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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嫌隙

洞房花烛,楚浩呆呆坐在热炕上,淳嘉诺熙害羞地坐在另一边,低着头。她穿着鄂母给她准备的全副嫁衣:长衫缎袄、嵌千条绣花罗裙,火红色珊瑚的珠链头饰和漆成天蓝色的银头冠。楚浩看看她,想想自己非雪晴不娶的誓言就在这场闹剧似的婚礼上随风飘逝了,心里无名的火不知如何发泄。转念想想,这对淳嘉诺熙似乎也不太公平,他梗了好一会儿说:

“睡吧,你昨夜都没有睡好。”

淳嘉诺熙缓缓地抬起头,满脸是泪地说:“恩人哥哥不喜欢我?”

她那狐媚的大眼睛,被泪水蘸湿了的睫毛,那样楚楚可怜,楚浩有一种去过去抱住她安慰的冲动,但是他的心牵绊住了他的手脚。

“都累了,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上路了。”说完,他扯来一床鹿皮被子盖上睡了。

泪水从淳嘉诺熙的眼睛里扑簌簌落到她的嫁衣上,天亮了,她站起来,擦干眼泪,卸下头饰,脱下嫁衣,换了平常的一件衣服。

楚浩眯着眼睛,听着她的声音,生怕她哭闹。

一早,楚浩的几个随从赶着马车从山寨出来在大路上等他。

淳嘉诺熙的母亲对女儿万般不舍,哭成了泪人儿,两个弟弟都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那个稍大一些的弟弟,过去拉了拉楚浩的衣角,递给他一块奶酪,冲他笑了笑。上次在靺鞨见面,他就是这样表示友好的。

楚浩对他也有一种特别的好感,他抱起那个小孩说:“再见,等你长大了,我带你去长安。”

四五岁的小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淳嘉诺熙和家人的话别终于结束,跟楚浩踏上了往山后去的路。

“你的弟弟比你小很多?”楚浩见淳嘉诺熙一直不做声,没话找话。

淳嘉诺熙也不看他,淡淡地说:“中间还有一个弟弟,夭折了。”

后面跟班的小南瓜头,偷偷跟旁边的人嘀咕:“大哥这像是新婚吗?两个人怎么别别扭扭的。”

“不知道,大哥可是场面上的圆滑人,怎么反倒不会哄老婆。”

“你们别瞎说,看不出来大哥他不愿意吗?”另一个插话。

“怎么会,新嫂子貌美如花,比江南美人还水灵;又是个公主,老哥岁数也不小了,怎么……”

“这你都不懂了啊,老哥心里有人了呗。”

“谁呀,谁呀?”

“我要是知道……”

“你们几个再在后面嘀嘀咕咕,我就把你们扔到野地里喂狼。”楚浩怒目喊道。

***

半圆洞外,混伦江已经冰冻,上了斜坡,通过可伸缩的木梯上两阶石崖,来到洞口,洞里只出来三个人迎接。

楚浩问:“人都去哪儿了?”

“都到高句丽去了。”

“征兵走了?”

“是啊,那边总不太平。”

“以为打完了就可以万事大吉吗?别人的地方哪儿那么好占的。”

“听说回去跟老百姓报得都是剿灭高句丽的人数,自己军队死伤多少,大概只有我们这些残废知道吧。”

楚浩拍拍他的肩膀,叹口气,“来吧,搬东西吧。”

“公子可是没少送东西来,我就是专门管往里运货的。”

“我父母身体怎么样?”

“夫人很好,老爷也好了许多,偶尔可以下床走动。”

“嗯。我送来的药都收到了。”

“收到了,这位是?”那人看淳嘉诺熙的打扮不像是丫鬟,好奇地问道。

楚浩哼哼哈哈说:“怎么山洞里没有存粮。”

“都搬到宅子里去了,宅子地方大,就手边放着方便。”

淳嘉诺熙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她第一次进到半圆洞,看到山后的丛林,不禁也被这里的美丽景色惊呆了。

山后盆地里,白茫茫的一片,几条溪流穿梭其中,两岸厚厚的积雪,中间一条冒着蒸汽的河流,就像一条树盖下面的大路。缭绕的一层雾气就在眼前,伸手即刻触碰,抬头处,树上、积雪的下面、细密的树枝上偶儿的残叶和一串串红红的果子,煞是鲜艳,不用南飞的鸟儿奉献着婉转的歌声,除此之外便是一片静寂。清澈的河水里一群群鱼儿就在船底穿过……

大概走了不到一刻钟的样子。远远看到楚博站在岸上迎接。“三哥,三哥。”看到船,他高兴地挥手。

楚浩和淳嘉诺熙下了船,楚浩还没有介绍,楚博问道:“这位是?”

