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忌惮辽人,他虓虎不怕。
留一个辽人在中原,就相当于留下一颗不定时爆炸的炸弹,毒瘤。
虓虎不想在中原留下毒瘤。
杀他们不需要理由。
解决数个辽人,离首将又近了几步。
这时,五六个站在辽军首将身旁的将军冲出,杀向虓虎。
显然,作为首将的下属,他们实力不弱。
“咔擦”
旗杆崩裂,被其中两个将军同时出剑斩断的。
“找死”虓虎怒吼,飞身与二人近身缠斗,仅仅一个回合,就被虓虎以掌为刀,斩掉了头颅。
“杀”
其余四人不退反进,身上穿着的盔甲叮当作响,很是坚硬。
“特制盔甲?想刀枪不入。”虓虎嗤笑一声,道:“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不过是一堆废铜烂铁而已。”
话语轻蔑,狂妄不羁。
声音落下,虓虎手掌与一个将军的盔甲接触,他猛然运转内功,轰然发出,渗透进其盔甲中。
“啊”
“砰”
盔甲内的将军惨叫,躯体炸裂在盔甲内。
死无全尸
这一幕,何等震撼?
没有血溅三尺的场面,就一掌,那将军死了。
“送一份见面礼给你们”
虓虎一手捏着空壳盔甲,五指将其捏得变形,连同盔甲中的血肉扔向首将。
盔甲不一般,但在虓虎手中,真的就像破铜烂铁似的。
硬生生的捏得变形。
首将见手下的盔甲中装着的血肉飞向自己,想都不想轰出一掌,将盔甲轰入地下。
免了见到肮脏恶心的那一幕。
场面狼藉,许多辽兵惊颤退后,让出一片空地。
剩下的几个将军围绕着虓虎,脸上有忌惮之色,恐惧尽显。
他们是首将的亲信,实力很强,在中原斩杀过很多如同百姓,也联合杀了不少中原将军,但遇上虓虎,貌似也只能饮恨收场。
他们目光惊惧,纷纷看向虓虎,似乎只要虓虎有所异动,几人必定一拥而上群殴。
“虓虎叔叔”楚少云在远处看向虓虎,很是担忧。
他知道,虓虎中毒太深,还未痊愈。
“少云,对付他们,不碍事的,伤不了根基,最多再虚弱几天。”虓虎摆手,让楚少云放心。
辽将们更加惊恐,原来这还不是此人最强的一面。
“啊!舒服。”
面对众敌,虓虎云淡风轻舒展了一个懒腰,漫不经心的踩一脚地上的石头。
“嘣”
石头崩碎,发出闷响,只剩细小的碎块。
众辽将惊得后退数步,不知道虓虎要做什么,但还是韬晦待时,蓄势以待。
见成功震慑敌人的这一幕,虓虎抬起头,双手抱在胸前,无精打采,懒洋洋的笑道:“挡我者死,你们想怎么个死法?”
辽将们一愣,没想到虓虎狂妄得没边际,就这么赤裸裸的藐视他们。
关键是人家有那个实力说这话。
不服咬他呀!
干得过的话,打他呀!
谁都知道自己没那个实力。
没看到刚才隔空震碎同伴的那一幕吗?简直是所有人的噩耗啊!
触霉头,完全是找死嘛!
虓虎五指将盔甲捏得变形的那一幕,在他们脑海挥之不散。
“杀,隔山打牛。”
一声低吼,虓虎赤手空拳,轰击在其中一个围攻者的盔甲上。
顿时,那人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声,就已经倒在地上。
生死不知。
辽将脸色大变,这特么简直不可敌,狂虐他们无压力。
接下来还怎么打?
有人眼眸中满是惊恐,下意识的后退。
他们为兵为将,在战场上前仆后继。
可是,遇到难以抗衡的力量,只得选择退避三舍。
谁特么想死呀?
与这样的猛人杠上,简直自寻死路。
“当”
特制的盔甲被轰击得凹陷下去。
在虓虎的拳头上,和破铜烂铁没什么区别。
打造盔甲时,他们还特意加入了最硬的青铜。
比之金钢犹有过之,坚硬,哪怕刀锋砍在上面,也不会出现一丝痕迹。
受创的反而是刀锋。
他们用刀亲自试验过的,信心满满南下,自以为可以横扫中原。
可是现在,刀枪不入的盔甲被一双肉掌打得凹陷。
一招,不仅打变形了盔甲,还将盔甲中的人杀死。
削铁如泥的刀也没那么牛逼吧!
他的内力到底有多恐怖?什么样的高手才能这么强?
震撼性的一幕,冲击着辽将们的头脑。
“天神下凡,逃,快逃……中原强者太可怕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本就恐惧的他们,内心最后一道坚守线被击溃。
双腿颤抖,忙不迭的后退。
却发现,脚像生根了似的,挪动一下都难,更别说逃跑了。
虓虎声若惊雷,炸响在众人耳中:“逃,哪里逃?你们走得了吗?我让你们走了吗?犯我中原,虽远必诛。”
“当当……”
随着声音响起,余下围困虓虎的辽军强者全部伏诛。
都硬接了虓虎一招,但无一生还。
如此恐怖的力量,是什么概念?
