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曹赢厝这样说了,又把断水之事提了出来,饶是真隐向来无所顾忌,也不好直接拒绝了。
“去就去呗,反正也到了午饭的时间了!”
真隐还没答应,却听见南宫立羽无所谓的回应了一句!
“太好了,既然如此,三位随我来吧!李虎,快备好马车!”
曹赢厝听到南宫立羽答应,也不等真隐回答,连忙吩咐起了左右!
这样一来,真隐更是不好推脱了,只能狠狠的瞪了南宫立羽一眼,以真隐的眼力,哪里看不出曹赢厝的心思,只不过当下南宫立羽那死丫头,一句话便把自己心中的应对之策给堵了回去,如今,也只能带着两人,跟曹赢厝走去!
三人跟着曹赢厝一行,过了西沙河后,便上了一辆马车,曹赢厝更是亲自驾车,朝着西北方不远处,搭建在峄州城外的一座大营中驶去!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众人已经来到了大营,大营占地方圆数千米,营中随处可见操练的军士,军士们个个精神饱满,虎虎生威,让真隐着实刮目相看了!
毕竟,真隐听乡亲们说起过曹赢厝的起家,原本以为曹家军会和诸多草根势力一样,多半是硬着头皮扛刀上阵的农民,没曾想,今日一见,却当真算得上是军容齐整的威武之师!
“小师傅看我这曹家军如何?”
曹赢厝原本便是武馆馆主,素来看中武力,乱世之前,整个峄州的镖局,基本上都是委托他训练出来的,所以,曹赢厝一直认为自己的训练出来的军队,即便不能以一当百,那也绝对是虎狼之师!
此时看到真隐赞许的眼光,当即有些自豪的开口询问起来。
“曹将军的军队兵强马壮,孔武有力,可谓历经百战的勇武之师!”
真隐并没有虚言,由衷的回道。
“这有什么,遇到我蒙地御林军,肯定是不堪一击!”南宫立羽撇了撇嘴说道。
“哦?这位姑娘是?”
曹赢厝听到蒙地御林军,眼中顿时出现了敬畏之色,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蒙地御林军的战斗力,可是能在整个天海大陆都排的上前三的军队,是真正配得上“虎狼之师”的天骄军队!
真隐见状,心头又是一紧,大师兄和三师兄在自己离开龙渊寺之前,反复叮嘱三人,决不能透漏南宫立羽的真实身份,却不想这死丫头竟是这般大嘴巴!
南宫立羽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转头看向了周围的风景,一片大好。
“他是蒙地来探亲的,自然见过蒙地御林军,现在跟他娘走丢了,这不,还要我这师父送她回去!”
真隐帮着南宫立羽打起了圆场,好在曹赢厝对蒙地也并不是很了解,蒙地御林军又岂能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到的?十万蒙地御林军只为蒙国皇室服务!
“原来如此,身世倒是可怜!”听了真隐的话,曹赢厝果然没有怀疑,只是脸上多了一抹黯然之色,既然三人要去蒙地,恐怕很难能把这三人留在曹家军了!
不过曹赢厝自然也不是过河拆桥之徒,依旧是神态自若的将三人请进了营帐,即便此时不能留在峄州,保不齐以后三人可能会再回来呢!
来到中军帐内,早有人安排了坐席,众人分宾主落座,曹赢厝坐在了正门主位,右侧还空了一个斜置的木桌。
真隐师徒三人,则是坐在了曹赢厝左手一侧下方的三张木桌上,对面是曹家军中的三员大将!
众人方才坐稳,帐外却是风风火火的进来一人,头戴冠帽手持折扇,看上去倒像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见过主上!”
来人正是曹家军的二号人物,军师“百里乘风”!
百里乘风先是朝着曹赢厝施了一礼,又转身面向了真隐师徒三人,真诚的笑意没有丝毫做作:“想必三位就是主上请来的英雄了!百里乘风有礼了!”
南宫立羽朝着百里乘风笑了笑,算是回礼了,无伤却是连看都没有看百里乘风一眼,自顾自的将身上黑色披风解下,放在了身旁,背后却是露出了那一柄,用黑布包裹着的巨剑!
真隐并没有像两个徒弟一样,站起身,也是微笑着拱了拱手:“先生莫怪两个劣徒不懂礼数,小僧……在下姓贾名真隐,这是我的两个徒弟,无伤和无心!”
“真隐师傅说笑,有才之士俱是各有傲骨,我等只有敬畏,并不敢怪罪!”
百里乘风的态度极其友善,真隐从他的眼神中没有看到半分假意,当真是被此人的胸怀大度略有折服。
虽然百里乘风没有在意无伤和南宫立羽的无礼,但坐在对面的三个武将却是脸上已经出现了怒气,就连坐在主位上的曹赢厝,看到此处,明显也有些不高兴了。
真隐虽然知道这件事怪不得别人,却也并没有当一回事,不喜欢更好,自己三人还能走的很痛快一些!
不高兴归不高兴,曹赢厝看到了百里乘风依旧谦逊的态度后,自己也连忙将心中的不悦藏了起来:“哈哈,小师傅,这位是我曹家军的军师百里乘风!”
经曹赢厝介绍后,真隐和百里乘风又是礼貌的互相行了一礼,在曹赢厝的催促下,众人这才落了座。
方才落座不久,却听见真隐三人对面的三个木桌上,一个身材魁梧,豹头环眼的将军突然对着无伤说道:“这位少侠,你这背后是武器吧?背着武器喝酒多不方便!不如先放下来如何?”
那将军的话音刚落,曹赢厝也跟着符合道:“是啊!英雄可以把武器先安放桌上,我们定要痛饮一番啊!哈哈哈!”
无伤径自端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没有看众人一眼,只是冷声道:“没有石桌,放不下!”
“英雄莫担心,我这木桌虽简易,但也是上好的榆木打造,莫说是一把武器,就是一个磨盘,也是能撑得住的!”
看到无伤一再的藐视众人,曹赢厝的脸上已经开始升起了不悦,不说无伤几番对自己等人无礼,背着剑入宴,本就是极其不正的行为,现在又如此妄自尊大!
饶是曹赢厝心胸豁达,此时也有些压抑不住了,一旁的百里乘风轻轻看了无伤一眼,却并没有说话,显然他也默认了曹赢厝的说法。
“无伤啊,我看你天天背着把剑也挺累的,要不先放下吧,宴会后再背起也不迟!”真隐倒不是怕无伤惹毛了对方,只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无伤听真隐说完,并没有回应,左手端着酒杯,右手却是向背后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