“是,是……”楚浩涨红了脸,没有说出来。

楚博反应快,立刻喊道:“嫂子好,嫂子路上辛苦了,我是小弟楚博,快家里去暖和暖和。”心想反正喊错也没关系,只要三哥不阻止,那就是对了。

“淳嘉诺熙。”淳嘉诺熙低头还礼。

楚浩对‘嫂子’这个称呼及其的不习惯,但他不能阻止,也不想承认,只想尽快逃开这尴尬局面,催促说:“走,快进去吧。”

来到平台前,向西上一级台阶,转弯向北上一级台阶,就来到平台上。西侧不到一里远是四季“哗哗”流淌的瀑布和几方楚瀚和秦铭的工棚。东侧是几个巨大木兰花树。过了木兰树,顺着宽敞平摊的石板路向北走几丈远就是半山建筑。

看到半山,楚浩心里一紧,建筑也可以表达人的心境和精神,往外凸出的弧形,明显带有警惕和防范,他忍不住回身拍了拍楚博的肩膀。

从辅助建筑东面台阶上去,是平台的最高处。东北方向约不到半里、在整个平台的中间矗立着主建筑。天然的屏障,没有围墙,远远看有大山相衬,开阔大气,怡然自得,浑然天成!

这才是楚浩想要的样子,他冲楚博竖起来大拇指,楚博开心地笑了。

走了没几步,楚浩指着西侧的平地,问道:“那里要种树吗?”

楚博笑道:“全是石头,种不了树,好容易有一片不长植物、没有积水的干燥地带,很难得,留着吧。”

“我记得东边原来是方圆几里的乱石岗,怎么现在整成平的了,石头呢?”

“我的好哥哥,石头都建房子了!”

楚浩不好意思地笑了,刚才的尴尬气氛,他脑袋都不好使唤了。

“只剩下几个大树和满地的积雪了也是一道景。”

“打算怎么用?”

楚博轻松说道:“石头下面有一层薄土,根本不用去管它,这里是最适宜植物生长的环境,明年肯定长出茂密的花丛,只消顺着其间天然的石板小路,走进去,就徜徉在一座天然的花园里啦!”

他们说着,来到主建筑前面。绕过影壁喷泉,一排青白色地基、红色墙体、深红色屋顶的巨型建筑呈现在眼前。墙面规整、平洁,造型大气、内敛。上台阶来到前厅,四周镶满波璃,使得空间非常宽敞明亮。

淳嘉诺熙从来没有见过波璃,但是这会儿正生着气,没有心情好奇。中厅燃起窑炉,进去脱鞋、去冠、摘取披风,早有下人们负责收起来。

楚浩感叹道:“我这几年走遍南北东西,各样的宅子也见了不少,可是这舒适、典雅、浑厚、艺术、精致的石头大宅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全用石头砌得更是难得一见,博,你真了不起啊,当哥哥的从心底里佩服你!”

“不过是就地取材,费了些心思住的舒服些,没什么大不了。”楚博心里美滋滋,嘴上客气道。

“你这家伙也学会谦虚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淳嘉诺熙也在心里疑问:‘楚浩家里究竟什么来历,怎么能有如此宽广的土地,如此气派的宅院?’。

“这个地方,不用大门和厢房也没有关系,四周大山即为屏障。”楚博说。

“以这里的环境,这样布局就对了!”

“是呢,我也觉得。”

“哈哈哈,是吧。”

“嗯,三哥你看,这里夏天吹东南风,南边半圆洞那座山挡一挡,冬天吹西北风,西山正好挡住,所以冬暖夏凉,比长安舒服多了。”

这两个兄弟聊得欢,后面迎接他们的高句丽伤兵跟淳嘉诺熙也在慢慢熟悉。

“少夫人是靺鞨人?”

“是的。”

“嗯,靺鞨人的皮靴皮筋底儿、高帮圆头,骑马或是冬日穿最好不过。”

“您是高句丽人吧。”

“被少夫人看出来了,我来自高句丽扶余城。”

“那我们还挺近的,算是老乡吧。”

“高攀少夫人了。”

淳嘉诺熙嘴上不说,心里却想高句丽刚刚被大唐消灭,怎么他就……哎,大唐把部落从领地上驱逐,现在自己还不是跟楚浩结婚了,看来每个人都有不得已吧。

伤兵看出淳嘉诺熙的心思:“他们都是好人,这里除了我,还有两名高句丽士兵。国家的仇恨和个人情感,不在关键时刻,较不了那么真。”

屋子里虽然空旷,也被节日的红绸装饰起来,楚浩和楚博先进去,让淳嘉诺熙在家庭厅的一楼等。

楚博嘴快,上楼就报:“母亲,三哥带了个嫂子来,就在外面,您见见吧。”

“什么?”

