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颉望着暴烈熊,这条风赤炼蛇也是你们能对付的?暴烈熊有点急,比划着对谛呦说着啥。谛呦翻译过来的意思是,以前的风赤炼蛇没这么大,这条风赤炼蛇不是原来的那条。
怎么办?余颉片刻间,大脑里闪出好几个结果,跑是跑不掉了,情势不由人,干!今天耗也耗死它!
让两头暴烈熊把木盾立在谛呦前面,熊顶在后面,暴烈熊别的没有啥,就是劲大,当肉盾顶在第一线。
空中的黑风苍鹰的佯攻奏效不大,但成功地激怒了风赤炼蛇。张开大嘴,吐着猩红的蛇头,两道墨汁般的黑线如飞箭般向众人和灵兽射来,两只暴烈熊高高举起盾牌将墨汁挡在防护圈之外。毒液瞬间将厚厚的树脂腐蚀成液体,顺着木盾流到地上,一股刺鼻的味道缓缓升起。
风赤炼蛇硕大的蛇身冲撞了过来,直接将木盾撞碎,两只暴烈熊被撞得飞了出去。转眼就到了余颉和谛呦身前,“吐他!”余颉大喊一声,小盾早已经被余颉绑在谛呦头上,就象是二战英军的钢盔。随后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杆装满雄黄酒的喷枪,噗地一声,将喷枪里的雄黄酒全都喷了出去。雄黄酒虽然对这条风赤炼蛇产生不了伤害,但也着实恶心了它一下。
这就好比武功再高的武林高手也不愿意被人家喷一身大粪,太特么的恶心了,这条风赤炼蛇当场就被喷懵了,顿了一下。一头驴嘴的口水就糊到了眼睛上,精准无比,这也是谛呦长期训练的结果。
咝咝咝咝,如果蛇能说话,一定会痛苦地呻吟,疼,真疼!
在侧后方埋伏的四眼疾风豹无比痛苦地捂着一侧的一对瞎眼,嘴角不住地抽抽了几下。
余颉其实可以使用困符和惊雷符来缓解局势,但困符和杀符实在是太贵了,数量还少,余颉决定先冒把险,能省则省。
余颉让谛呦对准另一只眼睛精准吐击,暴烈熊夫妇拽住了风赤炼蛇的蛇尾,而黑风苍鹰从空中袭扰,目标也是眼睛。
自己则一手举着盾,一手提着飞剑对着风赤炼蛇的七寸比划着。
风赤炼蛇的心里是无比郁闷,以往都是自己吐毒液,嘴吞咬,尾巴抽卷这三项必杀技。如今却都用不上,自己的眼睛一边要看着那个阴险的修者飞剑,还要防备天上的鹰隼,最可气的是对面那头驴的唾沫,准,狠,稳。而且还不怕自己的毒液,四个大蹄子如陨铁般夯实,砸在头上也是挺疼的。
旁边那个渺小而又卑鄙的人类更缺德,用把小破刀时不时地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抹上一小下,不要命,但真疼。风赤炼蛇最搞不懂的就是这些陆空两栖灵兽怎么凑一起的?还组团来KO自己,都是啥玩意!还要不要灵兽的脸了,你们就是一群流氓灵兽。
余颉对这个组合很满意,天上有飞鹰,地上后面有狗熊,前面有谛呦硬抗,四眼疾风豹就象个天天酷跑哥,前后折腾,转着圈地传花飞舞,这给一口,那给一爪子的。想想挺符合现在两眼的特点的。而自己倒是显得最吶,躲在谛呦身后挺着飞剑,一手扣着惊雷符做最后的杀气。
“老大,我口干,喉咙痛,没口水了”谛呦的声音在余颉脑海中响起。
“你下来,喝口水,我用困符困他一阵。”余颉提飞剑而上,从储物袋里将雄黄酒一坛子一坛子地掏出来砸向风赤炼蛇,身形却也不停地游走在树林间。风赤炼蛇这个恶心啊!甩开其它灵兽的骚扰,直奔余颉而来,余颉脚下穿的是自己炼制的清悠步履,速度是有加成的,勉强躲开,将其引得稍微远些。
随手将一张困符拍了出去,一阵飘渺的雾气瞬间涌出,环绕着风赤炼蛇滚滚翻腾,卷舞,整个蛇身笼罩在迷雾之中,分辨不出方向。
趁这个时候,余颉退了下来,来到谛呦身旁关切地问道“我看风赤炼蛇已经灵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你的嗓子怎样了,音攻是否能发出。”
“老大,让我缓缓,刚才喝了一坛子水,好多了。”谛呦一边喝着水一边沙哑着嗓子说着。
“一会云雾散了,音攻,你一定要给我飙出海豚音,啥?不晓得海豚音?海豚音就是伸个脖子使劲往高里拔。”余颉一脸严肃地跟谛呦讲道。
余颉蛰伏在困阵旁,收束气息静静地等着给风赤炼蛇的致命一击。
困符对风赤炼蛇的作用有限,片刻,云雾离散,光影黯淡,一个蛇头缓缓从尚未完全消退的雾气中探了出来,一只独眼闪着幽蓝,此时的旁边的灌木长草都随着一股腥风摇摆起来,沙沙作响。
“嗷,嗷,嗷,,,”一股沙哑忧郁的声音从谛呦的口中低沉地发出。
余颉急的直拍脑袋,你特么的关键时刻你咋变烟嗓了呢?是不是我再教你一首《渡我不渡他》啊?
