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妙今天的戏是不是演有点过头了?
难道把敌敌畏当成可乐喝成石乐志了不成?
下午放学后,同学们陆续离开,张悦可凑到帝允知面前:“女神,你说那何妙妙是不是傻?”
帝允知神态自若:“大概……我聪明!”
“……”
什么?
张悦可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天啊!女神终于理她了!!
女神终于回应她了,太不容易了啊。
张悦可高兴坏了:“对对对,是女神太聪明,她才被衬托太傻!傻得无处遁形。”
帝允知内心自豪,面上淡定:“嗯”
一路出校门,张悦可叽叽喳喳,帝允知随机应两句,旁边的美少年到倒像多余的。
闵卿:“……”
这人好烦,老缠着知知不放,知知竟然还理她。
闵卿醋了,勾住帝允知的脖子,将她的脸往自己怀里带,隔绝了两个女生的视线。
“知知,我胸口……疼,摸摸!”
帝允知心里一紧,伸手在他胸口上按了按:“怎么会疼呢?”
“再摸摸,摸摸……就不疼了!”
“好!”
“这里……也疼!”
“好点没,你手怎么那么冷?”
“难受,还有……这”
“唉?”
张悦可见两人走得飞快,在身后伸出尔康手无人回望。
碰!
车门关上,帝允知无奈勾唇,薅了薅他的头:“好了,回家!”
闵卿:“……”
为什么像姐姐哄弟弟的既视感。
…
回去的车上,一片安静。
许久,闵卿才闷闷出声:“知知,以后……可不可以,别用了!”
帝允知开着车,目视前方:“嗯?”
“你那个……精神力!”他现在语速快了不少。
“好!”
她的精神力很特殊,可以操控任何东西除了活物,也可以说那是她另一只手,隐形的手,甚至能操控风变为杀人的利器,当然也能整蛊人。
今天何妙妙无故摔倒几次,并不是偶然。
别人不清楚,闵卿却知道,她的精神力很强悍,可若是一旦触动负面情绪,就会失控,必然成为害死她致命的毒药……
闵卿抬头,他眼眶有点红:“你保证!”
今天她使用推何妙妙的时候,其实他是紧张的,到现在手脚还冒着冷汗。
他怕……怕像三年前那次,差一点点他就失去她了,压迫自己隐忍了三年,直到她回来还故作镇定……
车里一片沉默,没回应,许久……帝允知转头,对上一双通红的瞳孔,她身躯猛然一震。
吱!!
车子尖锐声划破寂静,
闵卿眼眸里绵延着血丝,脸色病态白,带着某种疯狂。
“卿卿!!”帝允知惊骇,还好,闵卿还算清醒,猛地将她扯过来,把脸埋进她怀里。
“好,我保证,”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会让他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但顺着他话说就对了。
闵卿闻着熟悉的气息,心底肆意暴虐的猛兽渐渐平静下来,眸里血丝褪去,再次恢复清明。
闵卿双手攀上女孩的肩膀,毛绒绒的脑袋挪啊挪,挪到女孩的颈窝间,语气软软的,催人心痒。
“我们,回家,好不好?”
“好”
……
回到闵宅后,闵卿气哼哼上楼进房关门,看都没看帝允知一眼。
独自站在客厅中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帝允知:“……”
我哪里又惹着他了?
男人都这么善变的吗?说变就变!
怕他出什么事,帝允知也跟着上楼,打开房间就见他蒙着被子,团成一团大白虫横躺床上。
“……”帝允知迈步走来,轻轻扯被子边缘,一改人前的冷漠,此时宛如向小娇妻认错的小丈夫:“怎么了?我是哪里做错了吗?你说我改,行不行?”
“哼!”
这个哼是什么意思?帝允知百思不得其解。
男人心,海底针啊。
“我下车的时候没给你解安全带?”
“哼”
“我开车的时候忽略你了?”
“哼”
帝允知无奈,小丈夫认错态度良好:“我错了,连你生气的原因的都不知道,我大错特错!我该死!我就是个渣男!吊拔无情的渣男!”
“我认错,我忏悔,你一定要惩罚我!狠狠地惩,跪键盘跪榴莲太轻还是免了,比如不让我上床?”
“或者,在床上惩罚也行啊,随你怎么罚!罚到我求饶为止”
#家里的小奶狗生气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
被子底下,闵卿嘴角抽了抽,这台词听着不对头,但有点上头。
大白虫成精了,幻化出一个美男子出来,他气鼓鼓的,两颊以及耳尖爬满了粉红。
“你……”
正好这时手机铃声响了,帝允知顺力环住他腰身,一边按接通健,扩音。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妹,你打算在那小子家里多久?”
“常住!”
“什么?!!”帝忘颜震惊随即疾首痛心:“这……这,这女未婚,男未嫁的,爸要是知道我放任你在一个男人家里为所欲为,我肯定是死定了!”
闵卿:“……”
帝允知嘴角一抽,我看起来就这么不靠谱?
为所欲为?
明明是小奶狗恃宠行凶!
“过两天爸妈就过来了,妹,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要是不管我,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你五哥了……”
帝允知按了按眉心:“明晚我搬到盛景!”
不等那边回应,便掐断了通话。
闵卿抿了抿唇:“你要……搬出去吗?”
她是要离开了吗?
想到这,闵卿就忍不住红了眼。
若是她真的要离开,那他就……
又能怎么样呢?
还不是得乖乖跟着,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她不放。
所以,想离开他?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嗯,明天晚上搬过去,”
阴影落下,轻盈的空调被将两人的身体都盖住,黑暗中可清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隔着衣服感受对方的温度,被子下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滚烫起来。
帝允知适应了黑暗,可以瞧见上方少年模糊不清的轮廓,他吻着她,一会儿粗暴一会儿轻柔,唇瓣有点疼,她由着他一声不吭。
许久,闵卿喘着粗气,在帝允知耳边低声问:“你说的……床上惩罚,是真的?”
“嗯!”
“好!……这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