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镜子里的一个陌生的男人,胡子拉杂的,头被绷带缠了很多圈,样子竟有些中东人的味道。可是这他妈的是我?为了求证,我做出了让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的事。想想都觉得太丢人了。
门哗啦一下被拉开了,门口的小护士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我想她当时一定吓坏了,如果我是她的话,我以后一定没法再正视眼前的这个人。
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我解开了衣服,裤子脱了一半,露出耷拉的JJ,还用食指轻轻的碰了碰它,那玩意好像还得得瑟瑟的抖着。这一幕被当时拉开门的小护士尽收眼底,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我的JJ,我当时的心情就像是在胡同里撒尿时,被路过的怪叔叔盯着一般。
想那学医的女子就是不一般,看样子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居然淡定的转身说道:“快去叫宋医生。”
我这时才意识到后面居然又探出个脑袋往里面瞅了瞅。也许是因为太丢人了,也许是太虚弱,正当我想把裤子提上的时候,我居然腿发软,一个不小心四仰八叉的倒在卫生间里,当然倒的时候裤子也没能提上。
我被屋内的声音吵醒了,我在想我刚才的梦也太真实了吧,不,那不是梦,是真的发生过的,而且我站起来了,没少胳膊也没少腿的,可是我现在又躺在床上了,那怎么解释,对,有一种可能——回光返照。
我是相信这个的,因为我听说奶奶死的前一天,脸色红润,还能说上几句话。还有之前的亲戚家的老人,明明是患有阿兹海默症的,不过死的前一天却像正常人一样和人家交流,家人都以为她奇迹般的好了,可是第二天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有时候,科学没有办法解释这是什么原因,但是这种现象是真的存在,不是迷信。
不过自己变成个男的这又怎么说,这又不是科幻电影,真是太扯了,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变成另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别说灵魂交换什么的老梗,我才不信呢。
随后,病床周围居然吵闹起来。
“小然,小然,我是妈妈呀。”
什么妈妈,这才不是我妈妈的声音,你当我傻呀。
又一个声音说道:“小然,是爸爸啊。”
这下,我有点慌了,如果是真的我变成另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我的爸爸妈妈也改变了。我开始害怕睁开眼睛,我有预感接下来的事是我不能承受的。
他们好像看出了我是在拒绝睁开眼睛似的,叫的声音更大了,我开始冒冷汗。
接下来发生的,让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医生来了。
明显感觉他在靠近我,他的手接近我眼皮的时候,我的心那叫一个凉啊,就好像被抓奸了似的,躲在被窝里,却被人揪出来。于是我努力的翻白眼,想把眼球转隐藏起来,只是我平常又没有翻白眼的习惯,我的眼珠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那个大夫好像没有想把我眼皮放下来的意思,他发出“吱”的一声,一下子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心想,我被发现了么。
我果然是头脑简单的人,怎么能一心二用,思考的同时,忘记翻白眼了,我的眼珠没有翻上去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我面前的那张大脸,我的眼前从虚到实。说实话,眼前的脸坑坑洼洼的,像是月球表面,我果然还是个颜控。
那个大脸把手中的小电筒塞在大褂的兜里,然后露出了如月球表面被铅球扎过的表情,“恭喜二位,你们的公子醒了,接下来我们会给他做详细的检查。”
然后是表示对医生的感激之情,但是我哪有心情听那三个人的话,我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既然张了眼,就好好看看周围的人和环境吧,然后再想对策。
回想刚才或是昨晚(时间上当时不是太清楚)镜子里的样子,就是现在的自己,不禁觉得真是像是电视剧里的情节,也许会给自己带来一段姻缘呢,事实证明真是给我带来了好多姻缘,让我哭笑不得的孽缘,之后会一一说明。
现在我最想做的是找到真正的我,我相信在这个地方有一个真的“我”,也面对着和我一样的问题,虽然不想相信什么灵魂交换,可是真的希望是那样,因为至少还有换回来的机会。可是我接下来怎么面对陌生的一男一女呢,要是告诉他们实情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帮助我呢?
我摇摇头,这两人穿的都那么正式,尤其是那个男人穿的西服西裤的样子,一看就是个死板的人,他一定是不会相信我说的话,说不定他会找来专家解析我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不过看着那个男人的样子,应该会很有钱吧,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觉得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企业家的那种感觉,老实说他还是中年大叔里面保持的比较好的,身高1米75左右,中等身材,样子也挺有魅力的,不过我对他就是充满了敌意。
再看看那个女人,身材高挑,天啊,哪像是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啊,看样子也就三十多岁,估计是后妈,有钱人都是抛弃糟糠娶个年轻的。
我就是有这等好眼力,能够在短期洞察这一切。
正当我有些得意之时,女人已经看向我,对了,她好像是刚才和我说了什么,不过我刚才没有反应过来。可是接下来我要和她说什么呢。
“小然。”女人握住我的手,眼泪吧擦(东北话,自备翻译)的看着我,妈呀这是啥情况,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我该怎么回应。
幸亏我冰雪聪明马上就想起了对策,就是不回应,因为昏迷了这么些天,难免有些精神涣散,反应迟钝啥的,等她问我问题,我再回答,这样就不会出现纰漏了。
只是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女人看着我呆呆的看向她,对我露出疑惑的眼神,似乎觉得我哪里不对劲。
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我想我应该说点什么,来缓解这尴尬的局面。
我被扶起来后的第一句话居然让眼前的两个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