“海豚音,海豚音,快飚啊!”余颉感到自己已经被风赤炼蛇的独眼锁定了。
“我飚不出来。”谛呦嘶哑着嗓子回答。
猪队友呀猪队友!这真要挂在这里了,余颉只好把惊雷符掏出来,准备激发。不过距离蛇这么近,自己估计得一起挨雷劈。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己能不能顶得住雷劈?余颉有些忐忑。
一道身影从谛呦身后的不远草丛中跳起,歪歪扭扭地跑到谛呦身后,一支碧绿的枝条带着圆晕柔和的绿光罩在谛呦的头上,枝条的另一头是一只白胖的小手。
谛呦瞬间就感觉一股温润的暖流从头顶顺势而下,眼,鼻,嘴,嗓子,四肢都在这股暖流的滋润下畅通无比,“嗷,嗷,嗷,嗷,,,,,,呜”一股高八度的海豚音被飚到了天际,几个音阶过后又直转而下变成了低八度,随之嘟嘟手中的绿色枝条也黯淡下来,退回了嘟嘟的身体中。
风赤炼蛇的神魂象被针狠狠刺了一下,剧痛无比。余颉被回音稍了一下,脑袋里却跟炸了一样,心中却只有两个字“牛哔”,忍着刺痛,飞身而起,在风赤炼蛇还在呆滞的片刻,一剑刺进了蛇头下的七寸中,双手灌入全身所有的灵力再横向切了一刀。蛇头只连着少半部蛇身,蛇血喷涌而出,洒满了周边的树木,长草。
风赤炼蛇的巨大蛇身翻滚着将旁边的树木齐根斩断,蛇身与树根交缠撕扯,疯狂扭动着,身边的一切都飞卷着离散。
余颉一击即中后,果断后退,连手中的飞剑也未拔出,任由它卡在蛇的鳞甲之上,与蛇身一起飞扬。
没有看被割了喉的的风赤炼蛇,余颉急速退到谛呦身旁,一把抱起了女儿,嘟嘟小脸上很疲惫,身子有点软塌塌的,连忙将自己的灵气渡入嘟嘟的体内,游走一圈后发现女儿时静气不足,内力不继。
“爸爸,渴!”余颉脑海中响起了久违的奶音。
望着嘟嘟的脏兮兮的小脸,余颉松了一口气,父女终于又能交流了,爸爸这九个月是咋熬的。
正准备从储物袋里取水的余颉感到,嘟嘟的小嘴贴着自己的脖子,小舌头在舔着什么。
刚才在与风赤炼蛇的战斗中,余颉被伤到了劲部,刮擦下有一点血流了出来凝固在皮肤上。嘟嘟的大眼睛里闪着的是蓝幽幽的晶光,刚刚长出来的四只小门牙一口就咬在伤口上,精血从余颉的身体里流进了嘟嘟的小嘴里,嘟嘟快活的象一只兔子,一边吸一边快乐地蹬着两只小腿。
余颉陷入沙雕中,人家是母亲用**哺育自己的儿女成长,我特么的是用精血哺育一个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