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布斯特飞了起来,召唤出酸液,向莫蕾诺飞去。
作为这里的最高负责人,莫蕾诺一定是有足够强的实力的。所以,维布斯特也就没有必要对她手下留情了。
但是,和上一次一样,维布斯特在快要碰到莫蕾诺的时候,突然就在半空中停住了,而且他的酸液也消失了。
“已经浸在我的毒里面这么久了,既然还这么有活力。你果然很有意思呐!”
她轻轻地挥了一下手,维布斯特就再一次被她扔了出去。
因为接触到地面时,他的翅膀没有完全展开,在撞击到地面了以后,维布斯特的翅膀,还有他自己,都受了非常严重的伤。他吐了一口血出来。
他的血是紫红色的,莫蕾诺说的没错,这个房间里的却布满了毒素。维布斯特的意志力之所以会变弱,不仅仅是因为这舒适的环境,和她的那种毒素也脱不了干系。
维布斯特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强忍着爬了起来。
莫蕾诺看到他的这副样子以后,毫无顾忌地笑了。她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指向维布斯特。
维布斯特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紧接着,他就咳了一口血,倒下了。
这一次,他咳出来的血,是黑紫色的。
“你……做了什么……”
因为在撞击到地面的时候,背部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维布斯特现在说话非常吃力。
“当然是毒针了,我可是一个魔药师啊……”
魔药师,是华纳国最常见的魔法职业。华纳国没有魔法师,那么在国家被建立起来之前,这里的人是怎么生存的呢?当然就是靠魔药师。
魔药师从来都不是一个为了救人才存在的职业,它的存在,是为了让华纳国的人拥有自保,乃至于袭击别人的能力。真正的魔药师,不负责解毒,只负责下毒。
莫蕾诺走到了维布斯特的身边,拉起了他的左手。
她当然不可能是想要把他起来。她一只手握住了维布斯特的手腕,另一只手狠狠地将维布斯特除了拇指以外的四根手指向后扳去。
维布斯特咬紧了牙关,强忍着疼痛。黑色的血从他的齿缝中流了出来。
“意志力居然还这么强,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呢。”
莫蕾诺放开了自己扳维布斯特的手指的那只手,打了一个响指。
原本主要聚在维布斯特的右手手臂上的毒素,在莫蕾诺打了那个响指以后,迅速地扩散到了他的全身。
维布斯特本已经快要因为受伤而晕过去了,他对疼痛的感知,也变得弱了不少。但是,在莫蕾诺的毒素的刺激下,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些疼痛。
“居然不怕痛啊。但是,不知道你怕不怕毒呢?”
因为身中剧毒,再加上身上剧烈的疼痛,维布斯特晕过去了。
莫蕾诺放开了维布斯特的手,转身走到一边的沙发附近,坐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既然你晕过去了的话,那我就等一会儿吧。清醒着的东西,才有意思嘛……”
忽然,一根毒针向莫蕾诺飞了过去。
毒针是从她的斜后方飞来的,那是她的视觉范围中的死角。
她伸出手来,轻而易举地就接住了那根毒针。
那根毒针看起来和她用来对付维布斯特的毒针有几分相似。这说明,偷袭她的,和她一样是埃尔维斯家的人。
格伦走到了莫蕾诺的面前,跪在了地上。
“莫蕾诺大人,求您放过他吧!”
莫蕾诺站了起来,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是‘莫蕾诺大人’,要叫‘莫蕾诺小姐’哦。”
格伦松了一口气,从莫蕾诺的态度上来看的话,她应该是不打算再为难维布斯特的。
但是,他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她。莫蕾诺是一个很奇怪的人,除了她自己以外,没有人清楚她究竟在想什么。所以,格伦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她的话,自然是不会得多准确的结果的。
“小格伦呐,你认为自己凭什么让我放过他呢?”
莫蕾诺的语气,还是刚刚的那种很平淡的语气,但是她的话,却让格伦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对啊,自己究竟凭什么让她放过他呢?这个问题,格伦想了很久。而他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他没有资格让莫蕾诺那样做。因为,无论是在基地里的地位,还是在家族中的地位,他都没有超越她。而且,他还企图帮助被监禁者,也就是维布斯特逃脱,违反了基地的规则。因此,无论是在那一方面,格伦都是处于劣势的。
“既然没有理由的话,那我为什么要放过他呢?”
莫蕾诺走到了格伦的面前,蹲了下来,用一只手挑起了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
因为莫蕾诺只是半蹲,所以她是比跪在地上的格伦要高一点的。也就因此,格伦只能够仰视她。
“小格伦,你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你吗?当然是因为家主需要你来牵制我,不让你死啦。”
这个基地,就是莫蕾诺的天下。她在这里做事可以毫无顾忌,但是却永远都不能违背埃尔维斯家家主的意思。
“但是现在,你已经连续违背了两次基地的规定了。即使是你,按埃尔维斯家的规定,这也已经足够杀……”
莫蕾诺突然不说话了,她拉起了格伦的一只手,站了起来。
他的手腕上有像是被刀划伤了一样的疤痕,手里不知道正攥着什么。
“居然还没有放弃吗?我都有一点欣赏你的毅力了。”
莫蕾诺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格伦的手腕。他的那只紧握着的手松开了,一块像是石头一样的东西从他的手中掉了出来。
那是一种特殊的毒,在平时,看起来和一块普通的石头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在注入魔力了以后,就会释放出大量的毒素。格伦想要借用那些毒素,与莫蕾诺同归于尽。
“说说看吧,你还有什么遗愿?”
莫蕾诺将那块石头踢走,盯着格伦的手,防止他再做什么。
“放了那个人,放了他!”
“这样啊?真可惜,我说过了,这个是绝对不行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