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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死亡——湮灭—牺牲—鲜血[上]

记得小时候,我们经常听到父辈们念叨着这样一段古老而又意味深长的童谣:

《慷慨的黑暗》

黑暗是慷慨的。

它带来的第一份礼物是掩饰。

黑暗中,我们真正的面孔藏在表皮之下,我们真正的想法隐匿在内心更深处。

但掩饰最大的作用不是保护我们自己的秘密,而是让我们无法看清他人的真相。

黑暗保护了我们,让我们远离那些不敢面对的事情。

它带来的第二份礼物是宽慰的幻觉:在夜色的掩映下,温柔的美梦令人飘飘欲仙。想象赋予了事物美丽的面孔,但白天的刺眼光线或许会揭示它的另一面。最大的抚慰来自这样的幻觉。

黑暗是暂时的,每个夜晚都会带来新的白天。

但实际上,暂时的是白天。

白天才是幻象。

它带来的第三份礼物是光明本身:既然白天由分隔白昼的黑夜定义,星星从包围它们的绝对黑暗中诞生,那么黑暗孕育着光明,光明终将从黑暗的最深处显现。

光明的每一次胜利,都是黑暗的成功。

黄昏催生,黑夜将至。看着远方那忽影忽现的夕阳,我的心中不停的回荡着这首童谣,是啊《慷慨的黑暗》。

我骑上战马,披上肩甲,随在艾尔莎的左侧,在夕阳落日旭辉的照耀下,我们带领着阿伦戴尔最后的希望,最后的阳光前往阿伦戴尔城堡。

从阿伦戴尔峡湾至阿伦戴尔城堡,这个短短不到几公里的路程确及其不顺,曾经繁荣无比的城堡前小镇上,现在简直可以用“废墟”两个字来形容。不,不止是废墟,而是“乱葬岗”。嚎叫声,求救声,呼喊声甚至还有零散的打斗声乱成一团,在黑暗的环境下,我感到了从未感觉到过的压抑。一位阿伦戴尔的妇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腿跪了下来大声叫到:“女王,噢,我的女王。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您这些天都去哪里了?”

“是啊,我的女王,阿伦戴尔惨败,您都去哪里了?他们已经攻到阿伦戴尔城堡了!”

一群人附和着,人群涌动过来,叽叽喳喳的不停询问着我。

“我…我…”

看到这种惨状,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该面对她们,更别说这位妇人所问了话,我该怎么回答,难道我要对他们说我曾经为了姐姐独自一人逃到北地魔法森林里,抛弃了阿伦戴尔王国,抛弃了整个阿伦戴尔人民吗?

“我…”

“安娜女王离开阿伦戴尔的原因是因为我。”艾尔莎在旁说到。她下了马,牵住我的手,站在我们曾经一起为父母立下的雕像旁向幸存的人民说到:“各位阿伦戴尔的子民们,我知道,战争为大家带来了很多伤害,阿伦戴尔自从建国几百年以来从未经历过如此重大的战争。各位。而今天我们要面对的是一场没有怜悯而且残酷无比的战争。战争的胜负,决定了你们的孩子可以在阿伦戴尔的每个节日玩什么样的玩具,吃什么样的零食。

战争的胜负,决定了你的爱人可以在阿伦戴尔每个节日收到什么样的礼物,享受什么样的大餐。战争的胜负,决定了你能否拿下那件心仪已久的衣服和首饰。

同时也决定了你能为你的父母,置办些怎样的家当。

也许你心里会说,我不在乎。但是,当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属于你的家人你的父母的东西被你的邻居抢走,你难道不愤怒吗?更何况,你的邻居那么弱小,那么不!堪!一!击!

我没有别的,只有热血、辛劳、眼泪和汗水献给.....你们问: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可以用一个词来答复:胜利,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胜利,无论多么恐怖也要争取胜利,无论道路多么遥远艰难,也要争取胜利,因为没有胜利就无法生存。

所以阿伦戴尔的人民们,跟着我冲,跟着我去战斗吧。我承认,我艾尔莎与安娜女王并不是一一个完美的女王、完美的领导者但是,至少我永远不会心甘情愿的看着我的伙伴被敌人践踏!我会和你们在一一起,相信我,相信我们!”

她沉浸在眼前的场景中。一切都那么宁静,那么安谧,又那么……平常。但不知为什么,她这就好像已经不是我认识那个艾尔莎,我的姐姐。

她转过头,看着我,又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放心吧安娜,我会让他们每一个人,付出代价!”

“艾尔莎,我…”

“安娜,快趴下!”艾尔莎突然将我扑倒。一道暗蓝色的光突然从阿伦戴尔城堡的方向带着一阵冷风冲向城镇。父母的雕像接触冷风的瞬间变成了暗蓝色的冰雕开始慢慢裂开破碎,艾尔莎趴在我的身上看向阿伦戴尔城堡的方向把我拉了起来。

“大家都没事吧。”我一边看着阿伦戴尔城堡的方向边向雕像前的人们询问。而听到的确实一片寂静

“安,安娜。快看。”艾尔莎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

我转过身,却看到了令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只见雕像前的阿伦戴尔人民与阿伦戴尔的士兵们全部都一动不动的屹立在那里,就好像被冰冻时的我那样,他们的身体上开始不断的长出一丝丝冰霜与白色的冰花。

“艾尔莎,他们,他们怎么了。”我焦急的问到。

“不知道,但应该是刚刚从城堡那发出的蓝光所造成的。”

“冰雪,蓝光。”

“是冰雪之心!”我和姐姐异口同声的叫到。

“艾尔莎,快,救他们出来。”我赶紧对她说到。

艾尔莎退到一旁,朝着人群们,闭上眼睛,扬起手。人群中,一片片的暗蓝色的雪花开始脱离人群浮到空中。

“成功了!”

就在这时,雪花像磁铁一般,又被人群吸引到了身上,冰雪冰霜冰化的速度开始变快,有的人甚至已经被暗蓝色的冰雪所覆盖在土地上形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冰雕。

“这,这,怎么会…”艾尔莎惊讶的说。

“是不是因为魔法的力度不够大,艾尔莎,你再试试。”我对她说到。

她点了点头,又后退了一步,紧闭双眼,皱着眉头,对着人群又扬起手。

人们身上的雪花有开始慢慢的浮到了空中,而在雪花脱离人体几公分处,那群暗蓝色雪花又开始向下降落。艾尔莎双手开始剧烈的颤抖,额头上冒出来的的滴滴的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突然,那些雪花发出了一阵灰蒙蒙冷雾冲向艾尔莎,我赶紧将她扑倒,冷雾瞬间从过空气触碰到了父母的雕像上将他们击碎。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艾尔莎,你的魔法,为什么会这样。”我问到。

“不,不,不知道,那群雪花就像一个磁铁吸盘一样,好像要把我身上的魔法全部吸到他们身上。冰雪之心的魔法太过强大,我,我……我没法救他们。”

我扶住艾尔莎的肩膀,安慰到:“不艾尔莎,你救过我,这次我们也一定能够解救阿伦戴尔。”

“阿伦戴尔,对了,城堡。”

“如果小镇都变成了这样,那城堡。”我与艾尔莎一起说到。

“安娜,快,上来,我们快到城堡那。”说着,她骑上Nook抓住的的胳膊将我也来了上来。

“nook快,我们得赶紧去城堡。”

Nook朝着阿伦戴尔城堡的方向叫了两声,冲向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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