楚浩过去行礼“父亲、母亲安好,儿子不孝,路上救了她,被她父母逼婚……”

楚涛说:“孽障,是不是你非礼人家姑娘,人家父母不饶你?”

“天地良心啊。我娶了她,到现在还没有非礼她呢。”楚浩无辜地说。

不过楚涛看看儿子二十好几了,自己不能为孩子娶个媳妇,儿子自己把媳妇儿带回来,这有什么不好呢。齐夫人则高兴地说:“老爷,这不是喜事儿吗?既这样,人家孩子头次见长辈,老爷就下床到楼下去吧。”

“也好。”楚涛嘴上无奈,心里也很高兴,大过节的,家里添新人,还真是件喜事儿呢。

“博,你快去楼下接人,我和你父亲这就下去。浩,愣着干什么,去楼下陪你媳妇等着。

“母亲不问问她是哪里人?”楚浩不情愿地说。

“哪里人有什么重要,咱们被流放在这荒郊野地,有什么资格挑人家是哪里人,再说了,还能谬到哪儿去。”看来不管住多大、多舒适、多好的宅子,父母至死都会觉得这里是‘荒郊野地’。

楚涛和齐夫人,楚文和王氏在厅里坐正,秦姨站在一旁,楚浩带着淳嘉诺熙进来行礼。

淳嘉诺熙早就了解汉人的规矩,磕头拜见,礼节周到。

夫人从手腕上摘下一个镯子说:“孩子,来,这是我生浩儿时,你父亲专门用一块西域玉石定做的,今天就算是咱们娘俩的见面礼吧。我一辈子没有女孩,你也别和我外道了,我会把你当成女儿疼的。”

淳嘉诺熙接过镯子谢过。楚博一边贫嘴说:“母亲真是富贵,究竟有多少镯子?别忘了后边可还有好几个要送呢。”

秦姨笑着打他,过来拉起淳嘉诺熙的手说:“老爷夫人真是积了福气,看看这比画上都漂亮的美人,啧啧,你看这水灵!”

“呵呵。”王氏乐道,“我也是见识了呢,这么高贵的小姐,花一样地落到咱们家,哥哥嫂子真是因祸得福啊,哈哈哈。”屋子里空旷,她的笑声响亮回响,更是高兴自己因祸得福,有了今日的享受。

齐夫人正色道:“本来想把屋里置办齐备,在咱们家再热闹热闹,既然你们在娘家已经办过仪式,那就不等了,咱们就借着节日喜庆,再摆一次宴席,正正身份。”

淳嘉诺熙忙说:“母亲,不急,既然没有准备,就等准备好再办吧。”

齐夫人有些两难,她似乎感觉到楚浩和淳嘉诺熙之间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让她猜不透,两个人的确缺少了新婚小夫妻那样的亲密。她也想缓一缓再看看究竟,于是转头问楚浩:“浩,你说呢?”

楚浩瞄一眼淳嘉诺熙,淳嘉诺熙也不看他,他咧了咧嘴角笑笑说:“就按她的意思吧。”

家庭聚会结束,楚浩百无聊赖,虽然累,回屋又睡不着,拉着楚博,参观新家。

楚博当然乐意跟他介绍:“东客厅还设有办事房屋,秦姨平时在里面料理家务……”

一层的厨房正在做饭,楚博带他看了储藏间,里面堆满粮食和美酒。从二层的中厅向北,通过两边客厅的门都可以进入饭厅,厨房做好的饭菜通过一级楼梯端上来。因为要一人一个座位一个桌子,饭厅的空间足够大。

通过饭厅北面的门进入到宽敞的家庭厅,每天早上孩子们要来这里给老人们请安;老人们也要起早,到东西两个房间里礼佛、拜神、祭奠宗亲。

地下一层储藏书籍、资料。

三层作为阅读、书画大厅,阁楼用来参禅、冥想。

由家庭厅向东第一个是楚涛和齐夫人的住处;紧挨着的是楚博。自己设计房屋就是这点便宜—-可以挑一间离父母最近的房间;再往东是楚浩、楚岳的住间和洗衣房,洗衣房东边连着一间厢房,秦姨和王建就住在这间东厢房。家庭厅往西第一间住着楚文夫妇;紧挨着是楚兴的住处;再往西是楚瀚、楚旷的住间,最西边是洗衣房;洗衣房西侧连着一间西厢房,秦铭住在那里。

