你的?我会了武功,这是你的失职,你没及时上报,是否已经构成了欺君之罪。我告诉你,只有咱俩合作,你才有一条生路。”
“你要是不答应合作,我现在就去告诉新皇,你失职,让他灭你九族。”楚光扬作势要走,一转身,猛地抓起一块板砖,照着大块头的脑袋就是一顿猛锤。
“恭喜你,不会被灭九族了。”
楚光扬怅然若失,生在乱世中,谁能苟全自己的性命?
“不…不能…走…不能走啊!”
“我会被灭族的”
“求求你帮帮我”
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家能够活命,大块头即便被打成了浮屠脑袋,也不惜尊严的跪下来求楚光扬。
“还没晕,罢了罢了,刚才怕伤了你性命,现在我无所顾忌,送你一份大礼。”说完,楚光扬走到一块巨石旁边,运转内力挪动巨石。
数百斤的巨石,就这样被他一个小娃娃抱了起来。
那场面,实在壮观。
“你一身钢筋铁骨,我奈何不了你,就不信这块石头还不能把你砸晕。”
“砰”
一声沉闷的重响,石头砸在大块头的胸膛上,终于将他砸晕。
“呼”
楚光扬舒了一口气,以现在的能力,对付同龄中人有用,要想打晕打死一个成年大高手,着实不容易。
“啊!救命啊!杀人了!”一个侍女端着午饭前来给楚光扬,恰巧看见这一幕,惊叫着摔倒在地,连滚带爬。
手中的饭菜打翻在地也不管了。
“咚”楚光扬一巴掌将她敲晕,歉意的道:“对不住了,只有这样我才能活着离开。”
由于楚光扬被囚禁在深宫,没人怀疑他能逃跑出去,所以,来这里监视楚光扬的人少之又少。
经常接触的人,无非就是端菜送饭的侍女,还有时常轮流监视他的几个强者。
大块头就是其中一个,还没到换班时间,不会有人过来。
任何人也不想到,一向柔弱无能的楚光扬,可以打败大块头这样的强者。
对楚光扬,谁都是避而远之。
似乎,他就是灾厄之源,谁接触到他都会倒大霉。
第一次坦坦荡荡,毫无顾忌的出手,还见了血,楚光扬没有丝毫的慌乱,他格外冷静,三下五除二的进小院找了藤萝,将两人捆绑扔在狗窝中才离开。
在池塘边找到妹妹,说明了来意。
楚光纤坚持不走,要留下来照顾母后。
楚光扬伸手,趁楚光纤不注意,猛地将其打晕,歉意的低语一声:“妹妹,对不住了,等我先将你安置到和白叔叔约定的地点,然后再赶回来救母亲。”
皇宫禁卫森严,但楚光扬曾居住在皇宫,对这里的每一片区域都非常熟悉。
小时候,总喜欢躲猫猫,各处暗道他一清二楚。
凭借对地利的优势,楚光扬背着妹妹躲避了一批又一批巡查官兵,他来到了御膳房杂物间,中午送菜的会在这里与他碰头。
宫内的所有菜品,都是提前一天中午送的。
一个空荡荡的大油缸中,楚光扬抱着妹妹钻了进去,等了半个时辰,数个人进来,将这些空空荡荡的油缸搬走运上了几辆马车。
马夫与守门的官兵是熟人,交谈了几句,也没打开油缸检查,直接让车队离开了皇宫。
显然,对眼前这个送菜的马夫,官兵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才敢如此放他离开。
皇宫大殿,一个黑衣人“嗖”的出现在新皇眼前,跪在地上报告道:“皇上,人已经离开,我们是否可以准备行动了?”
“放长线,钓大鱼,不急,找人继续追踪,看他在哪里落脚?我要将他背后的这股力量一网打尽,不然,本皇睡觉都不安稳呐!”新皇寒声狞笑着说道:
“大鱼小鱼们,都快入网来吧!”
…………
在油缸中的楚光扬和楚光纤在半路下了车,被一个男子接走,这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刚猛与柔情、彪悍与细腻、粗放与婉约于一体,堪称强者中的一绝。
马车继续拉着油缸前往油厂,甚至,楚光扬兄妹被接走时,马夫都没回头看一眼,像个没事儿的人似的,悠哉悠哉的唱着歌继续往前走,他手底下的一帮人也都视若惘闻。
楚光扬一路走,想问肌肉男的名字,结果人家一句话也不说,只负责接人。当在一家城外的客栈见到白无生时,楚光扬终于说出了心中的担忧:“白叔叔,我总感觉出逃得太顺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