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辞的病还未完全康复,身子弱不禁风,一推便直接倒在了后椅上,泪水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全当是喂了狗!
“肖寒!你不就是希望我是那种人吗?如今随了你的愿,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她声音哽咽。
肖寒眼神阴冷,毫无怜悯,“所以说,我打从一开始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竟然觉得我恶心,当初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要毁了我一辈子!”洛辞怒声质问道。
任凭泪水沾湿了脸颊,滚滚下落,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早已碎了一地。
“我也是被情势所逼,你不要自作多情。”肖寒扔下了这么一句解释,便快速的坐上了车子。
洛辞苦笑着,一脸自嘲地仰起头,“情势所逼?把我一生都毁了,也是情势所逼?”
“那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肖寒发动了车子,透过后车镜,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模样,心情愈发暴躁。
车急速行驶在路上,洛辞默默地坐在车内,没有吭声。
直到两人返回别墅,都没再说一句话。
吴妈早早做好了晚饭,可这两人回来后,一声不吭的上楼,各自回到卧室,并没有要吃饭的意思。
洛辞早在车上的时候就觉得难受,脖子上包扎好的伤痕,似乎是裂开了,宽带上隐约可以看到一抹红。
头昏昏沉沉的,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她转身躺到了床上,用被子裹着身子,但还是觉得有些冷。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黑暗中,一抹光亮透过门缝折射而来。
“洛小姐……先生让我给你送点吃的。”
吴姨试探性的往前走了几步,屋内静的没有一点声响,她便索性端着东西直接走进来。
“洛小姐,您睡了吗?”
“吴姨,东西放那里就行,我有些难受,想休息了。”洛辞声音直打哆嗦,弱弱的从被子里探出了头,小声叮嘱道。
吴姨见状,赶忙放下东西,摸了摸她的头,“哎呦,洛小姐,您这是发高烧了,得赶紧吃药。”
虽是高烧,可不知怎的身子就像是放在冰窖中一样,冷的直咬牙。
“不……不用麻烦了,我睡一觉就好。”洛辞拽紧了被子,声音微颤道。
吴姨见她病势严重,着急忙慌的跑到了肖寒房间,直敲门。
“先生!洛小姐发高烧了,您赶紧去看看!吃药也不管用,得找医生!”吴姨高声道。
咯吱一声响,门打开了,肖寒冷峻的面孔毫无神色,他大步流星走到了隔壁房间,打开了灯。
头顶明晃晃的灯照着刺眼,洛辞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身子紧紧缩在了被子里。
“关灯!”
“你生病了?”肖寒冷声质问道,“让吴姨给你拿药,乖乖把药吃了,别耽误明天的工作。”
洛辞冷笑了一声,“肖总不必担心,就算我明天高烧不起,也会拖着这身子去公司的!”
话音刚落,身上的被子,便被肖寒一把掀了起来。
“给我起来喝药!”
身上凉意欲重,洛辞冻得直打哆嗦,搓了搓手,不满的皱眉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还不等她说完话,肖寒一把夺过吴姨手中的药,左手用力地将她拎了起来,捏着她的下巴,毫不留情地将药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