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洛辞只能放弃移动哥哥,打了盆水给哥哥擦了擦身体,跑到卧室给他拿了个毯子,又端了一杯白开水放在他的手边,弄好这一切,才安心的回到房间睡觉。
东方渐渐泛起红光,压抑的黑夜也将再次被照亮,早起的爷爷奶奶们已经在公园里扭起了好看的秧歌。
一缕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照射在洛辞的脸上,可能是昨天晚上照顾别人有点辛苦,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肖寒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有自己的生物闹钟,到时间就会醒来,无法再入睡。
这一夜肖寒睡的无比的踏实,动了动身子,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小四方形,这才想到自己昨天眼睛受伤的事情,可能是眼睛上火辣辣的感觉已经消失,所以他才会忘记。
肖寒自己动手把眼睛上的纱布自己去掉,没有东西遮挡视线,心情都变得无比的舒畅,站在窗前,看着向远方,那些高低不一的建筑。
客厅里,洛天佑还在睡着,只是人已经从沙发上掉到了地上。
所以,肖寒刚打开门走到客厅的时候,眼前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看着躺在地上的洛天佑,肖寒这才想起自己住进来的第二个目的:方便洛天佑开口求于自己。
想到这,肖寒又拐回房间把纱布捡起,重新带在眼睛上,只是他自己少裹了一层,这样他几乎可以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肖寒拿手在眼前晃了晃,可以清晰的看清楚五指。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声引擎声响起,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洛天佑的楼下。
夏浅浅一身深色的休闲装,坐在车里,眼睛里不再有女子的温柔。
从她眼中迸射出来的冷冽的寒光,无时无刻的不再告诉别人,从前小家碧玉的夏浅浅已经不复存在。
经过上次的纵火事件,夏浅浅以被通缉,现在上网上追逃的要犯,就算夏父散尽家财,可是也没有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
没办法,夏父夏母商议,只能把女儿给送出国,只有这样,女儿才能保住一条小命。
夏浅浅回忆着父母含泪把自己送上偷渡轮船上那难过的模样,本来以为自己逃离这座熟悉的城市,可以得到重生,如果是那样,就算是独自一人在异乡漂泊,自己也认了。
可是老天怎么可能不轻易地放过一个坏人,让她经历了人生最痛苦的十五天零零四个小时。
夏浅浅刚刚偷渡船,就被这艘船上的船长给盯上了,当船快要靠岸时,船长却唯独把她一人给扣下来。
夏浅浅到死都不会忘记,自己在船上过的生不如死的十五天零四个小时,船长狰狞的模样,对自己变态的折磨,她恨,恨洛辞把自己美好的生活给毁了,所以她要报复,要让她承受比自己多十倍,几十倍的痛苦。
就在这时,从停车位上一辆破旧的车子上下来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嘴里叼着一颗牙签,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