“咚”
虓虎落地,踩得碎石翻飞,稳稳当当的挺立着,如一座高山,巍峨不可攀。
不怒自威的样子,让人叹为观止。
这种人,只有仰望的份,谁也无法超越。
杀人如砍萝卜,切大白菜似的,且只凭借一双肉掌,就能让敌人颤抖。
“死”
一声低吼,下一刻,虓虎动了,夺过一柄敌人的刀,准确无误的当头就砍。
刀法凌厉,列不虚发。
每一刀挥出,必有一个辽人被枭首。
头颅分离,身首异处,死得不能再死。
以前,楚少云只以为虓虎拿着方天画戟才能发挥出最强战力。
现在看来,他错了,大大低估了虓虎的实力。
而且,虓虎中毒之后,才恢复得七七八八。
也就是说,此刻无敌的虓虎,还不是他最强的战力。
辽军惧了,慌忙后退,骑着马匹四处逃亡。
首将吓得从马背跌落下来,口中喷出一大口血,脊梁骨被摔断,再也无法爬起。
没有人救他,因为,其余辽人自身难保。
哪怕已经逃走,也被虓虎连人带马斩杀。
这支辽军总共一百二十人左右,不到一百个呼吸,死了一百一十一十人左右。
“噗!”
“噗!”
“噗……”
“饶命……”
“救命……”
“我们不该侵犯中原……”
鲜血不断飞溅,各种声音此起彼伏,还剩最后十人,虓虎深呼吸一口气,手提大刀无情的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尸横遍野,全部身首异处。
血流三尺,顺着山势流下,染红了大地。
整座山都在流血!
没有一个辽人完好无损。
没有一个人!
人多又如何?都特么是一群废物。
在拥有绝对力量和绝对速度的强者面前,哪怕骑着马儿已经逃走,也会被斩杀。
“到你了”
虓虎提着卷口的刀,一步一步逼近辽军首将。
如同一尊死神!
身上沾染了敌人的血,“滴答滴答”往地面落,真个是地狱出来的恶魔。
刀,未杀人前锋利。
杀人后,刀刃钝化,出现缺口,形成齿轮状。
“不……不要……杀我……”
辽军首将支支吾吾,大惊失色,惊慌失措的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中原,不允许毒瘤存在。”虓虎已经走到首将的面前,抬起一条腿,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脸上。
由于摔下马背,脊梁骨断裂,他疼痛难忍,几欲昏死过去也挣扎不出强大的反抗力量。
“噗!”
一声血肉相割的声音响起,首将身首异处,头颅滚落一旁,鲜血飞溅涌出。
临死前,双目圆睁,充满了不甘。
“砰!”
虓虎踢出一脚,将其尸体踢得远远的飞了出去,怒声骂道:“么得!命贱,真臭啊!”
话毕,走向楚少云。
妇女见虓虎走了过来,连忙跪倒在地口中大喊着“恩公”之类的话,更是千恩万谢。
没有眼前的男子,她们一家绝无生还的可能。
虓虎一挥手,豪爽的道:“请起,快快请起。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斩辽人,是我辈应当做的事。”
“你们走吧!犯我华夏虽远必诛,杀我中原人,他们罪不可恕,如此痛快的让他们死去,我还觉得便宜了他们呢!”
行侠仗义后的虓虎,豪情万丈。
在虓虎的再三要求下,妇女站了起来,将两个晕倒的孩子用扁担挑起,走到早已死亡的赵匡济尸体前,满含热泪,喋喋不休的恨之入骨道:“北方战乱不断,南下相对稳定。”
“若世间多有几个像恩公这般的豪情者,何愁北伐不成功?”
说完,杜昭宪不管扁担箩筐中的两个孩子了,“啪”的软座地面,俯首在赵匡济身上大哭,怎的一个“凄”字了得?
不远处,楚少云愣愣的看着虓虎,脸上的崇拜之色尽显。
“只要肯努力,你也能够像我一样强大。”虓虎拍了拍楚少云的肩膀,安慰了几句。
“是,虓虎叔叔。”楚少云猛地向前,拽住虓虎的手回答。
“走吧!人已经救了,你的目的达到了。”
“那叫赵匡济的青年不该死,但我们已尽力而为,没法救下他,不是我们的错。”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不必因没救下一个人而自责。”
“做到问心无愧即可”虓虎拉着楚少云的手,打算就此离开。
“嗯”楚少云点头,回首望着正哭泣的杜昭宪,很是凄凉。
他于心不忍呐。
与亲人分散,又死了孩子,任谁看了都会怜悯之心泛滥的。
已经家破人亡,何来家之说?
生在乱世,一个妇女,拿什么养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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