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瑢慢条斯理的剥开香蕉皮,翘起二郎腿,把胳膊肘撑在椅子把手上,眯了眯眼,问道:“你是说,赌场没钱了?”
齐哈尔猛点头:“是那个忠翼候府的宁五公子,他每天都来,不赢三千两是绝对不会回府的!”
“腿麻了。”
帝瑢把香蕉皮扔在地上,齐哈尔连忙上前给她锤腿,“怎么办啊容姑娘,这赌场实在是没钱买,照他这么赢下去,不出一个月咱们赌场就得关门儿啊……”
“说实话我一点儿都不担心。”帝瑢十分从容淡定,吩咐道:“换条腿。”
齐哈尔认命地换条腿继续锤,撇嘴抱怨:“容姑娘您不能这样啊,这好歹也是您的产业啊,虽说这点银子于您来说确实不值得稀罕,可这赌场里几十号人还得吃饭呢……”(?_?)
“你确定是他们要吃饭,不是你要捞油水娶媳妇儿?”帝瑢又剥开一个橘子,指甲上染上了橘子上的汁液,她皱皱眉,抬手在齐哈尔的衣服上擦了擦。
“那小的娶媳妇儿到时候还是要请兄弟们一起吃饭喝酒的呀,左右都是一样的……”齐哈尔理直气壮的令人发指。(*/?\*)
真够不要脸的。
帝瑢把最后一瓣橘子塞进嘴里,开心的眯了眯眼,拍拍齐哈尔的肩膀,站起身来道:“走吧。”
“去哪儿?”
“敢砸我的场子,当然得去收拾收拾他……”
齐哈尔眼底闪过一抹亮光。
帝瑢又拿出一个小玉罐子,斜倚在柱子上端详着那赢了她许多钱财的宁五公子,然后掀开盖子开始吃瓜子。
赌桌旁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袭青衣,眉眼中带着些许不羁,目空一切,想来应是自视甚高的。
可心比天高有什么用,他不是长子,袭不了爵位。前头三个哥哥一个姐姐,他若自己博不出功名,以后便是平头百姓,一介草民罢了。
帝瑢扯唇一笑,是个硬茬儿,身边的侍卫一看就不好对付,难怪齐哈尔不敢动他。若是一般的百姓,夜里套上麻袋狠狠揍上一顿也是是了;即便是贵族,也都是要面子的,多半是来寻新鲜,谁也不愿意为了赢些钱得一个赌技高超的名声,毕竟不是光彩的事。
可这宁五公子显然是个不需要好名声的。
上次菊花宴,就是他姐姐想给帝玥找不痛快吧……
齐哈尔看着她又不动了,诧异道:“容姑娘您不是说要收拾他吗?”
帝瑢反问:“你不觉得他长得有点好看吗?”
这是重点吗?
这不是好吗?
齐哈尔深呼吸:“容姑娘,万万不可以貌取人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帝瑢点头。
闻言,齐哈尔立刻扬起一个标准的微笑,笑了一会儿脸僵了,却没等到帝瑢的只言片语。
“容姑娘?”
“嗯。”
“然后,您打算怎么做……”
“听说城东新开了烤鸭店,你去买一只回来。”
“好嘞!”齐哈尔欢快的应下,刚转身就觉出不对劲来。
这人还没收拾呢,吃什么烤鸭呀!
“容姑娘,这宁公子还在这儿呢。”
“我知道啊。”
“你不是说要收拾他吗?”齐哈尔这次连“您”都不用了。
“接下来的画面太血腥,你是小孩子,不适合看,乖。”?('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