无论站在哪个房间,都可以完全领略平台南北两侧的湖光山色,南面有茂密的丛林,河流小溪,平台近处有水塘,草地,沙滩……北面湖泊荡漾,虽然东北角凸出的山崖挡住了东边的海岸线,但是沼泽地和内湖美丽的风景完全可以弥补这一遗憾。湖岸线起伏着无数的冻胀丘,里面积蓄着丰富的水分,等到春天冻土融化,那里将成为许多候鸟的繁殖地。几处温泉冒着热气,里面偶尔可以看到鱼儿跳出水面。

在这美丽的大自然中,唯独这座建筑彰显着人类文明,到处都修整得一丝不苟,宏伟而又精致、舒适。

“今天上来,看到阶前的木兰,就想起春天满树的花朵。这个高台上,除了那些木兰,也没有别的树,就给它命名木兰台吧。”

“好啊,三哥,这个名字倒是又称景又雅。”

晚上淳嘉诺熙以要跟秦姨聊天为由,睡到了秦姨的房间。第二天一早她辞别父母,出半圆洞,骑马去看部落留下来的人。楚浩连日没有休息好,早上迷迷糊糊起来给父母叔婶请安,又回去睡回笼觉,完全没有在意新婚妻子去了哪里。

秦姨陪着淳嘉诺熙找到王建,一路查看余部。王建之前也汇过地图,淳嘉诺熙发现很多谬误,一一指出来,画出边境,让王建务必防护其他部落和契丹的侵犯。原来经过百年经营,这两支靺鞨部落的人口已经增长到几万人,领地往北非常之大,超乎想象。这次南迁,只有在册可查的两万人,剩下大部分人还散落在丛林中。

从兵营离开,淳嘉诺熙没有回山后郡,而是一个人去往靺鞨领地。余部见到自己的公主激动万分,每个人都留下了眼泪,淳嘉诺熙问他们的生活情况,了解他们的需求,他们虽然群龙无首,但是日子还算过得去,为没有被迁徙到营洲的而感到幸运。

楚浩睡醒起来吃饭,发现淳嘉诺熙不在,赶忙问她的去向,担心她生气跑回去。当他知道淳嘉诺熙去了部落余部,心里也忽然明白了乞乞仲象把女儿嫁给他的用意。自己不光是被强迫,而且还被利用,他越发光火,对淳嘉诺熙一点点歉疚也没有了。

淳嘉诺熙回来,一脸冰冷,不理楚浩。楚浩的火更大了,把她拉到一个屋子里问道:“我说我怎么对你,你都无所谓,原来你是有目的!你父亲利用我,你也利用我,刚到就迫不及待去查看地盘了!你还左一个‘恩人哥哥,’右一个‘恩人哥哥’地叫我,叫我把你从我兄弟哪儿弄出来,叫我给你们援助,叫我是为了你们的地盘!那你为什么还要冲我冷着一张脸。”

淳嘉诺熙能忍受楚浩的冷淡,但是忍受不了楚浩的责难,泪水蒙着她受到惊吓的眼神转而变得坚强:“我的脸冷不冷对你又有什么所谓!是的,那是我们的地盘,那里还生活着我们的族人!今天都成了你的,我抢也抢不走,只想回去看看,照顾留下的族人和领地。你一直在长安,靺鞨两个部落的边界你知道在哪里吗?这里的所受到的威胁你知道在哪里吗?如果有一天这里被北边的黑水靺鞨或是被西北契丹占领了,对你来说真的无所谓吗?”

这地盘确实是人家的,楚浩无言以对。

“如果非要说利用,就算我利用了你,你也可以利用我,代替你更好地守护、管理这里,你又损失什么呢?。你虽然娶了我,但是按照大唐的习俗,你可以再娶,你又损失什么了呢?”

楚浩的气慢慢消下去,淳嘉诺熙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告诉他:“大唐和高句丽打仗,而我粟末靺鞨又做了什么要这样背井离乡?如果你的国家丢了,你难道会不作为吗?粟末靺鞨是一个爱好和平的民族,鄂父也一直尊奉着祖先的教诲,为了族人的安全忍气吞声,轻易不言战,只要能活命,他都会坚持下去,所以才导致今日无奈迁到大唐。可是你也看到了,靺鞨在异乡难以为继,而且还遭到大唐官员的歧视,难保没有一天,族人无路可走与大唐反目,回到自己的家乡,那也不是你我所能阻挡的。”

楚浩被这复杂的,难以说清楚的道理揪扯,民族的重担落到一个小姑娘肩上,而她努力、负责任地挑了起来,这件事儿说不出来谁对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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