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簿酒看着管家,衡量一下利弊,微微扬起唇,阴恻恻的看向了鹤北颜。
鹤北颜安静了片刻,接着,波澜不惊的开口:“我可以付给你钱。”
“咳!”韩管家猛的咳了一声,鹤北颜和云簿酒回头看过去。
韩管家尴尬的道了一声抱歉,然后看向了别处。
果然,韩管家担心的一幕发生了。
云簿酒面色冷酷的看向鹤北颜,道:“你想用钱侮辱我的人格尊严?我在意你给的钱?”
韩管家捂住了脸。
下一秒,云簿酒灿烂的笑了起来,坐在了沙发上,巧笑嫣然:“我只是觉得这个地方不错,山清水秀,景色宜人的。”
鹤北颜点点头,起身朝楼上走去。
韩管家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一脸黑人问号。
这也行?!
云簿酒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
钱倒是不重要,不过可以让鹤北颜放下一部分戒备,她再找机会逃也不迟。
云簿酒放松了一下,拧了拧下脖子,随即眉峰紧锁。
她伸手朝脖子后面摸去。
皮肤的后面有一块小小是凸起。
微型追踪器?
云簿酒走上楼,见到的,是刚从浴室走出来的鹤北颜。
男人身上套着一件雪白的浴袍,漆黑的发还滴着水,气质透着邪气魅惑。
鹤北颜见到云簿酒,顿了一下,问道:“有事?”
云簿酒移开目光,道:“有房间吗?”
鹤北颜看了一眼四周,随即道:“韩管家会给你准备。”
“哦,谢了。”云簿酒转过身,气压有些低。
鹤北颜皱了皱眉,看着云簿酒。
云簿酒走进房间,坐在房间内梳妆镜前。
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型手术刀,云簿酒的手有些颤抖。
虽然,这些小时候都是训练过,经历过的事情。
不过她还是很害怕,她是真的怕疼,曾经在组织混不下去的时候,也想过一了百了。
但是,只要一想到可能会很疼,她就重新燃起生命的希望。
迫不得已。
刀刃一点一点的划过皮肉,云簿酒咬住了衣服的一角,血顺着脖颈慢慢滑落。
微型追踪器足足在皮下一厘米深的地方,云簿酒小心翼翼的拿出追踪器,放在桌子上,然后立刻拿纸巾按住了伤口。
“好,好疼!”云簿酒脸色一片惨白。
当初在组织时,她拼了命的往上爬,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可以少挨几顿那个训练员的毒打。
即使挨过再多的打,依旧怕疼,只不过是习惯了,不说而已。
“你在干什么!”房间门忽然打开,云簿酒回过头,看到鹤北颜朝她走来。
云簿酒立刻坐了起来,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没干什么。”
鹤北颜站在云簿酒的身边,看着桌子上的纸巾上带血的微型追踪器,眸色骤然一寒。
他朝着云簿酒捂伤口的地方伸出手,云簿酒立刻拿起手术刀,对着鹤北颜,道:“你想干什么?”
他在少女的眼底,看到了浓浓的警惕和不信任,鹤北颜动作顿了一下。
对于云簿酒来说,最致命的不是伤,伤是小伤,疼是真疼。
鹤北颜皱紧了眉,还是伸手拿过云簿酒手中的武器,道:“为什么不说?”
云簿酒看着鹤北颜的眼睛,片刻后,松了手,闷闷不乐的开口:“不想麻烦。”
比起云未尘,他似乎也不怎么值得被人信任啊……
鹤北颜拿开了云簿酒的手,看着伤口,眸色闪了闪,朝外道:“医药箱。”
片刻,韩管家立刻拿了医药箱进来。
鹤北颜伸手挑开云簿酒的发,在伤口上倒上药粉。
药粉接触到伤口,云簿酒疼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云簿酒神色非常淡定,但内心鬼哭狼嚎。
鹤北颜看了一眼镜子中,少女越发惨白的颜,动作顿了一下,随机变得也小心翼翼了起来。
……